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是完全正常的,我把孩子生下來我是在做夢麼
死胎,死胎、我把孩子生下來了麼
死胎兩個字,就猶如我腦中的魔咒,成了我耳蝸不斷的迴旋着的音符。
我的肚子沒有任何的疼痛感覺,但是我卻能清楚的聽到了剪刀的聲音。
我的肚子完全沒有感知,
然後,我只是聽到護士用粵語在那個醫生耳邊再說話,“是個死胎。”
不是不是死胎。
接着我又聽到男人的聲音,他說聯繫家屬。
可護士的回答是,沒有家屬
醫生和護士像是在對我的肚子進行縫補。
我聽着水聲,迷迷糊糊的睜眼,沿水聲方向看過去,醫護人員正在幫孩子進行着清洗。
只是洗着、洗着,護士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直接就將孩子扔在了水盆裏,大喊了一聲,“屍胎是屍胎”
然後,我就是聽到寶寶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哭喊的聲音,哭得我的心碎了,顧不得會不會看到什麼不好景象
好在,這場手術我只是被麻醉了肋骨以下,胯骨以上的位置。
我慢慢撐起了身子,才發現,我的孩子還留在了手術臺上。
我感覺整個人都很無力,但我聽到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弱,卻又不能不撐着自己的這半幅殘驅,走到孩子的身邊。
當我走到圓形的浴盆時,我的孩子居然是幾乎整個身子都被浸在的水中,小小的眼睛是緊閉着的。
當我抱起這個臍帶還透着血絲的孩子,心裏就有些莫名的泛疼。
是個男孩兒,可我將他抱正才發現,他光溜溜還有帶着些許粘稠羊水的身體,後背居然呈現出如同屍體一般的屍斑
但是寶寶並沒有屍僵的現象,如果只單單就屍斑形成的顏色深淺和大小來看不超過一星期。
基本上就是,我懷上這個孩子到生下來的過程
不可能,不可能的,因爲他的身體明明就是溫熱的,還有心跳。
水盆邊有抹布,我直接拿起抹布就開始幫他擦乾身上的水,只等我把他的身體擦拭乾淨。
他便突然之間就睜開了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然後咧開嘴笑了。
只是這個笑,讓我感覺到有點過於詭異了
是屍胎麼,不是個正常的孩子麼
當我心掏空般,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就跟我夢中的那個模樣,是一模一樣的,夢中、在租房時,那個需要喝血的寶寶一樣。
皮膚白白嫩嫩的,不像是剛出生寶寶,一點兒都不醜,就像破了殼的白雞蛋,皮膚很嫩,很嫩,鼻子也不是塌塌的。
像像顧北冥。
正當我在愣神當中,孩子直接就朝着我喊了一句,“媽媽”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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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觸不及防的被他叫了一聲,可我卻沒來得及反應,去應他。
我將孩子一把摟緊在了懷裏,還不忘一邊直接將柔軟的布,將他整個身子給包裹了起來。
他便沒有在哭了,明明就是個看上去和正常的孩子,一樣的寶寶,心跳、膚色、體溫。
可能只是體重和一些身體試探上有些差異,怎麼可能是屍胎呢。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過程居然會這麼快,實話說,我還不能做到,全身心的把他當作,我身體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去疼,去愛。
“溫陽,他很像你。”突的,顧北冥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
我下意識的打了陣冷顫,倉促的回頭便看到了身後的顧北冥。
我咬着脣,心跳直接就是加速,轉而再看着孩子的模樣。
像,我的孩子,xy精卵結合出來的應該像的。
我抿脣,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是男孩兒應該是比較像你的。”
顧北冥伸手想要去撫摸孩子,卻也只是虛撫着,“溫陽,這幾天好好照顧孩子。”
我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顧北冥話中的意思,直接就問了句,“什麼意思”
他話中透着股沉重,“我這幾天必須要離開下,處理些事情。”
我深呼了一口氣,開口就是一句,“我沒有做好一個做媽媽的準備,我會瘋的。”
我本來就是個很缺失安全感的人,現在是要孩子剛出生,父親就去處理什麼事情麼,我會瘋的
顧北冥他壓根就沒有聽我再說些什麼,而是對我一番囑咐,“孩子不喝母乳,買些豬血和鴨血給他煮湯喝。”
爲什麼要一個照顧他,我根本就不會,別說是個正常的孩子,這還是個需要喝血的寶寶
我直接閉眼,吐了口氣,“no,noway”
“乖,”顧北冥手輕撫在我有些汗溼意的頭髮上,“我這幾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不知道爲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總覺得有那麼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我一隻手抱着孩子,抽出另一隻手,輕扯着顧北冥的手,“你去哪兒”
顧北冥寬厚的手掌用着拇指,不斷的輕撫在我的頭髮上,“等我回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全部告訴你。”
孩子在哪兒開始半瞌起了眼眸,我的手無端就開始手痠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覺得心裏莫名一陣煩躁,“騙我,你又騙我”
顧北冥看着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複述了一遍,“我向你保證,我這次一定再騙你。”
“我不相信你,”我看向我懷裏抱着的寶寶,很濃的睡意,看樣子是已經進入深眠了,“這孩子你也有份,我不會替你負你該負得那一半責任。”
生完孩子的後一個月裏,應該是皇后
顧北冥給出的神情,似乎明白我的心意,但是話卻不盡如人意,“我知道,不要讓他喝人血,那隻靈獸我已經抓回到別墅了。”
我咬脣,“你一定要去辦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