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持刀的病服變態,把自己給割傷了,然後又來胡亂揮刀傷人。
這樣血液相融的,顧北冥檢查是一定的。
他被醫院硬性要求留了下來,實話說,我心裏還是有在着急的。
他因爲體質原因,整個身子都是冷冰冰的,直到他要做血檢,還像個孩子一樣,拉着我,要我陪他一塊。
最後的最後,醫生就是一大段的囑咐、注意事項,血檢會在兩天後出來,在此期間不能與他人發生性行爲,和傷口碰觸的情況,也儘量避免口舌接觸
醫院今天安排下,讓他住院觀察。
顧北冥被安排出了一間單人房,我也只好作陪。
我坐在木凳上看着他,看着看着,就莫名的想要打瞌睡了。
然後突的一聲,“溫陽,我想洗澡。”
聽到這一句,我就是猛然睜開眼,瞅着他。
什什麼鬼
“你這樣怎麼洗澡,”我皺着眉,低頭,“只是一天不洗澡而已,不打緊的。”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說,“把我扶起來,拎到衛生間,讓我在裏面用涼水衝一下澡就好了。”
沖澡,又要把自己衝的傷口發白泡
結果到最後,就是我很氣憤的直接,去樓下買了個水桶,拿着醫院的暖水瓶,幾次幾次的去提熱水。
雖然他是因爲我,才導致受了短期內生活不能自理的傷。
而且在初、第二次見本尊時,我就已經把他的身子給看光過,但是真要我幫他把身子什麼的,我表示蠻尷尬的。
什麼脫衣、脫褲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拿着他那雙半殘的手,給胡亂的扯下來得。
他全身光裸的肌膚,再搭上他目光灼熱的眼神,在這白日光燈下,簡直了就要亮瞎人的眼
我總覺得他有點小期待、我都要對他做些不恥的事情了,他還覺着很是興奮。
他全身基本上已經脫了個光,只留了遮住下體的那一條褲衩。
還真是要命
我又不是護工,他又不是死屍那種,我臉皮薄,基本上無法做到幫他來一套馬殺雞。
病房景觀、物件不止三千,但他那雙帶溫度的眼睛就是如影隨形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我手上拿着塊抹布,索性就閉眼當作是在擦拭桌椅板凳。
人體器官那跟那,那個位置在那個位置,我還是很清楚的。
剛剛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痕位置,如果不出意外,我就基本上都能分辨,刻意避開他的傷口替他擦身子。
我莫名的在顧北冥說這話的開始,就感覺到了他有一直在瞥望着我,“寶貝兒,你確定你要用盲人摸象的方式對待我這個病人麼,那要不然我直接讓醫院視力度數高點的護士,來幫我擦好了。”
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我一抹布甩到了他的臉上,“那我就不擦,你愛叫誰叫誰。”
我人氣得跳腳轉身,結果就被他直接一伸長手,就把我的手腕給拉住了,聲音還特別醇厚沙啞
我就任由他牽着我的手,擰着眉眉頭辯駁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效果嘛,我只是在盡力配合你出演而已。”
顧北冥瞅着我,用着特別曖昧的語氣,哼唧道,“誰說,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擦。”
“呦,你們這是擦還是不擦啊,在房門外聽着你們討論這個問題都有三五分鐘了吧,擦就一個字,不擦就兩個字,有那麼難抉擇噢”
夏淼淼的聲音
我是先聞其聲,不見其人。
但我當即就將疊好的被褥一掀,就直接蓋到了他的身上。
然後沒過兩三秒就轉身看見了淼淼和樸焱,兩個。
我是心生不爽的有幾分嗔怪,“你們進來怎麼都不敲門吶。”
“敲門,”夏淼淼沉着眼瞼思襯了下的神情,“我敲了不止十下吧,可能你們討論擦不擦,討論得太投入了,沒聽見。”
那有,我分明還是很害怕有人進來,所以一直有休息門口動靜的好嘛
簡直就是大反轉,明明還是淼淼要在醫院觀察兩天來着,結果就成了我留在醫院照顧他什麼的了。
淼淼和樸焱,也就在病房站了小半會兒的時間,樸焱心疼孕婦,就想怕人隔空傳染艾滋似得,直接就將人給一塊遣了出去。
病房內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看着他輕嘆了口氣。
他就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把我一把拽住壓在了他的身下,“顧北冥”
我怕他衝動衝動是魔鬼。
我被他冷氣裹着,我看着他說,“你你別亂來。”
我這話纔出口,他就給我落吻了
實話,本來我是不太想傷他心的,他是逼着我要懟他
“顧北冥,你可是有艾滋病的”
他的神情顯得凝重,“誰跟你說艾滋病。”
我瞥了他一眼,又埋下了頭,“只要有血液傳播,基本上就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百分之九十什麼概念至少在醫學上,低於百分之八十的手術,基本上就已經判死刑了。
“溫陽,”他就這樣俯身湊了過來,還刻意用她的下巴,在我臉上蹭來蹭去的。
“你”我寒磣得厲害,這種親暱的動作,讓我止不住的發顫。
我側臉,不去看他,“顧北冥,我沒有承認過,我們有任何關係”
“不我說過,你是我的前世今生,”他冷冷呼吸氣息,落入了我的脖頸裏,各種涼颼颼的感覺,“溫陽,記得嗎”
我吸氣,基本上就是猛吸了口涼氣,“荒唐。”
“不,一點都不荒唐。”冷冷的氣息一直盤旋在我臉頰上揮之不去。
我怒了,“你,顧北冥,你想要把艾滋病傳染給我是不是”
他就是一直很堅持說,“誰說我有艾滋病,嗯你們這些個髒東西也配傳染到我的身上”
我五官鐵定已經皺巴巴的,“保不定呢”
萬一有了怎麼辦那不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