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帶着冷冽氣息還夾雜侵犯性的動作包裹着我,我頓時就覺得我的皮膚掀起了一陣戰慄。
我完完全全都是繃着臉的,側首看向一邊車窗,不說話、不推搡、不動手。
我餘光瞥見,他的嘴脣噙着一抹微弧,那雙憤發出灼熱的眼睛盯着我,喉結滾了滾,哼哼的還發出了一抹嗓音醇厚的低笑。
我索性眼不見爲淨,直接閉起了眼睛。
他擡手就用他那凍冰冰的手來觸碰我的臉頰,“不說話。”
我不經意的翻了個白眼,“你知道自己是什麼秉性嘛你這樣真的很討人厭。”
“是麼。”
我皺起了眉頭,頷首看向了他,“顧北冥,我想不需要等到兩天後了,講真,你放過我吧。”
我看到了他的眼底盡是陰霾,好半霎,他才顯得異常的鎮靜的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把我甩掉的能力。”
他慣性的用兩指掐住了我的下巴,冷冰冰的脣吻在了我的臉頰上。
夜那麼深、人煙那麼稀疏,吻、呵,居然只是淺嘗輒止
他很靈巧的一個轉身就從我身上褪開,坐回到了駕駛位上,掛檔,開車。
他就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問我說,“爲什麼要去古玩市場。”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什麼”
剛不是還問,我怎麼會在醫院來着的麼。
“你舍友電話過來說,警方那邊已經把搶匪給抓住了。”
“噢。”
我應聲過後,組織了好一段時間的言詞,接着跟他說,“那晚在你的傷口位置,我看到了一片插進你皮肉的刀片。
我問過曲南弦,他告訴我說,那刀片是隕石制的。
我感覺,你和我所看到的靈體不同,你會受傷、你今晚還能讓別人看見你的身影,而且,你還能受到光線的折射產生影子。
曲南弦還說這世界上的這個維度的空間裏,存在着一種三界六道之外會以喫腐屍爲生的生物物種。
他貌似也識得那隻四不象,並且我在他口中收錄到的訊息是,那隻小傢伙或許並不是會喫人畜的死屍的物種,至少我從來都沒看到過,倒是,我覺得它對血和人體的魂魄比較敏感。
就在你受傷的那晚,我看着它是想舔你的血,但也絕對不會有,想要喫死屍肉的情況。”
“他有這麼值得你相信,他說什麼,你就是要複述給我聽。”
我眯了眯眼睛,側首看着他,“不是值不值得讓我相信的問題,而是至少我自己還是有分辨能力的,他的話,比起你的話更具有真實性。”
顧北冥目視前方,一句淡漠語句,“是麼。”
我承認,很想從他的口中得出確切的答案,但這似乎,是天方夜譚。
他說和我一塊去喫東西的,結果還真沒食言。我們倆直接就在我小區樓下的宵夜一條街,選了一家快炒店,點了兩碗雲吞,就露天坐着,吹着深夜的涼風,就開始吃了起來。
我也沒多管他是喫還是拿來做擺設,直接自己就埋頭喫,燙了就用嘴吹幾下。
我基本上已經乏力到不想再去解釋什麼,而是想要直接倒頭就睡。淼淼也沒問很多,只是說人平安就好。
回房開燈,關門。
我就看到小傢伙窩在牀榻上睡着,溜它自己喫晚餐。我將門帶上就去陽臺收拾衣服了。
直到我站在花灑下,接受着花灑洗禮的時候,才覺得雙膝都是疼的。
這個澡我洗的很快,回到房間吹着空調整個人都是透心涼,也瞬間沒了睡意。
小傢伙還在吧唧嘴的在喫東西,我直接就從抽屜裏拿出那一本,目送。
我一目十行的看了十幾頁,講真,我並沒有很深的觸動,只是覺得詞句平實,沒有華麗詞藻的修飾,僅此而已。
不知不覺間,我又逐字逐句的看了幾頁,然後就捧着本書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有兩個很親切熟悉的老人家,我明明有努力把他們的樣子記下來,可是等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再想努力記起卻已經忘記了
如常去上這一週最後一天班,就是不知道那個大喇叭,吹嗩吶似得、把我昨晚遇悍匪的事在fsd傳了個遍。
被許許多多的人關心到,感覺自己被賣了,都快要被氣死了。
很平淡,無事的一天,只是期間有個讓我這妒婦很喫醋的插曲,明明遭罪的是我,結果樸大化驗師居然半帶告誡的訓起我來了。
都說世界上的女人惹不得,看來屬性護妻狂魔的男人,也特麼同是。
下班時間到,蕭衍倒是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樣子,揚言說要送我回家。
因爲不太想擠地鐵的緣故,我就答應了。可我這頭剛答應,和他一塊出門,結果,我就看到了fsd大樓左側榕樹下,那一身可能唯獨我能看見的黑衣哥特式妝容的女人。
這就像是不久前,很讓人熟悉的場景,只是今天零零散散下班的人會比那一天要多。
我總覺得,有這個代表着恐怖,悽楚的女人出現的地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蕭衍學長就站在我的身旁,很無奈的,我側首看向蕭衍,“學長,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事,可能不能搭你順風車回家了,sorry。”
蕭衍倒也應得爽快,“好,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我點頭應卻。
接而左顧右盼的,想着能等人走得七七八八,再去跟那個距離我不到三五米距離的哥特式女人磕叨。
但是就是諸事不宜、流年不濟,結果我還把樸大化驗師給等出來了。
我眼見着,他朝着我站落的位置走了過來,直接就來了一句,“不是蕭衍送你回家,他人呢。”
“我臨時有事,所以讓他先回去了。”
樸焱插兜,一副正氣凌然的模樣,“等會我跟她一塊喫飯,要是你事情辦完了,我先送你回去。”
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