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憨也沒想到會這樣,好好的治病,爽兒咋能脫的這麼光溜。
銀針很細,倆人根本沒往那方面想,肯定以爲程河清在跟爽兒做些不好的事情。
爽兒背上插着銀針,動彈不得,但她看到天明的模樣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趕緊衝李老憨喊:“爹,河清哥真的是在給俺治病,你快攔住天明。”
李老憨一頭霧水,但自己閨女說的話,他肯定得相信。
二話不說,李老憨上前抓住天明的手,攔着天明不讓他上前。
李老憨他們越是這樣,天明就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坑騙。
自己那麼喜歡爽兒,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結果被程河清給搗鼓去了。
怪不得爽兒那麼聽程河清的話,怪不得李老憨同意爽兒離開自己。
天明理所當然的把這一切都歸在程河清身上。
天明被李老憨從房間里拉出來,並沒有離開,而是鐵青着臉坐在沙發上。
這事肯定是要有個說法,他不能不明不白的被綠,從小到大,天明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鬧了這麼一出,程河清也不可能在屋裏呆。
程河清得趕緊出去解釋,這小兩口要是因爲自己掰了,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
想着,程河清讓爽兒一個人躺在屋裏,自己則趕緊出去給天明解釋。
天明臉上冰冷的沒有一絲表情,讓旁邊的李老憨一句話都不敢說。
畢竟是他閨女犯了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越解釋越亂,還不如不說話。
沒過一會,程河清就從臥室走到客廳。
李老憨看到程河清,趕緊把他拉過來。
李老憨說:“河清你趕緊說說,到底咋回事。俺不相信你是這種人,你可別讓俺失望。”
當初他硬塞給程河清,程河清都不要。這次爽兒都要結婚了,咋還直接插一槓子上去。
程河清無奈,本以爲瞞着是個好事,沒成想居然造成這麼大個誤會。
程河清說:“俺跟爽兒啥事都沒有,俺就是在給她治病。爽兒的病沒那麼簡單,要是不施針,俺可沒把握。”
李老憨不懂,可天明不可能不懂。
雖然不是中醫,但皮毛還是知道一點。
本來天明因爲這事氣的不行,聽完程河清說完,態度立馬轉變。
早知道是這樣,他肯定不生氣。
都怪他心急,看到那副場面,腦袋都轉不過彎了。
程河清主打中醫,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回事。
爽兒得了什麼病,居然嚴重到需要扎針的程度。
天明趕緊問:“爽兒是咋了,怎麼還得施針才能好。”
程河清看了看李老憨,這事是他們兩家的,自己雖然很李老憨親近,但總歸還是個外人。
李老憨嘆了口氣,說:“你還是上去問爽兒,讓爽兒自己告訴你。”
該來的總歸要來,爽兒這次並沒有打算繼續隱瞞下去。
程河清已經盡了力,再不好,那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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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兒說:“俺不願意跟你過日子,不是因爲你不好,而是”
爽兒的鼻子一紅,淚珠在眼眶打轉,繼續說:“而是因爲俺不行,俺不能生孩子。”
天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爽兒說的啥,足足愣了有一分鐘。
爽兒的心一寒,瞬間跟掉到冰窟窿一般。
她就知道,沒人喜歡不下蛋的母雞,不管天明有多麼喜歡她,該不能接受的還是不能接受。
爽兒說:“河清哥也沒說肯定能治好俺,你這次知道是爲啥了,想走的就走吧,俺絕不會埋怨你。”
天明皺着眉頭,說:“說什麼的,俺怎麼可能因爲這個就放棄你。”
爽兒是他喜歡的女人,既然找了她,那什麼後果自己都要承擔。
就算真的不懷孕又能怎樣,大不了,領養一個就行。
天明不是老古板,還在國外呆過兩年,這些對於爽兒來說是事的東西,在他這裏,根本不在乎。
剛纔愣的那一下,絕對不是在想怎麼拋下爽兒,而是比較驚訝。
爽兒心裏喜,不敢相信。
身爲女人,誰不一樣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有人給她安慰。
本來她都打算結束這段感情,可沒成想天明居然不在乎這個。
不過就算天明不在乎,爽兒也不可能不在乎。
她想當媽媽,想爲天明生出一個孩子。
程河清心裏沒底,他現在只能通過脈象感受爽兒的身體變化。
但能不能受孕,這個事他還是沒把握。
程河清說:“等明個你再去醫院做做檢查,看看什麼情況,俺再給你治療。”
爽兒答應,第二天,她就跟天明一塊去了醫院。
事情挑開,爽兒的心裏感到異常舒服。
她終於不用再對天明隱瞞什麼,也不用因爲這事茶不思飯不想。
更好的事情,往往還在後面。
天明託人,讓爽兒走的vip特快通道,檢查完一個小時後接着就拿到了檢驗結果。
爽兒一看上面的指標,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河清哥果然能耐,有本領,這病都能拿下。
雖然還沒有恢復到正常,但比上一次來要好上太多,這說明,她懷孕的機率更大。
程河清也激動,大力好了,爽兒也好了,那說明這個法子真的有用。
現在治不孕不育的那麼多,靠譜的卻根本沒有幾個。
天明聯繫程河清,乾脆別在下務村呆,到城裏開一個專門治不孕不育的醫院,鐵定能賺大錢。
這個想法好是好,可程河清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他的夢想是帶領整個喇嘛溝富起來,而不是他一個人富起來。
程河清如果想自己發家致富,那早就脫離下務村,到城裏發展,何苦等到現在。
他是個有志向的人,他不能光顧着自己有錢,村裏的鄉親跟他處了幾十年,他不能拋下他們。
程河清呆夠了喇嘛溝落伍的年代,要是早有像他一樣的人站出來,喇嘛溝怎麼可能還會那麼窮。
外面的世界發展的那麼迅速,喇嘛溝也不應該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