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師太,給個後位要不要 >第一百零四章意外(一)
    最近的地方便是桃花庵,安皓的傷勢不能夠耽擱。

    阿幕沒有想到時隔不久,她能夠這麼快就回到這裏。庵內還是老樣子,就連上一次她跟公子躺着的桃樹,上面的花朵兒都彷彿沒有少上一朵,甚至還能夠聞到燒刀子殘留下來的酒香。

    只不過,今日桃花庵有貴客造訪,據說是祈福,不讓任何人進去,就連門口有密密麻麻的大內禁衛軍看守,看來真的後宮裏是極其重要的人物。

    這裏是阿幕的家,她自然有一千種辦法能夠進去,但是由於院子里布置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最後他們幾人是從後門灰頭土臉地溜進去的。

    她帶着幾人躲避庵內來來往往的衆人,不多時便熟門熟路地來到自己曾經的房間,看到門口半乾的鞋印,眼角一跳,腳步沒有停,又走了一個院落,走到一處青瓦粉牆的小院這才停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明瞭的房間從她下山以後就沒人住。一張木頭桌子和凳子,掛着白色蚊帳簡陋狹窄的小牀,牀下是一塊泛黃的蒲團,前面放着木魚佛珠領書之物。雖然看起來作爲一個出家人的臥室樸素得有些過頭,但是,倒是裏面打掃得也尤爲乾淨,想必是好友所爲她的人緣向來是好的要命,不像她這個當師姐的壞得全桃花庵的人根得髮指。

    阿幕伏低身子,把手伸進去摸索了半天,果然從明瞭的牀底拉出木頭做成的藥箱這些年她總是受傷,她習慣爲她做萬全準備,生怕她有一天死在地下的修羅場。

    少珞扶着安皓坐在椅子上,將手中的刀用油燈烤過,塞了一塊毛巾在安皓的嘴巴里面,動手麻利地取出剪頭,上藥包紮一氣呵成。雖然她動作十分快,但是安皓還是出了一身地冷汗。

    阿幕鬆了一口氣。她站了一會兒,見安皓虛弱在牀上躺下,少珞陪在一旁,幫他蓋好被子,兩人咬着耳朵說悄悄話,渾若無人的模樣讓她有些尷尬,看了一眼正看着窗外發呆的南王,便不動聲色開門退了出去。

    她貓一般悄悄進去自己房間,輕輕關上門。

    看着房間裏面熟悉的擺放,空氣中甚至散發着同樣熟悉的氣味,她想起曾經和李天麒爭鋒相對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懷着大寶小寶,總以爲自己的時間還有很長,做着完全準備的自己以爲可以顛覆天下,睥睨衆生。如今想想自己還剩下半年的壽命,或許沒有完成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就已經死去。

    一步一步走着,帶起來一片又一片灰塵,她的房間自然而然是與明瞭的房間形成明顯的對比,只怪她平日裏脾氣古怪得罪不少人,自然而然沒有願意收拾她的房間。她伸出手摸過那個男人曾經坐過得椅子,沾着黑色的手指甚至能夠感覺到上面淡淡的溫度,眼前似乎再一次重現他被她氣得跳腳卻捨不得苛責的模樣,只留下怒氣衝衝放下狠話起身離開的背影。

    她忽然有一種想要笑着哭出來的感覺,卻不是因爲悲傷,只是有很多人很多事情放不下,她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責任的母親、妻子、朋友以及敵人吧。

    阿幕想得十分的入神,不察覺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絆,要不是她急忙伸手扶住桌子,非得摔一個狗喫屎不成,同一時間,腳上也傳來一股將她身子穩住的力量。

    她頭一低,就見桌子下面躺着一個濃妝豔抹妖冶至極的男人,他身上傳來一陣一陣熟悉到讓她額頭跳個不停地香味,此時此刻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懷中正抱着她的腳,長睫毛撲閃撲閃,臉上笑得莫名其妙。

    “你幹什麼”

    阿幕皺起眉頭,抽了抽腳,再用力抽了抽,發現對方抱得死死的,倒是差點兒將她弄趴下,忍不住低聲喝道,心裏惱怒。

    現在兩人要不是合作的關係,她真想一腳踹飛他的腦袋。

    南王扁扁嘴脣,露出一個看似委屈,實際上讓阿幕很想揍人的笑容道:“我這不是怕你着涼,你看看你自己,光着腳亂跑,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弄得一腳的傷口。”

    阿幕疑惑地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而自己竟然沒有發覺,可能是昨天夜裏情況混亂不小心掉了,自己這身裙子頗有些長,所以低下頭一時間並沒有看到。

    從山腳到山頂,經歷了爬整個娘娘山的過程。只見原本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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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腳丫子上,如今變得烏漆麻黑還不算,上面有被路面上石子兒劃破的傷口,樹枝劃破的也不少,甚至還有一些鐵釘子啥插在上面,傷口有長有短,有深有淺,縱橫交錯,有的正在流血,有得已經結痂,青紫一片看起來十分可怕。

    阿幕一愣,忽而眼神變得極其黯然,慢慢低下頭,心裏一陣悲涼。

    她的天人五衰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了嗎她竟然已經感覺不到痛覺,那麼接下來是什麼呢

    南王趁着阿幕發呆的功夫,從地上爬起來,將人一把抱起來,坐過去放到牀上。他將她的腳擱在他的膝蓋上。

    阿幕回過神,看到現在的情形,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於是便伸手推了南王一把,要將自己的腳移開,“咳咳牀下有藥箱,你幫我拿出來,我自己處理,都是小傷口,不礙事。”

    南王看了阿幕一眼,臉上依舊帶着那種笑容,說道:“別吵。”只不過妝容豔麗的他,身上有一些東西與之前不一樣了。

    阿幕心驚的同時,忽然身上大穴一麻,發覺自己忽然動不了了,她這才明白原來剛纔南王臉上那種莫名其妙的笑容,不是在惡作劇,而是因爲在生氣。

    可是,他生哪門子氣受傷的人是她又不是他,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要他不嫌棄她腳又臭又髒,喜歡幫忙,就讓他做好了,自己還省事了。

    只見南王從懷中掏出隨身攜的傷藥和銀針,用酒水浸溼過之後,爲就開始她處理傷口,處理其他的被劃傷的地方還不算是什麼,正如這個女人自己說得都是小傷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挑釘子的過程,足足一寸長的鐵釘,五六個,就連他看着都疼的厲害,眉頭一跳一跳的,但是他看阿幕一臉淡然的神色,處理完後解開她的穴道,忍不住問道。

    “你不覺得疼麼”

    阿幕裝作很疼的樣子,眉頭一皺只能點點頭,見南王聽後露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她就放心地低下頭看着被包成糉子的腳丫子,再看看遠處再也穿不上的鞋,一時間有些發愁。

    還不如不包紮,直接穿鞋走,省得麻煩,只不過那也太驚悚了,雖然她沒有痛覺並不影響走路,但是南王肯定會懷疑調查出她的情況,還指不定出什麼幺蛾子。那麼,如今改如何是好用包着紗布的腳丫子走路,看起來好像更加驚悚一些,她看了一眼地上殘留的血跡,皺眉想況且將血流在地上,也不太好,很容易暴露行蹤。

    很顯然南王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依舊用那張掛着奇怪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可惡的臉蛋湊過來問道。

    “要不本王幫你你我現在好歹是同盟不是本王怎麼能夠看着自己的夥伴受難而袖手旁觀呢哪也太不人道了。”

    “今日你幫我包紮傷口,沒有落進下石,算是表現出我們同盟的誠意,以後你幫我做完那三件事,我將你的東西交給你,我們就兩清,你知道我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

    阿幕堅決地搖搖頭。

    她自然知道他所謂的幫忙是什麼意思,不是背就是抱,作爲兩個孩子的母親,與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這樣子被別人看見了那真的是說不清。

    其他人還好,她並不在意,流言蜚語什麼的就當那些人無聊地放氣。

    但是李天麒那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折騰她呢。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公子,就讓他變得那麼可怕,差點讓她提前見閻王。更別說,南王這個曾經假想老情敵,絕對會讓他把醋罐子打翻,不鬧騰她死絕對不會罷手。

    所以說,世間情愛是最可怕的東西,盡耽誤正事不說,還傷心勞肺,最讓人不解得是所有人都樂此不疲,賤骨頭賤得令人鬱悶。

    南王對阿幕的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正要開口勸一下,讓他把她要求的第一件事做完,早做完早完事,他如意算盤還沒有打完。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隱隱約約是兵甲撞擊奔跑,夾雜着有刺客,抓刺客呼喊之聲。最關鍵的是這聲音越來越近,是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阿幕和南王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間想到的是,難道少珞和安皓兩人的行蹤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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