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嫡女風華 >第99章別擔心,它能在你腹中活一天才死呢
    關於韋棋畫怎麼會吞進一隻耗崽子,尚書夫人問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肯說實話,只說是誤食的。千金小姐的房間是最乾淨的地方,一日十幾爐薰香十遍掃,莫說那種髒東西,就是一隻螞蟻一隻飛蟲,都進不到她的房裏,怎麼可能誤食當然不是誤食了,那晚發生過什麼只有韋棋畫自己知道。現在連閉上眼睛,韋棋畫都能感覺到,韋葉痕那一道好整以暇的聲音如在耳邊“你不是將小琴關在穀倉裏,發話給下人說,誰放她出來就讓誰生吞一隻活耗子你可知道小琴被你折騰得還剩一口氣,每天夜裏都在發噩夢,你倒睡得十分香”“你、你想怎麼樣”韋棋畫忐忑地問。她從未見過這種模樣的韋葉痕,面上的表情不是怒,也不像笑,而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一種盡在掌握的篤定。這是一個最真實的夢境,這一刻,他是獵人,她是他的籠中鳥,井中蛙,他看她的目光帶着一種惡意的殘忍她瞧得這樣分明,是因爲不久之前,她還用這種殘忍的目光看過她的孿生妹妹,並在其沐浴的時候用一根削了皮的山藥,慢慢磨過她胸口嬌嫩的肌膚。韋棋畫有一回聽丫鬟說,山藥的粘液會讓碰過的手癢上半日,覺得怪有趣的,正想找個人試試,這麼巧家裏就有個常發呆的鄉下丫頭,可以拿她耍耍。“我、我只是看她經常發呆,作弄她玩而已,”韋棋畫說話時緊張到舌頭都僵硬了,這還是生平頭一次,“其實也沒多有趣,我正好玩膩了,以後不會作弄她了,我、我保證”在韋葉痕含笑的注視下,說完這些話用光她全部力氣。韋葉痕低低笑了,韋棋畫鬆口氣,他笑了,是不是代表他不爲那個鄉下丫頭的事生氣了沒想到鄉下丫頭來家裏沒幾天,就拉上這麼一個靠山,還用這麼親密的稱呼,一聽就知道關係不一般。沒想到鄉下丫頭表面一副清純模樣,其實是個小婊子不得不說,韋棋畫對韋葉痕的瞭解太淺了。對韋葉痕的性情有粗淺瞭解的人,譬如季玄季青,每一次看見他笑得這麼瘮人的時候,都會以躲避十級風暴的架勢,有多遠避多遠。這是韋葉痕預備大開殺戒,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時候,他周身散發的氣場所帶來的強勢壓迫,不在人類的承受範圍內。韋葉痕只笑了一聲,韋棋畫卻聽到房間裏四面八方都有男人的譏笑傳來,不知是不是幻聽了下一刻,韋棋畫看見一隻瑟瑟發抖的小耗子,剛出生的那種,被韋葉痕揪着尾巴放到她鼻子上,這總不會是幻覺了吧那東西就在眼前撲騰,白毛根根分明,能看見毛下的血管,如果這是噩夢,那也太真實了韋棋畫恐懼地睜大眼睛,這是什麼鬼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她的閨房她很討厭、很討厭這種又髒又醜的東西“噓”韋葉痕以指豎脣,示意韋棋畫噤聲。他輕聲柔語,如任何一個疼愛妹妹的兄長,規勸着妹妹,“小點兒聲,這時候丫鬟都睡着了,你吵得她們不能休息,明日哪有精神伺候你”韋棋畫徹徹底底被嚇到了,哀聲告饒:“二哥,我也是你的妹妹,你不能這麼偏向那個鄉下丫頭”“鄉下丫頭”韋葉痕勾脣,“這是你給她起的綽號嗎倒是滿貼切的,雖然你們的臉長得一樣,可是你跟她完全不像啊,你任性得就像個公主。”說着這話時,那隻會動的小東西慢慢下移,來到韋棋畫嘴邊,“而她,只是一個淳樸的鄉下姑娘,沒傷害過任何人,你怎麼忍心傷害她呢。”韋棋畫哀求:“好二哥,你、你拿走這個東西,往後我保證再也不欺負她了”“我倒很感激韋尚書夫婦,當初決定送走小琴,否則今時今日,說不準她也會變成你這樣的女人。”韋葉痕單手扣住韋棋畫下顎,徑直將那樣東西塞入她口中,以毫不憐惜的強硬手段,迫使她囫圇吞下。他緩緩宣佈,“韋棋畫,你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你連她腳下站的土地都比不上,你只配與老鼠爲伍。”韋棋畫吞下那東西,臉皺成一團,眼淚鼻涕齊出。可怕的沉默維持了小片刻,韋葉痕好心告訴她:“別擔心,它能在你腹中活一天才死呢。不過小畫你聽好了,下次你再敢走近小琴方圓三十丈內,再碰她一個指頭,我會再帶這麼一個東西來找你。下次我不餵你喫它,下一次,我會從你下面放進去。”靜止不動的韋棋畫,突然感覺腹中有什麼東西動了動,一道可怕的觸感,從體內蔓延向外。“啊啊啊啊”韋棋畫一下子從牀上躥起來,飛一樣跳到地上,簡直就像突然學會輕功一般迅速。她狂呼亂舞,聲音淒厲如鬼,絕望如深淵,招來了一羣丫鬟,也招來了尚書夫人。韋葉痕用不帶感情的冰冷眼眸全程看完了,才撤步而去,房內衆人毫無覺察。此事過去幾日之後,韋棋畫何止遠遠望見鄉下丫頭小琴的身影便轉身即走,連與“琴”有關的古箏、長笛、洞簫,這些原先擺在她房裏用作裝飾的奏樂之器,統統丟了出去,連見都不能見。慶幸地,小琴獲得了片刻安寧,可有另一件事令她十分傷心卻又無可奈何。雲霧山上樂施水閣和其他幾個門派的人找來韋府,要見小琴,就靜宜師太之死討個說法。韋尚書不是好客的主人,當管家來報給他的時候,略作考慮,就讓一衆護院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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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了。小琴非但沒見到她的師姐們,因爲瞞得太好,她在後宅連聽都沒聽聞過此事。後來鬧得大發了,韋尚書直接以“暴民攻擊朝廷命官”的名義,把京兆府的府兵調來五百,把韋府圍了個裏外三層,令那些雲霧山人無隙可入。這些衝突連韋棋畫都聽說了,還跑去外院看熱鬧,可家裏偏就沒一個人告訴小琴。兩個月後,雲霧山來查靜宜師太之死的人漸漸散去,只剩樂施水閣的三位仙姑還在京城盤桓。她們偏不信邪,難道小琴還能一輩子躲在府裏不露面她不屬兔,改屬烏龜了果然半個月後,這一日是七月半,中元節。據說這一日是地府開門之日,已故祖先可回家團圓,百姓都把這一天叫做鬼節。荒村野店那件事後,小琴央求她二哥收殮了她師父的遺體,帶回京來,在城外的落星坡尋了個好穴葬了。三七和五七,她都不曾去拜過,如今正好撞在節上,因此她一大早就求得母親點頭,許她出城拜祭師父。尚書夫人是知道雲霧山的人鬧事,還把靜宜師太之死怪罪小琴頭上的,本不想叫她去拜祭。轉念又一想,師太畢竟撫育小琴長大,師徒一場,事情做得太絕了,死人已矣,固然什麼都不知道,平白令小琴傷懷,難以心安。再說那羣雲霧山暴徒已經離開兩個多月了,不會再找小琴的麻煩。於是尚書夫人打點了祭奠物品,派幾個可靠的嬤嬤跟隨,放小琴出了府。一行人剛一出府,就被小琴的三位師姐踩上了,三位師姐並未露面,只是遠遠綴着,一直跟她們來到城外落星坡,靜宜師太的一座孤墳前。小琴將她準備的素齋、果酒、檀香、紙錢、鞭炮、紙紮的古琴等物一一擺出來,又讓跟她來的嬤嬤都去遠一點的長亭等候,這纔開口跟她師父說起話來。“師父,儘管記的不分明瞭,但我知道是您護了徒兒,救了徒兒,徒兒才得以留得命在。徒兒隨您學琴十載,蒙您關懷、愛護、傳藝十載,回想過去,徒兒頑劣、懶惰、愚鈍,對於您的精妙琴音,只有仰慕,連三成都模仿不到。徒兒總是想,反正師父疼我,什麼都肯教我,來日方長,以後慢慢學就好了,誰料那一晚的變故之後,師父撒手人寰,以慘死收場,再也沒有來日方長了。”小琴用哽咽的聲音說完這番話,以果酒繞墳一澆,又道,“師父您是高人,常常用塋塋蔓草,歲歲不老;風雨如晦,死生爲誰死生爲小,道法爲大的話來教導徒兒,徒兒一來聽不懂,二來不信服,覺得這些都是爲禮法束縛了的夫子說出的話。”再澆第二道酒,繼續道,“那一晚您走之前,又跟徒兒說了這番話,還告訴徒兒,來日仍有一劫,到時如果覺得怕,就念念這番話。徒兒卻想問問您,咱們臨啓程的時候,您卜了一卦,然後面色大變當時您是否已經料到,咱們這一趟回京之路不順利了呢否則您怎會將衣鉢提早傳與我,我根本還沒學會那首蘭陵入陣,離出師還早得很”暗處聽着的三位師姐,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其中一人厲聲問:“師父傳給你什麼了快交出來”小琴吃了一驚,旋即平靜下來,說:“咱們不要吵到師父,不如去那一頭的枕月河說話吧。”說完她當先走出去,三位師姐不悅皺眉,跟上去,其中一個叫單語棠的還憤慨冷哼。小琴來到枕月河邊上,從竹籃中取出一盞精緻的荷燈,比尋常荷燈大得多。傳說荷燈可以爲亡者照回家之路,雖然靜宜師太的家不在這裏,可是都說出家人四海爲家,相信她會喜歡落星坡每三個月一回的流星雨。“說吧”單語棠柳眉倒豎,嬌喝一聲,“師父傳給你的東西呢她臨終前留有什麼遺命”小琴嘆口氣,道:“師父走的匆忙,臨去之前只顧着保護我,不讓我被那些惡徒發現,並不曾留下什麼囑託。若是關於樂施水閣的繼任主持,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當着大家面曾說過中意於我,我也推辭過了。各位師姐回去後可以商討決定下一任主持,不用將我算在內。”這時,小琴放走的荷燈飄遠,因爲水晶底座過沉,漸漸有點沒入河面了。另一位師姐冷笑道:“你是大家閨秀,尚書之女,當然不稀罕當一座道觀的主持了,我們珍而重之的主持之位,你連看都不屑多看一眼。”小琴道:“請師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們入門比我早很多年,又把水閣當成唯一的家,而我一直惦記京城的父母,早就有回來的打算,因此纔不敢應承主持之位。”“既然不敢應承,就把師父交給你的東西拿出來”單語棠冷喝道。“那是師父給我的。”小琴並未否認,師太曾給過她那樣東西。假如她今日否認了,來日可能還不會遭遇橫死。可她又怎能料到,暗處偷聽的耳朵不只一對。單語棠冷笑:“那是樂施水閣的東西,你已然不是水閣的人,還留着我們門派的東西,不嫌厚顏無恥麼快交出來”小琴道:“師父臨走前幾日已經料到不幸將至,她將此物交託於我,還說了那是不祥之物,要我處理掉。”“少廢話,你不交出來,休想離開這裏”“可我已經遵照師囑,將之處理掉了。”“什麼”三位師姐圓目。“師姐請看,”小琴回身,“就在我方纔放走的荷燈之中。”那一盞過沉的荷燈,半刻之前已然沉沒入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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