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眼,很不耐煩的一句,“沒有。”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會和他一塊出現在醫院”
我咬了咬下脣,嘆謂了一聲,“顧北冥,我跟你是什麼親戚關係啊,爲什麼我事事都要跟你交待呢就算是,我真要跟他藕斷絲連,那我不就正正告訴你,我兩天後要告訴你的答案了麼。”
顧北冥向我伸手,我下意識避開了,但還是他手長用食指和拇指扣住了我的下顎,“溫陽,你是不是成老姑娘太缺人疼了,嗯”
我說得什麼話,是說不清楚了是吧
“即便我缺人缺人愛了,但至少目前爲止,我跟你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顧北冥,在你們神啊鬼啊的眼裏,我應該也是異類吧,你不覺得跟異類處着,很寒磣麼。”
人有時候聽人話,聽一缺落一缺,會攫取選擇性回答也就罷了,他個鬼居然也是
他直接就是面部表情、言語一致的暴跳,“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放屁”
嚇死、好在我不是什麼精神科醫生,否則這偏激的言語,放在我這就是神經病。
我整個人一僵,好半霎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睜眼望着他,不太挪得開視線,“我以爲你這兩三天都不會來找我的。”
他眯着眼睛,神色表露得危險,話卻說得特別的溫和,“那只是你以爲。”
我撇了撇嘴,喃喃道,“可是你這樣的話,你還讓不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這麼無賴,什麼三天期限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聽到我這麼說,他眼睛就漫不經心的瞟過,“你知道就好,即便兩天後你給出的答案是不同意,但在我心裏你還是跟我有情侶,夫妻關係的。”
“”我氣死我了,委屈得想哭啊,怎麼會有這麼不可理喻又無賴的傢伙明明就是在強詞奪理,又偏偏表現出一副義正嚴詞的模樣。
我擰眉盯着他看了好半霎,“你是在自導自演這麼好笑。”
然後他又回了我一句。
我沒再費神跟他嘔氣,就是埋頭不再跟他說話
我沒去注意他,結果一個沒防備的就被他吻上了我的臉頰,他話語軟了幾分,“說你一下又怎麼了,這樣就不高興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在欺負你。”
難道不是本來就是有在欺負我。
接着他一手很自然的圈緊了我的腰,又給我直接甩了一句,“肚子餓了,我們去喫飯。”
還真當我是你的誰誰誰了、
我擡手就是要醒開他圈在我腰上的手,“不去。”
恰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我牛仔褲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瞄了他一眼,一手刻意的虛抵着他胸脯的位置,另一隻手直接就從口袋裏拾起了自己的電話,轉身,可還沒等我接起電話
他就把我的手機給搶了搶了還不算,還直接就用手指劃過觸屏將電話給接了。
媽的,真他媽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然後他接着電話就是一本正經的當家做主,“喂顧北冥我現在正跟她在一起嗯,再見。
電話那端四句,這邊四句他就自作主張的把電話給掛了。
我是想把我手機搶回來的,但是他拿着我的手機,突的將手舉得高高的,還搭配起了一個轉身,我踮腳一個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撞到他的胸膛上。
他還不要臉的一把直接將我摟在了懷裏,三言兩語都是戲謔,“寶貝兒,投懷送抱,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嗯”
“”
我沒說話,他又把手機給我遞了回來,“是你的舍友。”
我拿過手機,惡狠狠的瞪着他,他卻是給我恰似溫柔春江水的眼神回望着我,“你受傷,看了醫生沒有”
噢就一點膝蓋破皮的擦傷,不說我都忘了。
我沒回答他,也沒再想要理他,直接轉身就想走了。
結果卻被他一把扯起手,一邊說,“現在已經很晚了,等你用這個龜速走回地鐵站,地鐵站都下班了。”
“我可以打的士。”
“你真有錢。”
他話落,直接就拉着我往醫院路口的沿邊走,我急匆匆的跟着他的步伐,直至拉着我走到一處寶馬車邊停落下來。
我纔看到他掏兜拿出了車鑰匙,一手直接將副座駕的車門打開。
撤下了死攥住我的手,眼睛瞟着我,微微頷示意讓我往裏坐。
一輛寶馬7、一相貌乾淨清冽的臉、一身筆挺西裝,藉着別人富二代的皮囊和光環,做着些有損別人形象的事。
我側首過另一個方向,眼不見爲淨。
“別逼我用自己的方式,把你給弄進去。”
我無奈,依他所想直接就坐進去了,我正埋頭給自己系安全帶呢,車門砰的一聲就被那傢伙關上了。
嚇了我一跳
還不等我係安全帶的手放開,那邊主駕駛座的門就被拉開了。
他的身子連同頭一塊進,我看到得就是一張臭屁臉。
他發動引擎。只能說跨區域行駛,這一路很長,約莫開了一個多小時,像是纔剛轉出龍崗區。
本來是一路上無言的,我卻聽到他又突然說了句,“你的這輩子只能試着接受我。”
我徑直的望着前方燈光璀璨的霓虹燈,依稀有那麼幾抹遊魂無腳落地的四處遊蕩,我也壓根沒搭理他。
他本專注目視前方,認真開車的勁,側首又是一句迷妹的沙啞輕音,“你不搭理我,真的讓我覺得很不爽。”
沒搭理他。
“溫陽。”
我嘆謂了一聲,仍舊是沒搭理他。
結果他突然就打轉方向盤,一個急剎車直接就把車停在了路沿邊。
這個剎車算不得太急,至少我還能說,我有這個心理準備。
不過幸好現在已經是深夜,否則,就是赤裸裸的違規。
只是汽車一停,我就開始感覺到不太適應了。
我只覺聽見安全帶吧嗒一聲,不知他怎麼一個輕便的翻身,直接就用兩臂圈困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