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就後退了一步,一手擋開了男孩兒的手,下意識用另一隻摸在自己的肚子上,蹙眉看着他,“你你做什麼”
很奇怪,這個小孩兒的眼神很堅韌,手重新擡起,指着我的肚子就開始說,“這是個髒東西,一定要除掉,一定要除掉”
什麼髒東西、我的孩子不是髒東西。
我步伐一直在往後倒退,拼命對着這個男孩兒搖頭,“不要,不要”
不知道爲什麼,剛剛被那個男孩兒觸碰了一下,我頓時就感覺肚子難受的不得了,還伴隨着一陣陣的劇痛,就像是肚子腸胃的器官全部都絞在了一起。
我立馬就開始用兩手抱緊,蹲在了地上。
“你肚子的髒東西不能要,不能要”
我將頭埋低,一直搖頭,不斷的對男孩兒說,“我的孩子不是髒東西,我孩子不是。”
直到顧北冥從室內跑了出來,看到我蹲在地上,朝着我跑了過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顧北冥一來,那個男孩兒就像是被嚇得直接跑掉了。
我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死咬着下脣,“肚子好疼”
我餘光看到得,是顧北冥滿眼透着擔憂的看着我。
“肚子,我的肚子”
顧北冥俯身,兩手直接將我抱了起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迷濛中,我總覺得被那個孩子碰了一下之後,我的肚子又大了不少
肚子總有種很重的負重感,沉得把我整個腰,像是都要壓垮一般。
等我迷迷糊糊中,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牀榻上了。
顧北冥就坐在牀沿邊的位置,我睜開眼,眼巴巴的看着他。
緊接着,他就是一聲,“先把藥吃了。”
我怎麼了嗎爲什麼要吃藥
我搖頭,“不喫。”
誰知道是什麼謀財害命的藥,不喫
這樣想着,我直接就將蓋在我身上的被褥,直接拉了起來,想要蓋住自己的腦袋。
看到我在哪裏拗,他索性直接用兩隻寬厚的手掌,將我整個人都抱了起來,一直枕頭墊在牀靠上,“乖,溫陽,感冒就把藥給吃了,嗯”
我直接閉着眼睛,就把臉給轉到了另一邊,“不吃藥,不想吃藥。”
他莫名其妙的就是哄着要讓我吃藥,“覺得肚子疼,就把藥給吃了。”
我索性直接攤開了一隻手,“把藥給我。”
依言,顧北冥直接拿着藥瓶,將裏面的藥,倒了兩顆出來,直接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仔細的看了下藥片,上面沒有標識性的商標,“這裏面是,有什麼成份”
“你只需要知道,這藥,對你和寶寶都好就行。”顧北冥話語頓了頓,接着又說了句,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話,“溫陽,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whatare you joking,在開玩笑是麼
我擰
眉,看着他不說話。
什麼
“啊”我突然感覺,肚子疼得感覺就像是針扎肉的感覺。
我渾身的血液就像沸騰了一般,疼
“溫陽,把藥吃了,快點。”
他話是這麼說的,手卻掐着我的手腕,想要硬性的逼我把要喫下去。
我疼得上齒死咬着下脣,拼命的搖頭,“不喫我不喫”
然後,顧北冥就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又是一聲催促,“溫陽,快點”
我肚子疼得直接流出了眼淚,但是都不肯喫下那一顆藥。
最後,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疼暈過去了,身體完全就沒有任何力氣好像,好像疼痛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
我的神經就像是一根繃緊的琴絃,但是就在口含着顧北冥脣畔灌輸進兩顆東西的那一刻,連同肚子陡然之間就軟了下去。
不知道維持這種感覺,維持了多久,我視線似乎很模糊,我想盡全力睜開自己的眼睛,卻發現只是個黑影。
我這種感覺,我以前有嘗試過,科學解釋的,人的大腦分幾個皮層,有肢體管理和思維管理。
這種情況形似鬼壓牀,是身體疲倦可精神仍舊處於興奮狀態,醫學名稱:睡眠癱瘓症。
所以,我應該處於將醒未醒的狀態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似乎看清了顧北冥的樣子,他彷彿離我很近,因爲我感覺到了冷冽的溫度,他又彷彿離我很遠
讓我只覺得我渾身,就如同是被什麼冰冷的東西覆蓋着,讓我覺得冷得發顫。
“孩子要生了”突的,一抹聲音涌入我的耳裏。
這個音腔,我確定不是顧北冥,但我卻不知道這話到底是誰說得,是男人的聲音,我很熟悉的一抹聲音。
但我恍惚間,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湊近我。
不,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或許,我只是在做夢而已,但是這個我迷濛看不清的身影,卻撩撥着我得神經線。
我總感覺,我的孩子像是要被他給搶走一般,對,我像是能夠預知,他想要搶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到自己有一股力量,我側身直接轉向,兩隻手抱着似有似無的肚子。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清了一隻青灰的手,突然之間伸向了我雙腿間
但那隻手被顧北冥緊緊掐住了,我看到被顧北冥抓緊的那隻手,全都是青筋就像是很嚴重的靜脈曲張全部紫色的、青色的血管凸起線路很亂。
就在我以爲,我以爲自己孩子要被那隻青灰的白手奪走得那一刻,我只覺眼睛頓時感覺像是如同血液噴張,喉嚨忍受不住的直接一聲破嗓的怒吼
這次我聽得清楚,仿若龍的聲音,很粗糲,聲音分貝很高。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發出那樣的聲音,但是我的聲音,似乎震懾住了想要過來碰觸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