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看着面前跪着的兩個人,愣了一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彷彿有點兒不敢相信。
“爸,我求你了。”
陳飛燕可憐兮兮的,眼中的淚水隨時會流出來一樣。
她想過程河清來提親的場面,可是萬萬想不到,真的來了,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陳虎喝的大醉如泥,面子上的話根本說不出來,心裏怎麼想的直接就怎麼做了,這樣很傷程河清的心,她很焦急,但是毫無辦法。
以致於多年不說的這個求字都出來了,希望陳虎能夠同意。
慢慢的,陳飛燕控制不住了,淚珠從俏臉上往下流。
看到女兒的眼淚,陳虎的酒醒了很多,無意間,他看到了纏在陳飛燕腰間程河清的外套。
程河清還是低着頭跪在地上,等着他的回話,見他平靜了下來,程河清也厚着臉皮的懇求道。
“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對飛燕好的,要是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不得好死。”
毒誓都發出來了,他迫切的需要得到陳虎的認可。
本以爲沒有這麼難的,提親,現在看來,他和陳飛燕想要在一起真的是不容易。
“程河清,不行,出去,別逼我動手啊。”
良久,陳虎再次抓起了地上的一個酒瓶子,指着程河清,他雙目要噴火一樣,滿是怒氣。
“你動手吧,打死我也不會放手的。”
陳飛燕非常瞭解程河清是個特別犟的人,要是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兩家的關係會更加的糟糕,別說結親了,還不得結仇。
程河清心裏想的話未說出來之前,陳飛燕拉住了他,用力的拽了拽他的衣服。
“河清,你先回去吧,我爹今天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你就別跟他犯犟了。”
也是,程河清點頭,現在是沒法繼續往下說了,陳虎一張口嘴裏吐出來得勁酒氣能醉倒一個小孩。
這樣再犟下去除了關係會更糟糕之外也沒有什麼好處。
“清醒,我清醒着呢,程河清,你想娶我的女兒,下輩子吧,這輩子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
陳虎個頭不高,瞪的眼睛有牛眼那麼大,全程嘶吼,一點兒往日村長的小派頭兒都沒有了。
“叔,你喝多了,我明天再來。”
程河清臉上陪着笑,他再可惡,那也是未來老丈人,他犟,也得讓着這位未來的爸爸。
他嘆了口氣,和陳飛燕眼神對視,交流。
陳虎的態度不僅僅是出乎了陳飛燕的意料,也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家裏本就是不同意,而這邊也出了陳虎這麼大的問題。
他和陳飛燕的感情,開花結果,不容易,必定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了。
“來來來,來什麼來,你別來了你”
陳虎衝着程河清擺手,滿臉的不屑。
陳飛燕想去送程河清,卻被陳虎給拉住了,陳虎的臉色很黑,指着她,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爸,程河清哪裏不好你給我說,我讓他改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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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陳虎現在的模樣完全是好好的,而且還很茸智,和剛纔的模樣判若兩人。
陳虎小口的喝着杯中酒,臉色發紫,沉吟道。
“爲什麼,爸,我是你的親女兒啊,我的幸福重要還是你們老一輩的恩怨重要”
陳飛燕反問陳虎,不允許她和程河清在一起,就因爲他爸爸曾經和她爸爸陳虎一起競爭過村長嗎
“你的幸福重要,姑娘大了想嫁人了是好事,這個事情不用害羞,我已經給你定了姻緣,不日就能圓滿,擁有一個幸福的小家。”
陳虎的目光裏有着憧憬,深處,也有無奈,他已經被三妞給架上去,不該喫的都吃了,不辦事肯定不會算完的。
他精了一輩子,難得糊塗了一次,他不想搭上自己的聲譽。
他的名聲早就臭了,可這個事情不會有人在他面前和他交流,他並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是臭的聲名遠揚。
“爸,程河清啊,我只喜歡程河清,除了程河清,我誰也不嫁”
陳飛燕急的直跺腳,陳虎竟然要把她嫁給別的人,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認識她眼前的這個老男人了。
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事先沒有跟她商量過,哪怕是提及過。
“誰都行,程河清就是不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實話跟你說,親家已經訂好了,你們近期馬上就完婚,省的在家裏煩我,讓人不放心”
陳虎很少對掌中寶一樣的陳飛燕大吼大叫,但是這次真的不行。
他和程黑臉的矛盾並沒有那麼深,看程河清也是簡單的不順眼而已,可是三妞那邊已經定了,只能硬到底了。
“要嫁你嫁,我非程河清不嫁”
陳飛燕哭了,大聲的哭着回了自己的房間,短短一會兒哭的像個淚兒,讓人心疼。
“啪嗒”上鎖的聲音讓陳飛燕一愣,陳飛燕大吼道:“爸,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幹什麼,嫁給程河清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還落不到你一個小女孩做主,最後你會知道的,爸都是爲了你好”
陳虎的聲音很強硬,陳飛燕體會不到他強硬背後的無奈。
“爸,你不能這樣”屋裏的陳飛燕抗議,屋裏的跌倒在地上,淚眼婆娑。
一波三折,所有的美好,短短的一會兒全部化爲了泡影,灰飛煙滅。
“你自己在屋子裏好好想想吧。”
陳虎的腳步聲遠了,他心中焦急了,腦海中迴盪着女兒的模樣。
程河清這小子一定是燕兒下什麼迷魂藥了,這麼聽話的一個孩子,怪不得最近總是忤逆我
想着陳飛燕破碎的裙子,他心中更是不安,以他一個男人本身的直覺來說,很有可能,程河清已經對她女兒做了些什麼。
在農村,女兒家的聲譽非常的重要。
他準備連夜奔赴三妞家,要把這婚事給板上釘釘。再及時的把老婆從孃家給接回來,教授一下女兒糊弄之法,給初夜之事糊弄過去。
在他眼裏,三黑子紈絝稱不上,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地痞流氓一個,應該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