如今在這個社會中,所有人都被社會這個大染缸給改變了顏色,如今看到那潔白無瑕的雪,讓人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是也和這樣的雪一樣嗎。
純白。
可是沒有人知道在前夜,鮮血已經染紅了燕京的大地。
如今的這一場雪花只不過是掩埋那場鮮血而已。
今天一大早,邵凝蝶就出去了,因爲快到春節的緣故,邵凝蝶要去趕衣服和的設計和包裝,所以一大早就離開了家,去了華宇集團。
可以說現在的華宇集團已經是邵凝蝶的天下了。
那裏面所有的員工都知道,未來邵凝蝶將會是他們的老闆娘。
而張逸飛經過昨夜的殺戮,一直在休息,可以說是在養精蓄銳,因爲這幾天的殺戮將不會間斷,他要養好精神,準備出擊。
由於家裏沒人,張逸飛很是無聊,於是打開了電腦,可是剛等他打開電腦,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張逸飛打開門,凌夢紅着眼眶,站在門外。
張逸飛一愣:“你來幹嘛,”
凌夢看了一眼張逸飛,然後擡眼朝門裏一掃,一反常態用輕柔的語氣道:“邵凝蝶在家嗎,”
“哦,你找她啊,她不在,她去華宇集團了,”張逸飛對此並沒有多想。
“她什麼時候回來,”
“還早,估計要到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
話音剛落,凌夢的表情便徒然一變,粗魯的將張逸飛推進門,然後自己也飛快閃身進屋,順手反鎖上房門。
張逸飛驚駭的捂住胸,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嚇得聲音都變了。
這個女人不是來找邵凝蝶的,是來找自己的。
“你想幹什麼,”
凌夢冷眼瞟着他:“捂錯地方了吧,”
張逸飛一想也對,於是兩手又飛快捂住了褲襠,繼續驚恐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凌夢紅着眼眶,咬着下脣,卻帶着一身肅殺之氣,慢慢走近他。
“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到底是爲什麼,”
“大姐,我真的很想告訴你爲什麼,可是什麼事情爲什麼呀,”
“爲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絕情,爲什麼你的心裏能夠裝着邵凝蝶以外的女人,卻連一絲一毫的位置也不肯留給我,爲什麼,我長得比其他女人難看嗎,我身材比其他女人差嗎,我胸部比其他女人小嗎,”凌夢連珠炮似的咄咄逼問道。
張逸飛艱難的吞着口水,,來者不善呀。
“這個穿着衣服還真比較不出來,”
這無疑是個很混蛋的回答。
更混蛋的是,凌夢當真了只見凌夢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舉動,她伸手將自己的警服鈕釦慢慢的解開
,露出裏面的灰色警用襯衫,在張逸飛驚愕的目光下,又慢慢解開了襯衫的鈕釦,瞬間凌夢雪白的酥胸和黑色的內衣相映成輝,分外顯眼,酥胸微微顫抖,彷彿欲脫罩而出,黑色的內衣將酥胸襯托得愈發白皙勝雪,致命的誘惑中又透着幾分未可言狀的聖潔。
“凌凌警官,凌夢,你沒事吧,我剛纔只是隨便那麼一說”瞬間張逸飛的臉都嚇白了。
凌夢臉上帶着淚痕,悽然一笑:“好看嗎,不比其他女人差吧,”
張逸飛伸手,果斷將她的襯衫和警服拉緊,遮住了滿室春光。
長長吐了口氣,張逸飛道:“還是穿着衣服比較順眼,我喜歡制服誘惑,真的,”
凌夢看着張逸飛,眼淚忽然洶涌而出。
“張逸飛,你知道嗎,你不僅是個混蛋,還是個賊,”
“我不是賊,”張逸飛急忙辯解道。
“你不知不覺偷走了我的心,你又毫不憐惜的將我的心丟棄,踩碎,張逸飛,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老天讓你今生這般折磨我,從沒想過愛一個人竟會讓我如此卑微,低賤,可恨的是明知如此悲哀,卻仍然不能忘卻”凌夢捂着臉,淚水從指縫中傾然泄下。
張逸飛抿緊了嘴,聽着這位美麗的女警悽然傾訴,他覺得自己的心突然一陣陣的抽痛。
怪誰呢,怪這錯誤的相遇時間和地點,或是遇到了錯誤的人,凌夢錯了嗎,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錯了嗎,他只是努力維繫着腦中一絲清明,不想在多傷一個女人,不想在耽誤她。
誰錯了。
誰都沒錯,錯的是不合時宜的際遇,錯的是本該擦身而過的緣分竟成了化解不開的糾纏。
凌夢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二人相距咫尺,卻如天涯般遙遠,他的世界裏,她永遠只是個過客,他註定是不屬於她的,無論她多麼努力,將姿態擺得多麼的卑微,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這是最令人感到絕望的事實。
張逸飛深深擰着眉,忍住將她摟進懷裏的衝動。
男人一生中總要面對許多的誘惑,凌夢這樣美麗而善良的女人鍾情於他,對他來說無疑是最難抗拒的誘惑。
腦海中閃過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張逸飛死死咬住舌尖,強烈的痛楚令他守住了靈臺最後一絲清明。
他終究沒有任何反應。
張逸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
話沒說完,凌夢擡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情緒激動的大叫道:“你別說,求求你,別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情願什麼都沒聽到,讓我繼續守着虛無的幻想,讓我再騙騙自己,騙自己你其實是喜歡我的,讓我帶着這個幻想繼續自己的生活,好嗎,”
凌夢神情彷彿變得癲狂,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斑斑淚痕佈滿她那張曾經剛毅果決的俏臉。
靜靜看着她,眼中閃過一抹痛惜。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惜,他還是深深傷害了這個女人。
活在這種錯誤的幻想裏,她的人生會變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