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伸出手,在她鼻子上刮一下,摟着她:“俺說俺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你信麼”
妮兒望着他,四目相對,柔情似水。
妮兒“嗯”了一聲,點點頭:“俺信。”
程河清親了妮兒一口,爬到她身子上。
兩人的身子扭動,不一會就傳出讓人臉紅的聲音。
完事,妮兒摟着程河清:“俺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你以後會變壞不”
程河清搖着腦袋。整張臉嚴肅:“不管以後咋樣,俺只會疼你。”
妮兒聽聽了,把程河清摟的緊緊的,心裏像吃了蜜似的甜。
轉眼過了幾天,大力接到鎮裏傳來的消息,王祕書要來了。
王祕書是陳主任的貼身祕書,這回他來,就是爲了考察預估喇嘛溝這條路要撥多少錢。
聽到這消息,大力興高采烈的就到村裏組織。
一陣銅鑼,村裏的家家戶戶都到齊了。
搬着小板凳坐在廣場上,一排排的。
偌大一個廣場被攪得黃塵飛揚。
大力站在講臺上,宣佈:“城裏來的祕書就要來俺們村考察,完事兒就會給俺們撥款修路,他一會就要到了,咱得先到村口去迎接,只要他一高興,撥款的事兒就能成。”
村裏人一聽要修路了,一個個高興的歡天喜地。
頓時,廣場裏“咿咿呀呀”都是說話的聲音,人聲嘲雜,就像一羣搶食兒喫的麻雀。
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出來:“祕書是啥”
這一問,問到了點子上。
他們一輩子待在山裏,就算有人出去,也沒法接觸到啥高級的東西,上班,下班,喫飯,睡覺,頂了天找兩個巷子裏的便宜妞解解饞,誰也不知道祕書到底是個啥。
“咳咳。”
這一問,大力尷尬了,他也不知道祕書到底是個啥,只是聽鎮裏說祕書要來。
不過他到底是村長,不解釋一下,面兒上過不去。
大力說:“祕書嘛,那就是祕書。”
女孩又說:“那祕書到底是個啥你不會不知道吧”
大力急了,這麼多人,要說自己不知道,以後還咋在村裏走。
他喝了一聲:“俺咋能不知道。”
女孩急的不行:“那到底是個啥”
大力紅着臉,憋了半天,憋出兩個字:“大官。”
廣場一時又熱鬧了,有大官要來下務村。
下務村可從來都沒大官來過。
他們還沒見過大官長啥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跟哪吒一樣,三頭六臂。
大家夥兒議論紛紛,都在商量這大官到底長啥樣。
這時,有人就問:“多大的官”
這一問,又把大力難住了。
大力說:“很大,十個俺都沒他大。”
那人又問:“那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大力站在講臺上,尷尬的不行。
心裏已經罵了一百遍娘。
心說你他孃的在這問個球球,等他來了不就知道了。
可他是村長,不回答又說不過去。
大力絞盡腦汁,正在想怎麼回答。
大夥兒聽了,鬨堂一笑,有個女孩就說:“叔,你這說的是豬八戒,小心被祕書聽到了,可饒不了你。”
程黑聽了“咳咳”兩聲,讓大傢伙別說出去,又道:“咱這是在開會,開會就得有個開會的樣子,瞎吵吵啥,咱聽大力把話說完。”
程黑的話很管用,大家夥兒都安靜了下去。
現在程河清正在如日中天的時候,幫村裏蓋學校,修馬路。
大夥兒心裏都感激。
尤其是村裏的小女孩,現在見着程河清都恨不得撲上去就地按倒。
這麼優秀的男人,在大山裏可就這一個。
就算是當小妾都願意。
一個個望着程河清的身影,哈喇子都能流出來。
妮兒就成了大家夥兒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程黑在村裏說話本來就有分量,再加上程河清的豐功偉績,自然是水漲船高,大家夥兒都恨不得將他捧起來。
村裏有個啥事兒,程黑要拿出了決定,大力這村長說話都不好使。
見大家夥兒安靜下去了,大力站在講臺上,挺了挺身子,派頭十足,把喇叭放到嘴邊。
大力說:“俺們早幾天排練,等的就是這時候,俺們一定要以大山裏最熱情的禮儀迎接王祕書,現在,大家先回去換身衣裳,穿的喜喜慶慶的,跟俺一起到村口去迎接。”
大力說完,廣場上的人趕緊就又搬着凳子回家,過了一會,又都在這集合。
大家夥兒把新年都捨不得穿的衣服都穿了出來,一個個穿的紅紅火火喜喜慶慶。
大力一看,很滿意。
大手一揮,領着大夥就到村口去,站成兩排。
趁着王祕書還沒來,大力又宣佈說:“待會王祕書來了,咱可都得樂呵着,誰要板着個臉,回頭可別怪大家夥兒不留情。”
說完,他又看了一遍,見大家都排列整齊了,就跑到旁邊的小土坡上,盯着外面。
一個小時過去,王祕書連個影兒都沒有。
有人忍不住了,對着山坡上喊,問大力:“這都等了半天了,咋還沒到。”
大力心裏也急,他也盼着王祕書早點來。
這都快中午了,人還沒到。
不過現在他可不能一塊跟着抱怨。
他得穩定軍心。
大力說:“急啥,讓你等這一會就不願等了你不拿出誠意,人家咋還撥給你錢修路。”
說完,大力看了一眼遠處。
一輛黑色的小車出了林子,一竄一竄的往這開來。
大力一股腦就從坡上衝下來,嘴裏大喊:“快,來了,王祕書快到了。”
程河清站在人羣前面,一揮手:“按照這幾天排練的,預備起”
一時間,大山裏滿是嗩吶鑼鼓銅鑼歌舞的聲音。
男人掄圓了胳膊使勁兒的敲鼓,鼓起腮幫子把嗩吶吹的最響。
女人張開嘴巴唱出嘹亮的歌聲。
東隆恰~東隆恰~東隆東隆恰~
滴滴答答~
“大山歡迎你,爲你開天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