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情:權路官途 >242:前景未卜
    莫家老太顫抖的質問在房間裏響起來,謝寶權的心也跟着顫抖起來。 .

    莫少芬經歷了什麼事,這是他與李曼妮之間的隱私,也就是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既然是不該知道的隱私,那莫少芬就得閉嘴,雖然不會將她害死,卻會讓她生不如死。

    謝寶權一步一步走過去,哽咽着說。“媽,您也不要傷心了,少芬她這病早就顯預兆,是我太大意了,工作一忙就沒理會這些,纔會讓她發展成今天這樣,都是我的錯。”

    老太太轉頭厲聲說。“你是不是對我們家少芬不好?要不然,她爲什麼每次回孃家都要抱怨你的不是?”

    謝寶權慢慢地蹲下來,“媽,瞧您說的什麼話?我對少芬好不好,大家都有眼睛,這些年,我可是把她好喫好喝供着,甚至連家務都是請鐘點工在做,就是你們所有莫家的人,我也是盡心盡力地維護着,沒想到少芬一出事,您老人家反倒怨起我來了,天地良心,我謝寶權對得起你們莫家任何一個人。”

    莫家老爺子扯着還要與謝寶權理論的老伴,“寶權啊,你媽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心啊!你對我們少芬的好,我們都知道,是她命薄沒這個福氣,她有今天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放着這麼好的日子胡思亂想,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也不是什麼壞男人,發達了也沒拋棄她,是她不懂得珍惜!”

    “爸,謝謝您老能明事理!”謝寶權感激地說。“以後啊,不管少芬變成什麼樣子,您和媽仍然是我的長輩,養老的事您們也不用擔心,我會替二老安排妥當,家裏兄弟姐妹的事我也會幫到底,絕對不會不管他們。”

    莫少華過來將謝寶權扶起來。“姐夫,你別理他們,人老了就是愛犯糊塗,別把我媽的話放心上,她老人家也許是心疼我姐才說了這樣的氣話,放心,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接着,莫少華將二老也扶了起來,埋怨道。“我說你們也真是的,來了什麼忙也幫不上,反而給姐夫添亂找麻煩,有你們這樣不明理的長輩嗎?”

    “少華,你姐她太可憐了!”莫家老太低頭看着女兒,眼淚不停地流下來。“一個女人,她要是真的過得幸福,又怎麼得這種病?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媽,你怎麼就是說不聽呢?”莫少華氣憤地指責她。“要我說啊,我姐就是閒得慌,別人爲了生存忙都忙不過來,她卻只知道無理取鬧,安逸日子過得太舒心了,纔會成天疑神疑鬼,好在遇到我姐夫這樣有責任的男人,要是換個男人試試,不把她打死纔怪。”

    “可是......”老太太傷心地抹了把淚。“我這心裏就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既然過得這麼好,她有什麼理由將自已搞成這樣子?”

    莫少芬見老太太看着自已抹淚,母女連心的那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即便是瘋子,她仍然能感受到來自媽媽的關懷,突然咧嘴一笑。

    老太太欣喜若狂。“少芬,你是認得媽了嗎?”

    莫少芬又笑了笑,在接觸到謝寶權的眼神後,她突然怕怕地說。”壞人、壞人生了兒子。”

    謝寶權冷汗直流,他知道莫少芬想要表達什麼,她口中所說的壞人生了兒子,一定是自已的祕密讓她知道了。

    雖然她沒文化,識得極少的字,那還是兒子教她認識的少數字,可憑着李曼妮抱着嬰兒的照片,再結合日記上認識的極少字,一定是猜出了什麼。

    還好,在他們來之前已前銷燬了所有證據。

    老太太又蹲了下去。“少芬啊,你說的壞人是寶權嗎?”

    心虛的謝定權立即將老太太拉了起來。“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引導一個瘋子的思維?如果她點頭說是,您老人家是不是就要問她,我這個壞人究竟和誰生了兒子,對不對?”

    莫老太太正有此意,她反問。“你這樣敏感幹什麼?”

    “媽,不是我敏感,您此舉真是讓我心寒,想我謝寶權對你們莫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謝寶權假裝十分委屈地拿出手機滑開來,“你們看看就知道了,我差點就被她給打死了,你們不相信我,居然相信她的瘋話。”

    莫少華也伸着腦袋看視頻,他一邊看一看責罵自已的老孃。“我看我姐就是遺傳你的多疑,姐夫這樣好的人也不相信,你們看看,姐夫已經夠寬容了,要是我,娶到這樣的女人,直接打死她算了。”

    莫老太太打了莫少華一拳。“你這個逆子,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那可是你親姐啊,這些年,你姐待你不薄啊,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我姐待我不薄,可她也是在借花獻佛,她給我的一切都是姐夫的,你們不會糊塗得這個也不明白吧?”莫少華縮了下,然後將剛剛來看到的一幕添油加醋地說出來。

    莫老太太指着女兒臉上的傷質問。“那她臉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媽,那是少芬打壞屋裏的鏡子,她自已又剛好摔倒在鏡子碎片上,我昨天晚上都是在醫院渡過的。”謝寶權嘆氣。“如果她今天沒繼續發瘋,我也不想小題大作,畢竟這只是我的家務事,可她病成這樣,我不敢再隱瞞大家,只好將你們都叫來。”

    “聽到了吧?”莫少華生氣而又堅定地表態。“媽,你要是再無理取鬧下去,姐夫甩手不管我姐了,我看你把這個瘋子帶回去怎麼辦?人家姐夫現在是好心好意將你們叫來好好商量,都這個樣子,我看還是送精神病醫院,不然的話,要是傷到人那可不得了,你們要管你們就管,以後有什麼麻煩事可不要找我就是了,我現在得把醜話說在前頭,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就是。”

    感覺兒子強硬的態度後,莫太太只好妥協。“那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收拾東西送她去醫院,希望她能早點康復出院,瞧她受的這份罪,我真是於心不忍啊。”

    “媽,你放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少芬她很快就會好起來,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替她治病,要不然,謝軍回來我也沒法向他交待不是。”謝寶權見這個麻煩總算是解決了,他也不想再拖下去,儘快將瘋女人送走纔是上策。

    一個電話打去,精神病醫院的車就來了。

    竈香人家上班的親屬除了莫少華,其他人都回去繼續上班。

    謝寶權開車載着莫家幾位長輩和莫少華去醫院,陪着醫生給莫少芬做檢查。

    做完一系列檢查之後,他們把莫少芬留在了精神病醫院。

    謝寶權不差錢,當然是給莫少芬最好的病房和找最好的醫生,他這樣安排,讓莫家的幾位長輩都滿意。

    之後,又帶着他們去大酒店好好吃了一餐,然後再讓莫少華將幾位長輩送回去。

    處理完這些瑣事,他在離下班前兩個小時趕回了辦公室。

    望着辦公室裏的白牆發了會呆,突然覺得自已活得太累了,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

    本來還想先看看桌上的文件,可他拿起來完全看不進去,想給李曼妮打個電話也提不起一點勁兒。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在心中問自已,我爲什麼要活得這麼累?

    爲什麼要結婚、要生孩子、要搏命、要攀升?

    難道這一切就是爲了心中的那個欲字?

    這個可怕的字眼,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多年。

    這個欲字,也是他這輩子的隱私。

    爲了滿足自已的私慾,他硬是將像天使般的李曼妮給毀了,之後,他就一直扮演魔鬼這個身份,驅動着自已去說謊,不擇手段去愛,去恨,去嫉妒,去掠奪,去發動男人之間的各種戰爭,爲的就是有一天能騎到陳天樂頭上,證明自已纔是贏家。

    有時,看到曼妮痛不欲生,他也心軟過,可那個欲字到最後還是推動着他繼續將魔鬼的職責進行到底。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曼妮投進陳天樂的懷抱,他是男人,更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他要打敗陳天樂。

    想當年,他身爲鄉辦事員的時候,身爲鄉長的陳天樂總是對他呼來喚去。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在想着要超越陳天樂。

    這麼多年過去,他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也沒能騎到陳天樂頭上去,最多也只是平起平坐。

    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停下來,還得繼續努力。

    光明就在前面,他不能在這一刻倒下,也不能因爲莫少芬那個瘋女人而自亂陣腳,他要重新理理頭緒。

    現在,他不能有丁點的失誤。

    也絕不允許自已有任何的失誤!

    所以,他暗下狠心,莫少芬進了瘋人院就再也別想出來,這樣的話,他就得收買醫院的醫生纔行。

    思來想去,還是認爲之前一直爲莫光芬看病的沐醫生能爲已所用。

    因爲沐醫生好賭,之前帶莫少芬去看病就經常聽到有人打電話約牌局。

    好賭的人一定也會貪財,拉他下水容易得很,謝寶權已暗中有了打算。

    這種時候,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已有丁點失誤,任何的失誤就有可能導致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的損失。

    這種錯誤一定不能出現在自已的計劃中。

    上位前景未卜,絕對不能讓莫少芬出來添任何亂子,一旦這個女人清醒過來,她會毀了自已。

    既然去了精神病醫院,那就讓她一輩子待在那裏好了,省心又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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