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特你住手”麗莎在他背後叫道。
“蘭蘭”瑞特發瘋一樣大叫,推倒了面前的盆栽,“他們又把蘭蘭藏起來了鈴蘭”
“舅舅”付晶跑過來,“舅舅你冷靜點”
柏斯宸問麗莎:“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有人叫他去幫鈴蘭拿喫的,他就出去了一下,鈴蘭就被人抓走了”
“誰敢在這裏抓人”
麗莎無奈地看着他,他頓時懂了,定然是杜家的人。風鈴蘭現在應該還和杜志雄有婚姻關係吧如果是杜家出面,誰都不能阻止
他轉身對路易說:“準備回國”
路易答應一聲,急忙去安排。
柏斯宸走到付晶身邊:“你舅媽應該是回國了,我們先回去再說。”
付晶點點頭,瑞特也聽見了,回過頭來,急匆匆地往外走:“現在就走現在”
“舅舅你慢點”付晶跟着他。
走到門口,莫老走過來了。
莫老嘆氣:“是她丈夫”
瑞特一呆,忽然渾身顫抖起來。他退了一步,六神無主地說:“是我是我不好我害了她她結婚了,我不該招惹她的”
“你告訴杜家的”柏斯宸看着莫老。
莫老一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我們走”柏斯宸轉往外走。
杜冠言回到家中,杜夫人正坐在搖椅上聽意大利歌劇。
杜夫人年輕時曾到意大利遊學,幾十年過去了,仍然喜歡一些意大利的東西咖啡、甜品、意大利麪,都要地道的意大利口味,還喜歡聽歌劇。
她聽歌劇用的一架古董留聲機。
這留聲機是莫老前幾年託人送過來的,莫老祖上做玉石生意,現在新玉越來越少,古玉價格攀高,莫老把家族事業交給子孫打理後,自己就愛上了去古董市場淘古玉,漸漸地也淘別的東西。這架留聲機就是他走了運淘來的,是上世紀的東西,已經一百多年,也勉強算個古董。
杜冠言關了留聲機,杜夫人一愣,扭頭看他一眼,慢悠悠地說:“你捨得回來啦最近老不着家你投還好嗎”
“挺好的。”杜冠言說,“奶奶倒是清閒。”
“我幾十歲了,再不清閒,累自己啊”杜夫人站起來,“該開飯了,去喫飯吧。”
杜冠言扶着她往樓下走,飯菜上齊後,桌上卻只有他們兩人。
杜冠言忍不住問:“父親呢”
“我哪知道他天天不回家的人”
杜冠言一愣,捧着碗看着她:“我想和妍凌結婚。”
杜夫人瞄他一眼,靠近他,小聲說:“你都結了,就不要來試探我老太婆了”
“咳”杜冠言一嗆。
杜夫人坐回去,哈哈大笑。
“奶奶你”
“你偷了家裏的戶口本出去,以爲我不知道”杜夫人得意一笑,“不過你爸還不知道,你自己掂量着辦吧。我現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等他知道了,我就當不知道倒時候啊我舉起柺杖打你”
杜夫人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奶奶對我正好。”杜冠言說。
“哎開開心心是一天,吵吵嚷嚷是一天,我當然選擇開開心心啦。幹嘛爲你們這些不肖子孫和自己過不去”
“那”杜冠言看着她,“奶奶,你這麼通情達理,我有話就直說了啊。”
“直說吧。”杜夫人淡淡地說,臉色稍稍冷了一些。
杜冠言心中嘆氣。看樣子她連自己要說什麼都猜到了。
“是關於妍凌父母的事”杜冠言拿筷子插了插碗裏的米飯,“妍凌已經找到他父親了,他父親去了瑞士莫老應該告訴你了吧”
“嗯”杜夫人嘆氣,看着她,“她還是你爸的太太,我只能告訴你爸這件事要看你爸的決定纔行,我總不能外人破壞了我們母子間的感情多的是我不會管的這些年你爸不着調,我已經累得不行了,爲的還不是杜家但我只是一個女人,我一大把歲數了,也想享幾年福,杜家有什麼事,就該你和你爸去處理,還指望我老太婆嗎”
“我知道了。”
“至於你和你爸的感情隨你們吧。反正你爸不止你一個兒子,估計也不會心疼你的,誰叫你向着那個丫頭”
杜冠言一怔。
“這公司好歹在你手裏了,外頭的人也搶不走你的。”
杜冠言突然一笑:“奶奶就不心疼外頭的孫子嗎”
“哼~”杜夫人一笑,“要是都心疼,心疼得過來嗎”
她連兒子都沒心疼完呢,更何況是孫子
半夜,杜冠言睡得正熟,就聽到一陣尖叫一聲。
他猛地爬起來,聽到叫聲從樓下傳來,還夾雜着杜志雄的謾罵聲。
他爬起來穿上睡袍,走出去。另一邊,杜夫人也在傭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杜志雄的罵聲出來,“給我把她關起來,哪裏都不准她去”
“放我走吧”一個女人幽幽的聲音傳來,“求求你了求求你”
杜冠言快步走過去,走到樓梯口看到樓下客廳裏站着幾個人。除了傭人和杜志雄的助理、司機,剩下的就是杜志雄和一個女人。
杜志雄叉腰站在屋中,女人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頭,長長的頭髮拖了一地。
杜夫人慢慢走下去:“回來了”
杜志雄回頭看了一眼,把面前的女人甩開,對傭人說:“把她鎖到房裏去”
女人擡起頭,望着杜夫人,過了片刻喊:“媽”
杜夫人看她一眼,有些心煩,口氣不善地說:“我已經不是你媽了你做了那樣的事,還是杜家的媳婦嗎”
風鈴蘭一聽,三步並兩步爬到她面前,扯着她的褲子:“那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她好不容易纔見到岑安遠,她不想和他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