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一愣,不敢相信王大毛的話。
五五分,那自己豈不是賺大發了。
桂花有些心動,這可比在廠裏當小工掙得多多了,還能在家裏呆着。
桂花不好意思的說:“五五分太多了,俺幫你養,少給點就行。”
只要桂花同意,五五分算什麼。
要是桂花同意嫁給自己,那這些不都是她的。
但王大毛就是一個勁憋着,沒再跟桂花提這件事。
他得聽程河清的話,不能再提這件事,要是桂花又被他嚇跑了,那他哭都沒地哭去。
王大毛說:“不多不多,俺就出了個本,錢還是賺的,再說,俺也沒花力氣,那是你應得的。”
見桂花沒說話,王大毛說:“這事兒就這麼說好了,俺現在去辦,剩下的就辛苦你了。”
說完就擡腿走了出去。
另一邊。
小豬仔進了村,程河清指揮着把小豬仔送到名單上的人家裏。
小孩子圍在一起,趴在豬欄上使勁往裏看,心裏新鮮的很。
村裏人也高興,看着白胖的小豬仔,就跟紅票子已經在自己眼前飛一樣。
等都送完後,程河清也累的一頭汗。
最少要了一頭,最多要了五六頭。
這一天下來,一百頭豬入住到下務村。
下務村一時間成了養豬大村,在整個喇嘛溝數一數二。
白天程河清組織山上菜豬草,晚上討論養豬技巧。
人跟人之間關係更加密切,大力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程河清回家剛坐下喝了兩口水,王大毛就來了。
一看王大毛來,程河清就知道八成是爲了桂花的事來。
程河清說:“這次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其實你不用急,你就算隔半年回來,桂花也不可能跟別人跑嘍。”
話是這麼說,可王大毛放心不下。
一天不把桂花弄到手,他就一天睡不好覺。
但這一次,他可不是爲了追桂花這件事來的。
程河清是養豬的組織者,他想讓桂花幫他養豬,肯定就得給程河清說。
要是說都不說自己就搗鼓了,等到小豬出了毛病,自己不在家,桂花找誰幫忙。
王大毛說:“俺懂,俺已經聽你的話,這次回來俺可沒再跟桂花提娶她這回事。俺來找你,不是爲了這個。俺也想養豬,你能不能給俺聯繫下豬場,讓它給俺送幾頭豬過來。”
王大毛要養豬
程河清不解的看着王大毛說:“你家連個人都沒有,養豬俺說句不禮貌的,你以爲豬是人,會自己喫飯自己看病呢。這玩意得需要人照顧,你不在家,家裏沒人,誰照顧它們”
王大毛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俺給桂花說了,讓她幫俺養着,等賣豬的時候,俺倆五五分。”
本以爲王大毛看起來呆頭呆腦,沒成想還有這個想法。
弄豬倒是簡單,可蓋豬欄都是村裏人統一干的,程河清不可能爲了桂花再把人招呼過來轉蓋一個豬欄吧。
王大毛懂程河清的意
思,爲了他蓋豬欄,豈不是在村裏起了個壞頭。
等以後程河清再做什麼事,八成就不會再有人那麼積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王大毛說:“你只管給俺弄兩頭豬就行,豬欄的事情俺自己來弄。俺再城裏就是乾的這個,弄個豬欄還是小意思。”
既然王大毛說了自己弄豬欄,這也可以堵住悠悠衆口,二話沒說,程河清答應王大毛等他的豬欄建好就給他把豬送去。
在工地呆了那麼多年不是白呆的,王大毛自己動手,兩天天的功夫就砌好了豬欄。
程河清幹事麻溜,王大毛前腳弄好了豬欄,他後腳就把小豬仔送過去。
兩隻小豬仔,一公一母,圓滾滾,賊喜慶。
桂花看王大毛辛苦,上去給他遞了一杯茶。
王大毛把豬仔送進豬欄,想留程河清喫頓飯。
這兩天他在桂花家建豬欄,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子曖昧的氣息。
程河清知道王大毛明天就得走,他纔不會沒眼力勁的在這當電燈泡。
兩個人好好相處,說不定來年下務村又多了一樁喜事。
程河清拉着憨娃說:“走,叔帶你去家裏喫飯。”
程河清把憨娃帶走,院子裏就剩了王大毛跟桂花兩個人。
前段時間兩個人雖然也經常單獨待在一起,可一般都是王大毛在幹活,桂花也沒覺得尷尬。
可現在兩個人都閒着,一時間讓桂花不知道怎麼面對王大毛。
桂花臉燒通紅,說:“俺去給你做飯。”
王大毛心砰砰直跳,就跟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
等桂花進去了,王大毛也跟着進去幫忙打下手。
突然,桂花拿熱水的時候一個不穩,滾燙的熱水全灑到地上。
桂花啊的大叫了一聲,嚇得王大毛一個激靈,趕緊上前。
王大毛緊張兮兮,說:“咋回事咋回事,讓俺看看燙到了嗎”
王大毛拽着桂花的手,兩個人靠的要多近有多近。
這是兩個人第一比捱得那麼近,桂花能清楚的聞到王大毛身上那濃濃男人的味道。
這味道讓她紅了臉,讓她心燥的厲害。
趙兵走了兩個多月,不見男人她還想不到那檔子事,可一跟男人靠的那麼近,她就開始癢癢。
心癢癢,那裏也癢癢。
王大毛一心想着桂花燙沒燙到,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可他一擡頭,看到桂花通紅的臉,瞬間就明白過味來。
日思夜想的人離自己那麼近,除非是不行,要不然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
王大毛憋不住了,拉着桂花說:“桂花,你跟着俺吧,俺肯定會好好對你。俺喜歡你,喜歡的不行。”
桂花對王大毛心動了,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覺得王大毛這個人的確不錯。
能喫苦,能幹活,人也長的壯士。
在村子裏,可以算數的上的男人。
桂花的心動搖,她猶豫着要不要跟着王大毛走。
說實話,她也開始害怕,怕自己會錯過王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