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喬御仁醒來,他覺得渾身燥熱的讓人抓狂。    正這時,身邊有一雙手撫到了自己的身上。    隨即整個身子都貼了過來。    對方哼哼唧唧的,似乎很痛苦。    她的觸碰,讓他渾身猶如被電擊。    這種感覺,很詭異。    他勉強,正要起身,卻被對方緊緊地抱住。    他的理智告訴他,要離開。    “御仁……”黑暗中,傳來了雷雅音迷迷糊糊的聲音。    喬御仁腦子一熱是雅音。    他費力的坐起身,雷雅音痛苦的哼哼着。    喬御仁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    他和雅音都中了藥。    是他媽搞的鬼,一定是。    她竟然又用這些手段,還是對他。    一想到這些,喬御仁就覺得心裏一陣憤恨。    他要走,可是雷雅音卻起身,撲倒他,親吻他。    喬御仁也很難受,難受的想立刻就要了他。    可是殘存的那一點點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    他硬是將雷雅音推開。    牀上,她不停的呢喃着‘好難受,救救我,救救我。’    喬御仁嘆口氣,上前,拉起她。    “雅音,清醒一點,我帶你去醫院,我們兩個現在必須去醫院,不然會出事的。”    他費力的拉起她,她卻一把抱住他。    身子貼到他的身子時,她舒緩的哼了兩聲。    隨即再次失去理智,不停的親他,往他身上蹭去。    她死命的抱住他,不肯撒手:“抱抱我,別走。”    喬御仁的理智,在拉扯間一點點被磨滅。    他的意識告訴他,不可以,可是手腳卻已經不聽使喚了起來。    他將她撲倒,最後一絲理智被徹底磨滅。    第二天醒來,雷雅音就睡在自己的懷裏,睡的很香。    他將自己的胳膊從雷雅音脖子底下抽出來。    可他一動,雷雅音就睜開了眼。    她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她猛的坐起身,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前,看向他。    “這是什麼詭異的夢。”    喬御仁凝眉:“不是夢,是我。”    雷雅音驚訝的看向他:“御仁?御仁真的是你?”    她嚥了咽口水,昨晚……昨晚不是在做夢嗎?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是夢。    她跟喬御仁睡了。    這麼一想,她的嘴角一下子就揚起好看的弧度看向他。    “昨晚我們睡了?我以爲是在做夢呢。”    喬御仁心事重重的環視房間。    她隨着他的視線,也四下裏看去,不禁驚訝:“這不是阿姨的房間嗎?”    喬御仁下牀,穿上衣服,圍着房間轉了一圈。    他母親的行李不見了,她走了。    這時候,雷雅音也開始穿衣服,她纔剛將釦子繫好,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喬御仁走了進來。    “我媽離開了。”    “她昨天答應我說要走的啊,可是我們昨晚不是在喫飯嗎,什麼時候來了阿姨房間的?”    喬御仁看向她,表情凝重:“你不知道?”    雷雅音嘟了嘟嘴:“我酒量明明挺好的,可是昨晚……我還真的沒有什麼印象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跟我裝糊塗,昨晚那種情況,很明顯,我們被下了藥。”    “下藥?”她有些懵懵的看向他:“什麼意思啊你。”    “昨天我們喝的那杯酒裏,有藥,催人情的藥物,這事兒我媽沒有跟你說過?”    雷雅音看到他懷疑的眼神,再聽着他的口氣,腦子一熱,立刻就站起身:“喬御仁,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跟阿姨合謀陷害你?”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就沒有必要激動。”    “你還是在懷疑我啊,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我是喜歡你,可我雷雅音做人,一向行的正站的端,我纔不屑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懷疑我。”    喬御仁表情凝重,終究,他還是做了對不起安然的事情。    看到他這副委屈的樣子,雷雅音滿臉的委屈,跺腳,怒吼道:“喬御仁,你混蛋。”    她說完,拎起自己的外套,轉身跑到門邊,拉開門離開。    喬御仁咬牙,擡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掏出手機撥打顧雲清的電話,關機。    他呼口氣,起身離開了酒店,他需要冷靜一下。    公司裏,安然做完一份表格,看向隔壁空蕩蕩的桌子。    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都快十點了,這女人今天是不打算來上班了嗎。    郝正從一旁走過來:“安然,我這邊整理好了,可以出發了,你那邊呢?”    安然將文件夾合上裝進包裏起身:“走吧,我這裏也沒問題了。”    郝正指了指雷雅音的桌子:“看來那位大小姐今天是不會來了。”    安然努嘴點了點頭:“應該是,不管她了,我們走吧。”    兩人一起出發,坐着公司的車來到批發市場。    採購完已經中午了,郝正看了看時間:“我們要不要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    “行吧,師傅你想喫什麼,今天中午我請客。”    “市場右邊有一家老字號的羊雜湯店,敢不敢嘗試一下?”    “當然,”她笑了起來,別人敢喫的,她都敢。    兩人才剛進店裏坐下,安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見是葉知秋,她直接將手機接起:“幹嘛?”    “哎喲喂,姑奶奶,江湖救急,快來一趟我的酒吧。”    “現在?”安然有些疑惑:“怎麼了嗎?”    “雷雅音吶,從早上來了到現在,喝了14瓶啤酒了,又哭又鬧的,耍酒瘋。”    “那你別讓人給她酒了啊,別給喝死了,你給御仁打電話,讓他去接雷雅音回去。”    “我也想啊,一開始雷雅音不讓我給他打,現在是御仁手機關機了,這小子,真不知道要手機有什麼用。”    安然悶悶的嘆口氣:“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你先別讓她喝酒了。”    她掛了電話,看向郝正無奈一笑:“師傅,午餐我是喫不上了,我有點兒急事,得先走。”    “那你快去吧,這邊有我呢。”    “辛苦了,”她起身拎起包,快速的離開。    她沒有用公司的車,而是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上夜。    酒吧這個時間沒有人,她一進去,就看到雷雅音在拍桌子,要酒。    見到安然,葉知秋連忙小跑步過來告狀:“你看看,你看看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瘋的女人,簡直了。”    安然嘆口氣:“她喝的時候,你就該攔着她。”    “我攔什麼呀,那時候我不在,我的工作人員是看她喝了好幾瓶,開始有點兒發瘋了,纔給我打電話的。”    安然走過去,拉着雷雅音的手腕,想要拽她起來。    可是喝多了的人,完全就是一灘爛泥,她沒扯動。    “雷雅音,起來,我送你回去了。”    雷雅音看向她,打了個酒咯,隨即就癟了癟嘴,哭了起來。    “安然……嗚嗚,安然……”她雙手捂着臉哭,一直叫安然的名字。    葉知秋站在她身側打了個冷顫:“這女人不會是愛上你了吧,同性?”    安然擡腳踹了他腳踝一下,白了他一眼,隨即上前,在雷雅音身前蹲下,她拍了拍雷雅音的膝蓋:“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傷心的事情了。”    “我做錯什麼了,嗚嗚,爲什麼你們都不喜歡我,你不願意跟我交朋友,喬御仁不願意喜歡我,葉知秋討厭我,爲什麼,你們都不喜歡我,我明明也不是壞人啊,爲什麼你們都要討厭我。”    葉知秋尷尬了一下:“誰討厭你了。”    安然看着她這麼哭,心裏也不好受:“是不是御仁欺負你了?”    “他欺負我了,他不要我,他懷疑我。”    “御仁沒有相信你,是他不對,我和知秋都相信你,回頭,讓知秋幫你打他好嗎?”    “不行,你們不能打他,我不要讓他捱打,我不要。”雷雅音拉着安然的手腕兒,使勁兒拽着:“不許打他。”    “好好,不打,那你得聽話,得跟我回去,你現在需要休息。”    雷雅音吸了吸鼻子點頭:“我跟你回去。”    她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跟她往外走去。    安然白了葉知秋一眼:“你杵在這兒幹嘛?我拖不動她,你幫我把她給抱出去吧。”    “我可真是欠了你們兩個的,我都忙成這樣兒了,還要回來照顧這姑奶奶,”葉知秋無語,上前,直接將雷雅音抱出了酒吧。    他親自開車將雷雅音送回了酒店。    因爲他下午還有事兒,所以就先走了。    安然留下照顧雷雅音,她給她弄了溼毛巾,擦了擦臉。    雷雅音半醉半醒着,一臉頹廢的躺在牀上。    “安然,你說……我到底哪裏不夠好呢,爲什麼我這麼努力,他就是不喜歡,你們過去的那段感情,到底有多麼的刻骨銘心,爲什麼,我就是替代不了你。”    雷雅音說着哭了起來,那脆弱的樣子,讓人看了不免心疼。    “你很好,非常好。”    “安然,我好累,你說……我跟他分手好不好,我成全他,成全你們好不好,我可以幫你離開御琛大哥,我有辦法做的到,你跟喬御仁一起,遠走高飛吧。這樣,他就能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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