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一看,有戲。
這娘們今天就能到手。
陳主任忙又倒滿,舉起酒杯:“來來來,再喝一杯。”
老闆娘把陳主任的手推開:“我今天找您,還有件事兒,對您來說,點點頭就能辦成的。”
陳主任一笑,他就知道女人找他有事相求。
她不求自己,自己又怎麼有希望。
陳主任酒杯一放,把手又放在老闆娘腿上,一路往上摸:“有什麼事兒你就說,憑咱們的關係,能幫上的我一定幫。”
老闆娘雖然頭暈,可心裏還有數。
她在心裏“呸”了一聲,暗說誰跟你有關係。
老闆娘說:“我有個表弟,喇嘛溝的,想要建廠,可山裏路不通,機器運不進去,貨物也運不出來...”
說到這,老闆娘沒再往下說。
陳主任這老頭老奸巨猾,肯定能想到是什麼意思。
陳主任點了點頭:“這事兒麻煩,你也知道,現在全國都在發展,國家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沒等他說完,老闆娘就把身子貼了過去:“陳主任神通廣大,肯定能想到辦法。”
陳主任奸詐一笑:“辦法嘛,不是沒有,只是...我也有個條件...”
說完,他上下打量了老闆娘一眼。
老闆娘舉起手,在陳主任胸口錘了一下,嬌嗔道:“死鬼。”
陳主任抓住老闆娘的手,放到嘴邊,狠狠的親吻了幾下。
老闆娘抽出手,舉起酒杯:“那這事兒可就說定了。”
陳主任的魂兒都被勾了出來,使勁點頭:“說定了說定了。”
說完拿出一支筆,又從包裏拿出文件跟印章。
“唰唰唰”簽上自己的名字,又蓋了個印章,交給老闆娘:“怎麼樣,滿意麼”
老闆娘看了幾眼,收起來:“陳主任果然說到做到。”
“那還用說。”
陳主任說完,兩人仰頭又是一杯。
喝完,陳主任搓着手,急不可耐,一下就抓着老闆娘娘,兩人要了間房就到了樓上。
...
第二天,陳主任起牀,穿好衣服,繫好領帶,又對着躺在牀上的老闆娘親了一口才哼着小曲開門離開。
這女人真有勁兒,真銷魂。
能讓人上天。
老闆娘躺在牀上,見陳主任出去,眼淚奔涌而出,蓋上被子嚎啕大哭。
哭了會,站起來,擦乾眼淚上了妝,跟沒事人似的上樓,到程河清房前。
“砰砰砰”
程河清在屋裏發愣,突然聽到敲門聲。
開門一看,是老闆娘。
老闆娘手裏提着一個大包,在程河清前面打開。
裏面全是綠油油的百元大鈔。
老闆娘說:“答應你的,五十萬。”
說完,她又拿出陳主任蓋過章的文件:“這也是你要的,修路補貼。”
說完,女人轉身就離開。
眼淚奔涌而出。
她希望見到程河清,可又不願面對程河清。
她走回車上,坐上,沒點火,就這樣坐着。
她疲了,也累了,魂兒早就跟着程河清一起,飛了。
程河清拿到文件跟錢,心裏歡喜,他感激
老闆娘,卻並不知道在無形中埋下了一筆孽債。
回了村,他把錢往大力前面一放:“俺弄到錢了。”
大力打開包,裏面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大包都是錢。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大力對程河清豎起了拇指:“真有你的。”
程河清憨笑,腦子裏都是老闆娘的身影。
他知道她跟她男人的事兒,他同情她,可他不能對不起妮兒。
他把錢交給大力。
因爲修路是整個村甚至整個喇嘛溝的事情,需要村裏帶頭。
大力興奮的接過錢。
大力說:“有了這筆錢,剩下的就好辦多了,俺已經把申請提交了,現在只要等結果,可俺怕...”
程河清又從懷裏拿出文件。
這份文件程河清一直就揣在懷裏,捂的熱熱乎乎的。
大力拿過去一看,簡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珠子,張大了嘴巴問程河清:“你咋做到的”
程河清說:“這個你就別管了,俺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不過這筆補貼可不少,俺估計上面會有人下來考察,你先去組織一下,俺們得歡迎歡迎,人家高興了,這筆款項才能撥下來送咱們手裏。”
“好”
大力馬上說:“俺馬上就去辦。”
大力說完,馬上就提着錢往村部趕,程河清也回到自己家。
沒過一會,村裏就響起了銅鑼聲。
大力把大家組織起來,先說了程河清的豐功偉績,又把程河清的猜想告訴了大傢伙。
大家夥兒早就盼着能修路。
在大山裏待了幾十年,平時趕個集都不方便,爬山涉水。
這回好了,程河清可真是村裏的福將,這事兒都能搞定。
一安排下去,村裏人馬上就同意。
一個個自行舉手,你吹嗩吶他打鼓,就在村裏大廣場上開始排練歡迎典禮。
晚上,妮兒跟程河清躺在牀上。
事兒辦成,程河清總算沒有了憂慮,銀白色的頭髮也黑了回來。
妮兒很開心,自家河清哥哥能解憂,她心裏也高興。
房裏沒關燈,她摟着程河清,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看了一會,妮兒看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程河清的白大褂上,竟然沾着一個嘴脣的形狀。
大山裏雖然沒口紅,可有大紅紙。
姑娘們平時要打扮,就把大紅紙打溼了,雙脣在上面印一下,把上面的紅色弄到嘴上。
紅豔豔的,好看的緊。
妮兒自然知道,這樣的嘴脣印只有女人才能印出來。
妮兒信任程河清,正是因爲信任,她放心讓程河清進城,放心讓程河清幹任何他想幹的事情。
即是她知道,城裏有各色各樣的女人,她們衣着暴露,打扮的漂漂亮亮。
這也沒關係,她相信她的河清哥哥能把持住,能經得起考驗。
可當信任變成懷疑,也是最痛苦的。
妮兒哭起來,在程河清臉上打了一巴掌。
程河清看妮兒正看的出神,突然捱了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他抓住妮兒的手,問她:“你幹啥”
妮兒抽出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出來,扯着程河清的白大褂:“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