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毒龍和楊卓也都附和。此時進了這荒山野嶺之中,前不着邊下不着後的,兩人也都失去了以往的那種霸氣,變得和普通人一樣,警惕地掃視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明明是八月盛夏,外面都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溫,在這裏卻烏雲蔽日,冷風颼颼地颳着,響起如鬼怪嗚咽的聲音。
這裏羣山環繞,荒草已經長到了一人多高,站在小石子路上只能勉強看到幾十米外的景象。
“啊嗚”
突然,一個淒厲的聲音在草叢中響起,楊銘一行人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茂密的草叢抖動兩下,也不知道藏着什麼東西。
“別緊張,只是一隻山貓罷了。”
黑敖淡淡地說。
衆人這才長呼一口氣。
“呼這裏太詭異了,我一進來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楊卓皺眉說道。
這裏陰沉、冰冷、似乎一雙眼睛在冥冥中盯着他們,讓他們渾身不爽。
“黑敖,你感覺怎麼樣這裏有沒有危險”楊銘問道。
黑敖看着西北方向,目光灼灼如有實質,說:“那個東西,就在那裏”
楊銘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那裏就在石子路的斜前方,兩個山坡之後,只是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團白霧,讓人看不清具體景象。
楊卓皺眉問道:“楊銘,你這位師兄什麼意思那裏有東西”
楊銘臉色凝重地點點頭,黑敖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這裏是個封印之地,封印着一頭不知道是怪物還是兵器又或者是其他東西的強大存在,如今封印鬆動,封印在那裏的東西即將破開封印
“卓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前的兩位舵主,還有天恩礦產的人應該都被那裏的東西給收走了。”
楊卓一聽,立刻道:“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去救他們吧。”
楊銘搖搖頭,說:“恐怕不行,那裏非常危險,像你這種凡人之軀,去了也是白搭。”
楊卓沉吟了一會兒,沉聲問道:“楊銘,你實話告訴我,那裏到底有什麼。”
楊銘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東西很恐怖。”
楊卓認真地說:“難道真是什麼神鬼之類的”
楊銘沉默,沒有回答他。
毒龍這時說話了:“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這麼退回去了這讓外面的兄弟們怎麼說咱們”
楊卓吐了一口氣,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說:“講義氣也要看時候。如果那裏真的像楊銘老弟說的那樣,那咱們二話不說立刻退走。這不是咱們人力能參與的只能算那些兄弟倒黴了。”
楊銘道:“這樣,我和黑敖先過去看看,你們就在這裏呆着。”
楊卓一聽就急了:“什麼你們倆去冒險卻讓我們倆呆在這裏看戲你是不拿我楊卓黨當兄弟了”
楊銘苦笑解釋道:“卓哥多慮了,我和黑敖與你
們不同,黑敖是位真正的修道者,我勉強也算是修道者,真要有什麼事,我們擺脫起來也容易些。”
楊銘點頭,說:“沒錯,修道者就是異人。黑敖實力非常強大,遠超你們想象。”
“那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着你們過去,我們什麼也不做”
楊銘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和毒龍倆人爬到那個山坡上,看着我們,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事,我們擺脫不了的,你們能幫就幫,不能幫就趕快撤離,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沒有那麼容易出事。”
幾人說定計劃,楊銘和黑敖兩人順着一條陡斜的土坡,幾個縱躍便越了過去,簡直比猴子還要靈活。
反觀楊卓和毒龍,雖然一個是黑道大佬,一個是練家子,身手也是不錯,但卻要灰頭土臉地拽着荒草、踏着岩石小心翼翼地翻上去。
“我去,這倆人也太厲害了吧。”
毒龍好不容易翻上了小土坡,坐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有些氣喘地說道。
此時楊銘和黑敖以極快的速度繼續向遠處奔去,楊卓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沉思道:“這就是修道者嗎能躲子彈、速度快如閃電,哪怕是一個八十八歲的老人也能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在這片陡峭險峻的山區中,有一根罕見的丹霞質的石柱,如一根擎天之柱插在羣山之間。
這裏四周環山,想要爬上這根直徑只有十米的石柱,只有先下到山坡底下,再用專業攀巖設備登上去。
這根石柱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看起來像是披上了一件綠色的輕紗,在石柱頂端,可以看到有一處小小的亭子屹立其上。
這座山頂小亭是古代建築的樣式,造型古樸雅緻,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滄桑歲月,遠遠看去,可以看到亭子的柱子上、瓦片上覆蓋着厚厚的一層灰色污垢。
山間騰起了濃濃的白霧,這種白霧異常冰冷,駐足其間簡直讓人如墜冰窖,隔着濃濃的寒霧,楊銘看到那座石柱頂端小亭之中似乎有一座石碑。
石碑
這裏荒山野嶺的,那根石柱又位於羣山深壑之間,普通人想爬上去難如登天,怎麼會有一個小亭子,又怎麼會有一尊石碑
楊銘道:“黑敖,我們上去看看。”
“好”
兩人一前一後,縱身飛掠起來,如武俠影視劇中的大俠們一樣,甚至還要飄逸許多。
楊銘雖然只是爬雲,遠不到騰雲駕霧的層次,但也比武俠世界的輕功強太多。
後面山坡上,楊卓和毒龍看到兩人像神仙一般飛過數十米高空,越過深壑飛身到石柱之上,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
雖然之前楊銘已經頻頻有非人的表現,但表現成這般厲害,這般玄幻的,還是第一次
躲避子彈雖然震撼,但也勉強能接受,但這種無敵輕功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修道者好強大”
楊卓和毒龍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坡下,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