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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別看,轉過頭去

    木來口中兩字,讓無數人臉色大變

    身爲國主,掌青雲萬民,即便與雲來宗主相對,多年來依舊霸道無邊,爲主百年,便帶領青雲國有超越雲來宗的架勢

    訓練蒼甲軍,更是達八十萬之巨,開疆闢土。

    墮武閣坐鎮四方,無人敢惹,爲一方獨大勢力,卻不欺壓一族,不強迫一民。受萬民敬仰

    國力日上,國土愈寬。

    可謂是百官愛戴,萬民敬仰。

    最重要的是,青雲木來,生來數百年,膝下尚且無子,僅有三女,也早嫁出,如今皇城內,皇家人,唯有一義女

    不驕傲奢華,不,如此君王,何處可尋

    但就是這個君王,今日卻低下了頭,在一少年前低下了頭。

    “那些人,你自己殺,還是我去殺”

    “我殺”

    木來如同英雄垂暮一般,回出這兩個字,閉上了雙眼嘆息一聲後,又睜開,複雜地看向陸成。

    有悔意,也有恨意。

    他曾有很多機會,將此子留在青雲,可。

    自從他操勞數百年,都無法將青雲從上國升遷後,他才知曉,青雲的氣運不夠,所以他纔開始收集氣運。

    要收氣運,整個青雲內,該從何處取

    無他,唯獨雲來而已

    特別是數十年前,雲來之內,出一聖府弟子,氣運如日中天,即便狄戎,也與之平坐

    木來一生爲君王,掌控青雲,絕不容許青雲成雲來下國

    所以,他不得不設局。

    局成了,青雲的氣運也夠了,只是需要時間問題,便可再進一步,從國,成朝

    百年國,千年宗,不滅王朝萬萬許

    木來不思女人,只求能帶着青雲,走出青雲

    所以,他並不滿足,氣運,還得累積

    就這一步,他大錯特錯了

    如今的局面,讓他碰到了一個禁忌,而他卻要作死一般地爲了自己的顏面,用青雲國百年的氣運去鎮壓這個禁忌

    雖然,他知曉他有大功德在身,他不能親手殺了他。

    因爲他曾經發過誓,那是立無上功德碑時,發的誓言。所以,他只能用青雲國的氣運去鎮壓

    就是這個選擇,使得他數百年的算計積累,毀於一旦

    禁忌,終究只是禁忌,即便是一國的氣運,也碰不得

    煙消雲散後,只能重頭再來。

    “君無戲言。”陸成看着木來,說出四個字。

    “君無戲言”木來回。

    他不想連最後的顏面,也失去,那些人,他儘可以枉殺功臣的罪名賜死。

    陸成點了點頭,微微收起長槍。

    他其實很想通過怨龍把木來也給宰了,但怨龍說不能,木來身爲青雲國主,受萬民敬仰,百年來的積累,功德無盡。

    殺了他,業力纏身,它不想招惹上這些業力。

    陸成自己目前的修爲,也殺不掉木來。畢竟他是知岸的未知境界,若非有怨龍在,他活命尚且不可得,怎麼能殺死對方

    不過,陸成卻能夠通過怨龍之眼生成的兩個權限,讀到事情的始終。

    從一開始,從木來化身長老進雲來宗的開始,這就是一個局,是一場青雲國奪雲來氣運的局。

    獨孤小藝,是雲來的氣運大頭,破了她,雲來的氣運自破。

    他把不死的陸成帶來雲來宗,讓獨孤小藝深陷迷塵劫,劫數不滅,劫數不渡,想要以己身度,那獨孤小藝還沒有這種實力。

    他的計劃很成功,在很多種巧合之下,陸成剛好從那洞府路過。

    而爲了讓事情更加趨於巧合,他還先設計了雲來宗諸葛奇的兒子起先闖入,如此這般,誰都不會產生什麼懷疑。

    畢竟,那雲來宗的少宗主,覬覦獨孤小藝多年。

    奪了雲來宗的氣運後,木來就將此事擱置不管

    直到數月之前,陸成的名字,再次出現在他的耳旁,而且還是以無上資質,他才又開始,注意到他。

    只是之後的種種變故,讓他失去了陸成。

    應該說,讓他從來都沒得到過陸成,只是利用過陸成的那不死之身。

    讀到關於自己的事情始終,陸成面色不改

    這個局,看穿了,也很簡單。

    若是身受在局中,那就非常難。

    木來長吸一口氣後,對陸成說:“尚且需要時日,不日之後,他們的人頭,都會出現在你面前”

    “此事,今日,就此爲止,如何”木來在和陸成商量。

    本來陸成這種年紀,這種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與木來商量,可他身上有怨龍在。他殺不了陸成,而陸成,可以殺很多人。

    甚至,殺得整個青雲上國,只剩下一個孤獨君王。

    “好我信你,君無戲言此事既然就此作罷。”

    “殺人者,已經命償”

    “那接下來,我們繼續談一談欠下的債。”陸成的語氣,就像是在嘮嗑家常。

    只是,那每一個字,都代表着冰冷

    木來的瞳孔猛一皺縮,聲音中終於大變:“你真要趕盡殺絕”

    如果說,陸成,要他殺那些對左葉青等人動手了的人,那他沒話說,這是報仇。

    但所謂的還恩

    要他用青雲國的百姓,去還陸成手下殺掉的水妖之恩,這卻是荒唐之極地話。

    陸成嘴角一輕笑,說:“這倒不是。那個債,假如你不願意答應我的第一個條件,我倒不是不會要你還。現在,這種債我還懶得取。”

    “至於要取什麼債,你心裏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我根本就不需要明言”

    說着,陸成轉過了身,長槍的槍頭指向木來,對着遠處一恍若無事而站的,在人羣中毫不起眼的一男子說:“你別看,轉過頭去。”

    陸成目光所向之人,迎到陸成的目光,渾身瞬間一鎮,趕緊照做,只是轉身地時候,哆哆嗦嗦:“大人我只是路過的看客。”

    “恩我知道。你先轉過去再說。”陸成輕描淡寫地說。

    “陸成,你不要枉殺無辜我不明白你的債是什麼意思。”木來瞬間大怒,只是語氣之中,還有些緊張。

    目光雖是憤怒,但更多地是,恐慌。

    那男子轉身,直到一半。

    一道槍芒,直接劃過他的頭頂,成兩半,直接炸開

    “簌簌”

    其實早在陸成槍頭動起的剎那,木來,與男子身旁看似與之無關的一胖子還有一老者,當即一手打出,紛紛從手裏扔出防禦性的至寶。

    可終究,那木來,到了一半,身子如同遭到天地威壓一般頓住。

    那胖子和老者的防禦至寶,晚來了半步,陸成收槍而回時,他們的防禦至寶,正好把陸成關在了外面

    兩人瞬間臉色大變,驚懼地喊道:“三皇子,三皇子。”

    口中的聲音,卻是徹底地出賣了他的身份。

    木來渾身僵硬,面若死灰地看着陸成,嘴裏在顫抖:“你你你你,你”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木來整個人癱軟倒在了地上。

    那人的身份,很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看出來了就是看出來了,爲什麼非要知道結果了”陸成收起手中長槍,輕描淡寫地說。

    “你借我陸成之名,當然不只是爲了我陸成的名聲。假如真是,你肯定不會把左葉青也誘來京都。此其一。”

    “其二,假如你真要借我陸成的微末名聲,儘可再封一個陸成就是,沒必要如此大張棋鼓,搞什麼武舉。”

    “我陸成有什麼名聲,名聲還不都是你給的我在青州,殺了那麼多叫陸成的人,最後在國都還出現了一人,他也叫陸成。”

    “所以,我就知道,你要的,不是我陸成之名,更不是我陸成之名。”

    “那我陸成周身上下,哪一物能吸引得了你這個青雲國主”

    “算起來,我與你無仇無怨。你不用借我之名,甚至還可拉攏於我。我不信,天宮的資質,出現在青雲國,你不愛。”

    “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有更加重要的東西,讓你國主兩先抉擇之下,選擇了它,而不是我陸成。”

    “而且,這事,這東西,還要我陸成非來國都不可。我想,即便我在青州,未能在煙雨樓得知雲來宗的事,你也會找其他人,告訴於我。”

    “畢竟,當時我去意已盛。能夠留下我的,不是功名,不是利益,只有,那件事實,那件事實,被我知道後,以我的脾氣,肯定非來這國都看看。”

    陸成如同說故事一般,語氣不急不緩:“所以啊,我就來了。”

    “只是,你算錯了很多事,你發現那個東西,超出了你的控制,甚至是超出了他的控制。”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木來依舊不信,在顫抖,他不信,陸成能有這等的智力,從這些事情中,推到這一步。

    “因爲,那具龍骨,那個人”

    “我看過那個龍骨。”

    “我能看透那個人的心。”陸成緩緩地道。

    “讀心讀心原來是讀心。”木來臉色煞白,手上和背後,全是汗,是冷汗。

    “不是讀,只是看,要讀一個人的心,沒想的那麼簡單。”

    “我陸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們這些人的看中無非你看到了那隻眼”

    “想,借勢於大唐”

    “而正好,大唐,又想滅了那隻眼。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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