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一笑:“柏先生好像不是中國公民吧”
柏斯宸一挑眉:“莫老認識我”
“自然認識。”莫老夾了一塊入口即化的櫻桃肉放進嘴裏,“莫家做的生意也和珠寶有關,我經常會關注這方面的新聞。柏先生是鑽石大亨,我常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你。”
“原來如此。”柏斯宸說,“看樣子我剛剛進療養院時,莫老就認出我了。”
莫老但笑不語,算是默認了。他看向付晶:“小姑娘,怎麼不喫飯”
付晶在聽他們說話,哪有注意喫飯的問題
柏斯宸一笑,主動給她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快喫吧,剛剛抽了那麼多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回來。”
付晶低頭喫東西。
莫老笑問柏斯宸:“她是你的”
“我太太”
付晶一愣,看他一眼,他摸了摸她的頭。
莫老微愣:“柏先生結婚了怎麼沒聽說”
“私事就不用昭告天下了。”
“原來如此。”莫老點點頭,看着付晶,“我覺得柏太太像我一位故人。”
付晶一愣,擡起頭。
柏斯宇擰眉看着莫老。
莫老忙說:“我只是覺得像而已。我那位好多年未見了,可能是我記錯了”
付晶聽了,又繼續喫東西。
柏斯宸問:“不知道莫老找我們過來是有何事”
莫老一聽,嘆口氣:“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是岑安遠吧”
“你認識”付晶問。
“自然認識。”莫老嘆口氣,“當年杜家那件事鬧得那麼大,我是知道幾分的。就連志雄叫人去打岑安遠,我也知道”
莫老手顫了顫,沉默片刻,看着她:“你是我聽你叫他舅舅”
付晶點頭:“他是我舅舅。”
“原來如此”莫老重重一嘆,“那你媽媽”
“她死了。”付晶疑惑地看他一眼,“你認識我媽媽”
“聽說過。”莫老說,“她很能幹。”
付晶一笑:“聽到人誇她,我很開心。”
喫完飯,柏斯宸和付晶去看風鈴蘭。
風鈴蘭躺在病牀上,緊閉着雙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瑞特坐在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付晶走進去,小聲問麗莎:“你喫飯了嗎”
“我吃了,他沒喫。”麗莎看着瑞特,輕輕嘆氣,“叫他他根本聽不見。”
付晶看向瑞特,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他根本沒反應,一直盯着風鈴蘭。
“舅舅。”付晶喊他。
他也不答應。
付晶無奈,在旁邊來回走動,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辦法。她轉身對瑞特說:“舅舅,表姐妍凌她打電話來了,問她媽媽怎麼樣。她和果果在家等你們呢。”
“”
“舅舅”付晶急道,“妍凌很急啊我跟她說這邊沒事,她不信,要叫你給她打電話”
說了幾遍,瑞特終於看向她:“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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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付晶點頭:“咱們給表姐打個電話吧,告訴她舅媽沒事了。”
柏斯宸說:“可現在舅媽沒醒,萬一她想和舅媽說話怎麼辦”
“這”付晶猶豫。
麗莎說:“那就等一會兒吧。說不定等一會兒,她就醒了。瑞特,你先去喫飯”
瑞特搖頭:“我不走”
“那我叫人把飯端到這裏來。”付晶說。
瑞特點了點頭。
衆人鬆了口氣,叫人準備了飯菜過來。瑞特也有些餓了,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喫着,一邊喫,一邊去看風鈴蘭,整頓飯都是囫圇吞棗的。
風鈴蘭直到傍晚才醒來。
瑞特看到她睜眼,高興得不知道該做什麼。他伸出手,顫巍巍地捧着她的臉:“蘭蘭蘭蘭我是安遠。”
“安遠”風鈴蘭無力地叫了一聲,哭了起來,“你還活着嗎我以爲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嗚”岑安遠撲在她身上,“鈴蘭對不起”
風鈴蘭搖了下頭:“沒事你沒有對不起我。”
付晶退出病房,對柏斯宸說:“我們先回酒店吧。”
柏斯宸點頭。
上了車,付晶嘆氣,靠在柏斯宸懷裏:“也不知道杜家那邊會怎樣”
“能怎樣你舅舅、舅媽是分不開了。”
付晶卻還是有些擔心,但她肯定不希望他們分開。她抱緊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汽車開到酒店門口,付晶已經睡着了。柏斯宸輕撫着她的臉頰,滿眼溫柔。他低頭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抱起她走下汽車
第二天,兩人去療養院。走進風鈴蘭的房間,見風鈴蘭靠在牀上,岑安遠坐在窗邊。
岑安遠手裏拿着鉛筆和畫板,正在給風鈴蘭畫像。風鈴蘭則是溫柔地看着他,嘴邊露出一絲笑容。
突然有人在付晶肩膀上拍了一下,付晶回頭,看到麗莎。
麗莎噓了一聲,把他們帶到一邊:“別打擾。他們現在的世界沒有別人,過幾天再說吧。”
“過幾天”
麗莎點頭:“他們分開了二十多年,總需要時間來彌補的。”
付晶點點頭,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就和柏斯宸回去了。
柏斯宸問:“要不要去滑雪”
“算了吧我覺得還有點暈,回去睡覺。”
柏斯宸抱住她:“以後不準給人輸血了”
付晶吐了吐舌頭:“要是你需要,我還是會輸的。”
“你咒我呢”
“唔”付晶搖了搖他,突然吊着他脖子,“揹我~”
柏斯宸一笑,馬上背起她,一步一步往汽車走去。
次日早上,兩人剛在酒店喫完早飯,就接到了路易打來的電話
“總裁風女士被人帶走了,岑先生正在療養院鬧。”
“怎麼會”柏斯宸一驚,想起杜家,馬上帶着付晶去療養院,路上給杜冠言打電話。
杜冠言沉着聲音說:“杜家這邊沒什麼動靜算了,我回去看看”
他這兩天有空就去找杜妍凌,杜家有什麼動靜他也可能不知道。如果奶奶再刻意隱瞞一下,他就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