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說什麼呢
“好,我等你回去,跟我把事情說清楚,”話說完,我又臨時補充了句,“希望你不要欺騙我的耐心。”
可能沒怎麼抱過寶寶的原因,只抱了下下,就覺得手特別痠痛。
回到顧北冥所謂的別墅,我便覺得累癱、累的已經完全只能抱着孩子躺在沙發上了。
不過多久,直接就看到了那隻全身白毛絨絨的小傢伙。
“喵~”它一邊朝我叫着,一邊就朝着沙發這邊走,然後一個輕盈的跳躍,直接就擱我旁邊坐着了。
等休息夠了,就該抱着孩子去休息了。
第一天晚上,孩子似乎睡得還不錯,沒吵、沒鬧、沒肚子餓的。
一到第二天早上,我基本上就開始要過家庭主婦的生活了,我想說似乎顧北冥是早有預謀的,廚房裏許多東西都準備了滿檔。
拖着副殘驅去了廚房,煮些什麼裹腹的東西給寶寶喫。
可是,這臭傢伙整一個就是個小孬種,專門就喜歡欺負比它弱的人,就比如我的寶寶。
人還什麼都不懂,連個小玩意都拿不起,結果整天跑人胳肢窩底下鑽來鑽去得找存在感
一連兩天的時間,覺得自己像是無事可幹,但時間又被照顧孩子,佔據了個滿檔。
感覺喫東西又吃不了很多,但每天晚上基本上隔一小時、半小時的就是各種喫喝拉撒喫喝拉撒喫喝拉撒,沒完沒了
尤其是晚上孩子各種鬧騰哭鬧,本來母體在坐月子的時候就會比較虛弱些。
我的心情基本上就沒有好過,只是時不時會想起顧北冥。
有時就是討厭得咬牙切齒的,都是他生什麼孩子懷什麼孩子,走都不會就學跑。
最最可惡的事,我甚至有些想他。
至少兩個人在,可以一塊分擔,不用我一個人整夜、整夜的無法入眠,喫不好睡不好,又擔心寶寶,哪裏被我照顧得不夠好。
憔悴、孤寂,心慌、脆弱,基本上就是失眠得無法自拔
有時我看着這孩子哭,哄他,他也不肯聽,自成一道得在哪兒自己哭自己的,要麼就是越哭越起勁兒我真得崩潰到,直接就抱着孩子就得要一起哭
不單單隻如此,還得要想着他究竟去哪兒,去幹嘛了,會無緣無故的爲他擔心。
夜畔情緒最低落的時候,我是真能一邊哭着,一邊照顧他直到天明,哭的餓了還是得要起牀各種忙活。
小傢伙也睡在這張牀榻上,有時候它都會被寶寶給惹惱,嗷嗷直叫個沒停。
我用手肘撐着腦袋,眼睛盯着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蛋,一邊自言自語的跟他說些胡話,“寶貝,你爸爸不負責任,他壞、他一點兒都不好。”
寶寶用着他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直接用小手輕觸着我捏在他臉上的手指。
很特別的感覺,像是能夠觸碰上我心頭的那抹柔軟,讓我忍不住得想要低頭親他一下下。
sp;等我親完他額頭,擡起頭的時候,他居然咧開嘴很開心的笑了。
其實有的時候,我又會覺得寶寶很乖巧,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宿。
期間我有一直和淼淼保持通話,但是樸大化驗師,不大愛她總拿些有輻射的東西,所以管得很嚴,基本上都是我跟她做賊一樣偷偷通話的。
不過幾天時間,冰箱裏的食物已經陸續一掃而空了。
可顧北冥還是沒有回來。
一早,我正在廚房忙活着煮各種豬血湯,鴨血湯。
結果,突的一聲,“喵~”
我被小傢伙嚇了一跳,直接就把拿在手上的瓷盤給打爛了。
嘖,真是的好像莫名生出了一個崽子之後,整個都變得有些手腳不靈活了。
我蹲下身子,直接將四碎的瓷盤給撿起來,結果人笨一不小心,直接就把手給割傷了
不知割得傷口是生是淺,反正流了不少的血在地板和瓷盤上。
我血一流出來,這隻臭傢伙就像上前淺嘗下味道。
邁着它那四隻白絨絨的胖爪就想要走過來,結果就被我放了幾句狠話,眼巴巴瞅着我在那傻兮兮的朝着我喊。
我右手食指直接指着它一雙青藍色的瞳眸,“你在看,我一把刀拍蒜一樣拍死你”
小傢伙像是聽懂了我跟它說些什麼,頷着那個笨拙的腦袋,直接就對着我一聲發泄,“喵”
本來心情就已經很糟糕,沒人服侍我這個做月子的女人也就罷了,還要給我添煩
叫了聲,它便直接甩我一尾巴,飛快跑出了廚房。
等我拾撿好一地的瓷渣子,洗手、直接呈菜,就把菜拿上餐桌去了。
掌心的表皮層比較厚,所以相對來說傷口癒合也比較快些。
我也沒來得及處理自己的傷口,直接就在沙發上,把被小傢伙欺負的哇哇大哭的寶寶抱了起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將孩子抱在懷裏的時候,正想着輕聲哄他。
結果他嘴巴含含糊糊的直接允住了我受傷的手指
雖然被刀割傷的痕跡,已經開始癒合了,但是他溫熱的嘴脣允着我手指的時候,他很成功的就把我手指上的血給吸了出來
等我慢半拍的想把手指拿出來時,卻發現他特別用力的允着。
莫名的恐懼感,侵蝕着我的身心,喝血了孩子喝了我的血
我一下大力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時,發現我的手指被吸的紅紅的。
我才把手指拿開,寶寶就開始各種放聲大哭起來。
我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我哄他,但他完全充耳不聞。
我
直至又過了一天。
孩子別說什麼湯湯水水的,就連攪碎的豬血糊渣都不肯吃了,只知道整日得哭鬧不停。
我都快要急瘋了,可是卻又不能喂血給他喝。
我伺候這樣鬧騰得小祖宗,連續兩天兩夜都沒睡,直到我看着孩子哭的一直在不斷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