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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月一聽,起身上前就甩了蘇溪一耳光。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人,竟然敢威脅我們?我看你是忘了,你現在喫的用的住的都是誰的,你也忘了你兒子如果離開了安氏集團,就什麼都不是了,是嗎?”    蘇溪握拳,並沒有還手,只是眼神依然倔強。    她看向安展堂:“你們說的這一切,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我兒子還在安氏集團做牛做馬,你們不用提醒我。我今天來,只是爲了安然,只要你們不再針對那個孩子,我也願意息事寧人。”    路月抱懷冷聲一笑:“以前我只知道江雪那個賤人難纏,現在我才發現,你比那個江雪,分毫不差。”    她看向安展堂:“你閉着嘴幹什麼,這個女人這樣威脅我們,你就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安展堂沉聲:“蘇溪,這次是安然針對我們,我們沒有針對她。”    “沒有?”蘇溪抿脣:“你們讓人在公司裏泄露她坐過牢的事情,你們知道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怎樣的傷害嗎?安總,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你真的覺得,安然有理由承受那份牢獄之災嗎?那時候,她才19歲。”    安展堂凝眉,望向路月:“這事兒是你做的?”    路月冷哼一聲,抱懷:“是又如何。”    安展堂憤怒拍桌:“我說呢,今天安然爲什麼要公佈她跟喬御琛的婚姻,原來是因爲你……,路月,你還有沒有點兒腦子,安氏集團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你還逼安然做出這樣的抉擇。    從前,我安展堂出去了,別人還會因爲我是喬御琛未來的準岳丈這事兒,多給我幾分薄面,你現在……你是打算毀了安氏集團嗎?”    路月凝眉:“我……我也沒想到那個賤女人會出去公佈這件事兒。”    “你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旁,蘇溪忙道:“你現在,依然是喬御琛的岳丈。”    路月瞪了蘇溪一眼:“蘇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讓我們公佈安然是安家的女兒的事情吧,你做夢。”    蘇溪沒有再做聲,提示已到,剩下的,她左右不了。    安展堂的目光裏,多了幾分算計。    蘇溪道:“安總,安夫人,今天我來的的確有些冒昧,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先告辭了。”    她轉身離去。    安展堂抱懷,坐在原地,路月回頭看向他:“你不會是打算,要對外宣佈安然的身份吧。”    他冷眼看向她:“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安展堂,你沒瘋吧,你答應過我的,安氏集團未來是要留給我們心心的,你若公佈了安然的身份,她以後勢必要跟安心來分一杯羹,她現在已經有喬御琛做後臺了,你……”    “就因爲她有喬御琛做後臺,我纔會想要這麼做,如果心心夠爭氣,也不會被人搶走了男人。”    “你說什麼?”路月伸手指向他:“安展堂,你若是敢這麼做,我一定會讓安氏不得安寧。”    安展堂眼神裏帶着氣憤:“你也不想想,這兩次的事情,都是如何發生的,如果你那個好兄弟,不要亂來,會被安然抓住把柄嗎?如果你不要亂針對安然,她會公佈她跟喬御琛的婚姻嗎?你已經把安氏攪的不得安寧了,也不怕更差了。”    他起身往書房走去。    路月上前拉住他:“你要是真的這樣做了,會害死心心的。”    安展堂往樓上看去,目光微微蹙起。    自打看到新聞,那個孩子已經在屋裏躺了整整一天了,不喫飯,不喝水。    路月眼神中帶着一抹哀求:“我只剩下心心了。”    安展堂無奈,點頭:“我知道了,不到逼不得已那天,我不會這麼做的。”    路月鬆開了握着他手腕的手:“那我就相信你了。”    安然一覺醒來,發現喬御琛不在身邊。    她懶洋洋的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見已經三點了,她整個人猛的就從牀上彈了起來。    快速穿上鞋子出去。    見喬御琛一本正經的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    她急道:“你怎麼不叫我呀,都三點了。”    喬御琛勾脣:“看你睡的香。”    “三點了,我遲到了。”    “州官夫人可以隨便放火,遲到了就遲到了,誰能說什麼?”    安然無語,這男人……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她來公司之前,他說過的話。    那時候,他說在公司裏不會給別人機會搞特殊。    然而,他剛剛卻說她遲到了就遲到了?    她無語,這男人絕對是故意想看她丟人的。    她拉開門小跑回了辦公室。    她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裏本來還有說有笑的,有鬧鬨聲。    她進去後,裏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各自回到座位上,好好工作去了。    安然抿了抿脣,知道他們這是在針對自己。    她看向郝正的座位,見他的辦公桌上沒人。    她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師傅,你在哪兒。”    “我在市場上呢。”    “啊,抱歉,我今天下午遲到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喬總接的,他告訴我了,說你今天下午有事兒,會遲到一些,讓我自己出來。”    安然驚訝:“喬總接的電話?”    “是啊,你放心吧,楊主管那裏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    安然點了點頭:“好……好的,謝謝你啊師傅。”    “客氣了,那我先忙。”    掛了電話,安然握着手機納悶了一下。    喬御琛這是鬧的哪一齣?    下午下班時間一到,她就先下班回家了。    路上,她接到了喬御琛的電話。    “在哪兒。”    “回家的路上。”    “我可能會稍微晚一點,你等我一起喫飯。”    安然努了努嘴:“好。”    掛了電話,安然聳肩,這是要讓她做飯的意思?    喬御琛將手機放到了一旁,開車來到了安家。    進門後,路月臉色有些不太好:“御琛,過來啦。”    喬御琛對她點了點頭。    “心心在樓上呢,已經一天沒有下來喫過東西了,你快上去看看她吧,再這樣下去,我真擔心……”    路月說着,側過頭偷偷抹起了眼淚。    喬御琛往樓上看了一眼,這才道:“我今天是來找安夫人的。”    安展堂和路月對望一眼,安展堂指了指沙發上:“喬總,那就先請坐吧。”    路月側身對阿姨輕聲道:“你上去告訴心心,就說御琛來了,讓她下來。”    路月吩咐完,走過去坐下。    安展堂問道:“今天喬總特地過來,是有什麼事吧。”    “對,我今天來,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一下夫人的。”    路月點頭:“御琛,你有什麼問題,就只管問吧。”    “之前僱人在海邊毆打安然的事情,你知情嗎?”    路月搖頭:“我不知情啊。”    “那這次,我們公司裏散佈的,關於安然坐過牢的傳聞這事兒,你聽說過嗎?”    路月一派淡定:“還有這種事兒?”    正這是,安心從樓上跑了下來。    她穿着潔白的睡衣,頭髮凌亂,臉色有些慘白。    來到喬御琛面前,她雙眸裏帶着霧氣:“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有點事情。”    “你跟安然結婚的消息,是安然告訴記者的吧。”    喬御琛沉聲,未語。    “御琛,你爲什麼不阻止,你明明可以阻止的,爲什麼沒有這麼做。”    安心近乎傷心欲絕的看向他:“全世界的人,都以爲我跟你纔是一對,可現在因爲你們結婚的傳言,我一下子就變成了笑話。”    喬御琛嘆息:“這件事情,畢竟是事實,我的確結婚了,阻止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你就什麼都不做了嗎?喬御琛,我跟了你四年,這整整四年的時間,我心無旁騖,只信你,只追隨你,可是你給我的,就是這樣的回報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路月上前,扶住安心:“心心,你別激動,這件事情,御琛或許是有苦衷的,你看,他今天不是特地來找你了嗎?”    喬御琛愣了一下,看向路月。    路月對他搖了搖頭。    安心捂着肝臟的位置,慢慢的倚靠着路月,蹲下。    “嗚嗚嗚嗚……媽,我好痛苦,好痛苦,我……”    她說着說着,頭微微靠近路月的懷裏,人也暈了過去。    路月驚呼一聲:“心心,心心你醒醒。”    安展堂快步走過去看了一眼,立刻喊道:“快備車,去醫院。”    路月對喬御琛招了招手:“御琛,快來搭把手,幫忙啊。”    喬御琛上前,將安心抱起,出門上了車,跟着一起出發去了醫院。    八點,安然看着牆上的時間,手裏的遙控器又換了一個臺。    不是說晚點兒嗎,這是一點兒嗎?    她心裏不爽,覺得喬御琛是不是故意爲了報復她上次晚歸的事情,才讓她等這麼久的。    她撇嘴,將電視關上,遙控器丟到一旁,拿起手機看起了新聞。    手指撥到關於安家的新聞時,安然沒有什麼猶豫的,點開。    新聞內容是,安家大小姐因情變傷心過度入院,帝豪集團總裁寸步不離陪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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