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撒旦總裁,別愛我(喬御琛安然小說) >第40章 改變不了我對他的厭惡
    她隨後就用耳機將通話掛斷,看向黑暗中的陰影。    “喬總,大晚上的你站在那裏,會嚇死人的。”    “你去哪兒了,怎麼纔回來。”    她想也不想的撒謊道:“喫完飯去散步了,消消食兒。”    “你還真是記喫不記打,就不怕再遇到危險?”    安然扯了扯嘴角,上前,將門打開。    “你是沒帶鑰匙嗎?”    他沒有應聲,跟進了屋裏。    她將客廳的燈打開。    她換鞋的時候,他走近她,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換好鞋,她往前走了兩步,若無其事的躲避開他的靠近。    “喬總身上有酒氣。”    她將鑰匙放下,走到了桌邊,倒了一杯水走到他面前遞給他。    兩人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談論一個星期前的不愉快。    喬御琛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在沙發上坐下。    “這幾天工作怎麼樣,還適應嗎?”    “都很好。”    她臉上掛着的,還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笑。    喬御琛盯着她,看了好半響。    最後才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過來坐。”    “我今晚喫多了,還是站會兒吧。”    “你怕我會吃了你?”    “我這麼大一個人,你喫不完。”    “你以前跟喬御仁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不可愛嗎?”    跟喬御仁在一起的時候嗎?    她擡眼望向黑漆漆的落地窗外。    那時候,她正是十七八歲的花樣年華。    對人生,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那時候的她,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上,笑聲能貫穿半邊天。    那時候……    她凝眉,隨即又搖頭一笑:“不是,那時候的我,可愛的很。”    喬御琛臉色一冷:“算了,不必說了,我也懶得聽你們那些少年少女時期談戀愛的無聊事。”    “你想聽,我也不想講,”她說完打了個懶仗。    “時間不早了,我要上樓去洗澡了,喬總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鎖好門。”    “我的司機都回去了,你是打算讓我酒駕?”    安然望着他,表情淡淡的:“那我去幫你收拾房間,喬總想睡一樓還是二樓。”    “你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安然咬牙:“喬御琛,你這樣不覺得很累嗎?一個安心還不夠你陪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夫人你多操心了,不是要洗澡嗎?”    她沒動,憤憤的望着他。    “怎麼,你是想跟我一起洗?”    她轉身就往樓上走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她將浴室的門鎖了,正洗到一半,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剛剛傅儒初打給自己的號碼。    她將手機接起:“傅先生,忙完了?”    “對,會議很簡單,就是比較急,你安全到家了吧。”    “是啊。”    “怎麼有水聲?”    “哦……我在洗澡。”    傅儒初笑了笑:“看來我打的不是時候。”    “沒關係沒關係的,我反正也快洗完了。”    “那你先洗,這個號碼,是我的私人號碼,以後有事兒,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好,那……傅先生再見。”    “晚安。”    掛了電話,她將手擦了一下,將傅儒初的號碼存了起來。    她用浴巾擦了擦自己身上,換上睡衣,出門。    喬御琛已經在房間裏了。    他也在擦頭髮。    安然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徑直走到化妝桌前坐下,往臉上抹護膚品。    “剛剛誰給你打電話了?”    安然從鏡子裏看向他:“嗯,一個朋友。”    “男人?”    “是啊。”    “你倒坦然。”    “打個電話,又不會懷孕,有什麼不能坦然的。”    她說完起身,邊拍着自己的臉頰,邊走到牀邊坐下,撩開被子靠在牀頭坐下,隨手將牀頭櫃上的書拿起,繼續翻看。    “你有這麼喜歡看書?”    喬御琛也來到牀上,就坐在她身邊。    “我喜歡看書,應該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吧。”    她看向他,他總不至於連她看書的權利都剝奪掉。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非要這樣帶刺?”    “我倒是覺得,我這是小心翼翼。”    “那你就收起你的小心翼翼,”他不爽:“只是一個普通的問題,你也能想那麼多。”    她將視線重新落到書上:“我媽曾經說過,行萬里路不如閱書千卷,所以她經常給我買很多書讓我看,因爲她覺得,讀書能改變命運。我不是喜歡看書,只是養成了習慣。”    “你母親很注重對你的教育。”    她握着書的手緊了幾分,“喬總,我要看書了,你這樣跟我聊天,會分散我的注意力。”    “過幾天我要去布拉格出差,你也一起過去。”    “出國?”她驚訝了幾分:“可是我沒有護照。”    “那就辦。”    “坐過牢的人可以隨便出國嗎?”    他看向她:“我說可以就可以。”    她嘴角扯了扯:“那喬總還真是威武。”    他凝眉,又是這樣的口氣。    他煩躁的將自己這一側的牀頭燈關上,躺下閉目休息。    安然翻書的聲音,不時在耳邊傳來,他竟也不覺得討厭。    感覺他似乎已經睡着了,她才放下書,準備睡覺。    可她纔剛躺下,他的一雙大手就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硬拉到自己身前,環住她。    她緊張的身子僵直:“喬總還沒睡?”    “你翻書的聲音太吵。”    “那你怎麼不制止我。”    “看書是個好習慣,”他說着聲音不大的道:“關燈吧。”    安然身子往前抻了抻,將牀頭燈關上。    她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可他聲音低沉的響起。    “要麼就被我抱着睡,要麼就跟我做完再分開睡,你選。”    她凝眉,知道他不是嚇唬自己的。    索性就老老實實的被他緊緊摟在懷裏,兩人都很安靜。    他道:“喬御仁昨天來找我,說想去公司工作,你覺得怎麼樣?”    安然凝眉:“你爲什麼要問我?”    “因爲好奇你的反應。”    安然沉默片刻:“你好像很討厭他。”    “是很討厭。”    “他是你親弟弟,就算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可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還在。”    “那又如何,這改變不了我對他的厭惡。”    她握拳,想到了同樣恨自己,甚至巴不得要自己死的安心。    說起來,當年她之所以會喜歡上喬御仁,不就是因爲那份相同的命運嗎。    她自嘲一笑:“喬總不必問我,喬御仁會不會到公司工作,跟我都沒有什麼關係,我目前只想做好我自己本分的工作,別的,我什麼都不想。”    “我看你在安家,別的沒學會,官腔倒是打的不錯。”    安然翻了個白眼,“我學會的東西太多了,打官腔算什麼,過河拆橋、恩將仇報、背信棄義,這些也可以玩兒的得心應手,安家,可是個不錯的好學堂。”    “你這話說的的確很恩將仇報。”    安然笑:“喬總一向這麼喜歡斷章取義嗎?”    “看來你這書沒有白看,成語用的很溜,可是有些成語,用錯了地方,可就貽笑大方了。”    黑夜中,她冷冷的勾着嘴角,沒有再回應他。    他在身邊,安然就睡不安穩。    這一夜,她挺屍挺的身子都僵硬了。    清早,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發現他正半坐在自己身側,看昨晚自己正在看的那本書。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雙手揉搓了一下臉頰:“早上好。”    “保姆幾點過來?”    “請假了。”    “你請的保姆,還真是夠隨心所欲的,早餐喫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想到昨晚給自己做飯喫的傅儒初,她看了喬御琛一眼。    真的是貨比貨得扔。    “隨便吧,”她下牀,去洗漱,順便換了衣服。    喬御琛那邊的傭人來給兩人送了早餐。    喫完後,喬御琛就離開了。    雖然是週六,但他還得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安心給他打來了電話。    “御琛,晚上有時間嗎。”    “有事?”    “明天是我媽的生日,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給我媽選份禮物。”    “今晚不行,我還有事,不過禮物我會選好,讓譚祕書給你送過去的。”    他其實並不忙,只是不想去聽安心可憐兮兮的說東說西。    “可是……往年你都會陪我的。”    “總會有例外的時候。”    “御琛,你最近爲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爲然然嗎?”    “你又要胡思亂想,上次在醫院,醫生是怎麼跟你說的。”    “我也不想胡思亂想,可是……你最近的行爲真的太反常了,御琛,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喬御琛凝眉:“我說過了,禮物我會派譚祕書送過去的,我現在還有些忙,有些話題,也不適合現在討論,你自己冷靜一下吧。”    他說完,將電話掛斷。    他把譚正楠叫進來:“明天是安夫人的生日,一會兒你去買一條適合安夫人的項鍊,給安心送過去。如果安心問起來,你就說我出去辦事兒了。”    “好的。”    “那你先出去吧,忙完就下班。”    “喬總,有件事,我還要跟您彙報一下。之前您讓我打聽的,關於安小姐在監獄裏有沒有受虐待的事情,我打聽到了。監獄方面表示,這些年,安小姐在獄中表現良好,並沒有受過什麼虐待。”    喬御琛蹙眉,那安然身上那麼多的傷痕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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