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臉色一冷,順着聲音望去,便見到跟在天恩礦產集團經理負責人後面的一個打手打扮的年輕男人正噙着笑冷冷看着他。
這個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短馬褂,蹬着一雙很常見的布鞋,留着一個平頭,看着像是個練家子。
甚至楊銘還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屬於修道者獨有的氣息。
黑敖湊到楊銘耳邊,輕聲道:“主人,此人不過是煉氣初期的境界,不過我看他好像身懷武功,並不是純粹的修道者。”
楊銘輕輕點頭,看來天恩礦產集團也是有高手坐鎮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是個練功有成的人,放在社會中就是能以一敵百的那種高手,有些傲氣倒也正常。
跟在這名男子身後的有七八個同樣白色短馬褂打扮的平頭青年,一個個精神奕奕,站在那裏像是一棵棵親千年老松,可見功夫絕對都不一般。
被人無故嘲諷,楊銘的火氣也是一下子就竄上來了,他站出來冷笑道:“又不知閣下是哪根蔥師父又是誰是東方不敗還是嶽不羣”
東方不敗和嶽不羣都是練了葵花寶典的閹人,楊銘這話就直接罵了人家的師父,算是不吐髒字的高級髒話。
“放肆”
跟在這年輕男子身後的一個青年指着楊銘罵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們可是武當俗修院出來的,這位乃是武當俗修院關門弟子,像你這種野路子出身的,也配和我們師兄這麼說話”
“武當”
楊銘心中一驚。倒不是他被武當的名頭嚇到了,而是有些驚訝,這事兒竟然和武當聯繫起來了。
龍虎山、武當山、蓮花仙子建議他去的地方,如今都聯繫上了。
這到底是冥冥中註定好的,還是巧合
看到楊銘不說話,那幾個武當山來的青年都得意的笑了起來,看楊銘的眼神更是輕蔑。
“算了算了,和這種野路子出身的傢伙,沒必要計較。”
領頭的那個年輕男子擺擺手。
楊銘氣的發笑,嘲諷道:“什麼狗屁武當俗修院,老子只知道武當全他媽是玩太極的,幾百年來也就張三丰玩太極玩的溜,其他的都是些什麼貨色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你們這樣的,我一隻手就能把你們全趴下。”
和人幹架,首先講的就是個氣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嘲諷到對方惱羞成怒再說。
“他媽的,你說什麼”
果不其然,對方一幫人頓時氣惱,擼起袖子就打算衝過來。
“夠了,不要再吵了”
然而這時,天恩礦產集團的經理負責人發話了,他將武當子弟攔了下來,說:“大家都消消氣,這次把你們雙方請過來,是要你們一起進去搜救人的,你們現在就這麼鬧起來,進裏面了還不是要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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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楊卓也站出來和起了稀泥,說道:“是啊,一點小事,你們年輕人就喜歡爭,其實根本沒必要。”
武當弟子們則全都冷哼一聲,很是自傲地抱着胳膊扭頭看向別處。
那經理負責人看了一眼火氣還未消下去的雙方,想了想,說道:“明哥,卓哥,幾人雙方有所隔閡,不如我們帶隊進去分頭搜索,這樣一來也好增加一下搜救成功的機率。”
楊卓道:“好,我同意。”
接下里,那經理負責人給衆人分發了揹包,說:“這裏面有三天的乾糧和水,還有裏面的地形圖,此外還有一個gps定位裝置和一臺大功率衛星手機,這手機我們測試過,在山裏都能接受到信號,不過卻只能打電話,不能上網。你們進去後若是遇到什麼異常情況就要打電話,我們租用了一架直升機,隨時可以起飛營救你們。”
接着他打開一張地圖,地圖上標明瞭兩條紅線,他解釋道:“這是一片處於未開發的荒山,裏面只有不知道多少年前開闢修建的兩條石子路,沿着這石子路可以進入龍虎山後山區,也能沿路返回。所以你們進去後要先記住這兩條石子小路。
還有一條就是,如果真的遇到什麼麻煩事,比如說涉及到神神鬼鬼的事,一定不要私自行動,先把情況報上來,總之你們首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武當山的領頭弟子不耐煩的擺擺手,說:“什麼神神鬼鬼的,你想的也哦太多了。依我看,這裏面最多也就是有個豺狼虎豹,或者有什麼懸崖瘴氣,只要謹慎些,就沒問題。”
那經理負責人卻一臉嚴肅地說:“李師傅,你不要太自信了。我們湘西這裏自古就有數不盡的詭異事件,就算京城的專家也解釋不了幾件,孔子也說,對這些東西要敬而遠之,但不可全然不信。所以李師傅一定要做好心裏準備,切莫栽倒在陰溝裏啊。”
原來武當山的領頭弟子姓李,看樣子他和楊銘差不多大,卻已經武功有成,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行了,不廢話了,我們先進去了。”
說完,李姓弟子帶着自己的一幫師弟揹着揹包順着一條石子路走了進去。
楊銘看了一眼楊卓和毒龍,說:“卓哥,咱們也進去吧。”
“好。”
楊卓和毒龍一個人揹着一個包,楊銘除了揹着經理負責人給的登山包外,還揹着自己的小包那包裏放着青銅古盒,若是真有什麼難纏的事,他可以藏進青銅古盒當中。
楊銘、楊卓、毒龍和黑敖四人順着另外一條小路走進去了,明哥則帶着一幫手下呆在外面。這是黑社會的規矩,自己舵口的事自己內部的人處理,沒有總部的命令,其他舵口不能橫加干預。
所以明哥只能在外面等着,做一些輔助工作。
剛一走進去,楊銘就感覺到一陣更加寒冷的冷風吹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突然臉色凝重,沉聲說道:“大家小心點,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們,這種感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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