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嫡女風華 >第100章人大心大,女孩家的心思不好猜了
    三位師姐大怒,單語棠變色道:“這是我們門派的聖物,兩百年來代代相傳,你一個樂施水閣的後輩弟子居然敢把它毀了”小琴平靜道:“這是師父最後交代我辦的一件事,我一定要辦到。師父說它不是聖物,而是一件道道地地的邪物,前幾任主持不能下的決心,她已經幫她們下了,只是師父還來不及毀掉此邪物就溘逝了。”單語棠道:“你少一口一個師父,拿着雞毛當令箭現在師父已死,當然什麼都由得你編了”小琴道:“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又救了我一命,我不會在她的靈前撒謊。”單語棠道:“少假惺惺,不交出本門聖物,就留下你的命”樂施水閣只有爲數不多的女弟子習武,單語棠也是其中之一。雖然只夠仗劍自保,不過要留下根本不會武的小琴的命,太容易了。一劍出,筆直地指向小琴的咽喉,由遠及近,沒有半分猶豫,最後卻在小琴身前半寸剎住了劍勢。不是單語棠下不了手,而是有人出手阻止了她。“簌”韋葉痕出其不意地擋在兩人之間,兩指夾住劍身,叮的一聲輕響,比飛鳥自青草上掠過去的聲音更輕,鐵劍一折爲二。“小琴,你先走,讓我跟她們說。”韋葉痕背向小琴,不讓她看見他此刻的表情。小琴疑惑地挑眉,二哥怎麼來的這樣恰到好處他已經來了多久,爲什麼只在暗處旁觀而不現身可這些猜測只是腦中一個閃念,畢竟親人間的信任是毫無保留的。人只會對那些不懷好意的外人保持戒心,又怎會懷疑一直守護自己的親人呢。小琴走後,韋葉痕冷冷掃視那三人,聲音中毫無溫度,慢慢道,“我只讓你們問她,沒讓你們傷她。”這種質感冰冷的嗓音,纔是他正常講話的聲音,只是小琴從未聽過。人在喜歡的異性面前,總是會裝一裝的。不光女子喜歡裝,男子亦如此。單語棠不忿道:“不嚇一嚇她,她怎麼肯講實話”韋葉痕負手而立,平靜地說:“她講的就是實話,荷燈我已讓人打撈起來了,裏面的確放了蘭陵入陣的卷軸,只是墨跡遇水化開,什麼都看不到了。”單語棠冷笑:“她倒十分聰明,以爲毀了卷軸,各路人馬就不會再找上她了。可她是唯一見過那捲軸的人,就算只有半分機會,西魏軍和北齊軍,再加上綠林中人,還有受僱來尋寶的獵頭人,全都不會放過她就算她是韋閣主你的妹妹,那些人也不會看你的面子收手。這裏面的利,不是幾萬兩黃金算得清的,很多人爲了一百兩黃金,什麼事都肯幹。”韋葉痕心中暗悔,道:“自從那次救她回家,我一直旁敲側擊地打聽,她卻從未吐口,直到今日在她師父墳前才說了實話。早知她一直藏有卷軸,我該一早察覺纔對,真是失策。”單語棠譏諷地斜目看他,“看來她對你這個好兄長也並不信任,否則毀去卷軸之前,好歹也該找你商量商量。”韋葉痕懊惱之色加重,左手慢慢握成拳頭。這時,另一位師姐突然說:“雖然原物毀了,可小師妹未必沒有抄錄副本。就算沒抄,只要她看過也應該能背得出。她從小就有速記的本事,曲譜念兩三遍就能背出來。”韋葉痕點頭道:“好,我來查明此事,看她將副本藏在哪裏。”單語棠道:“但願這次你不要再一時心軟,把事情辦砸,否則我們回去也很難交差,到時你的母親藺王妃在王府中受到怎樣的對待,我們也不好說。”“我心中有數,不用你多嘴。”韋葉痕兩道劍眉打成結。“心中有數最好,可是你的時間不多了。”另一位師姐又道,“我們要先回雲霧山傳播師父的死訊,兩個月後的重陽節,我們就要整裝啓程了。到時能否將蘭陵入陣帶回去獻給藺王,就等你的消息了。”“我儘量在那之前拿到。”韋葉痕冷聲道。“儘量”單語棠揚眉,“你不會到現在還打算感情用事吧一個是你生身母親,一個是韋家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會到現在你還分不清楚輕重吧何況又不是讓你殺了她,只是取走一件對她而言毫無用處,只會招災的東西,還能讓閣主你的母親過得更好,何樂而不爲”韋葉痕道:“你們看着小琴長大,她的個性你們應該清楚。她是個外粗內細的人,一旦她有一分疑我,以後在此事上就會對我絕口不提,因此只能文火慢煎,絕對不能操之過急。”“不管你怎麼煎,東西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趕在西魏皇帝下旨讓梟衛插手此事前,把琴譜副本拿到”“放心,梟衛大當家和二當家剛剛遇刺身亡,新上位的李周漁也被打成重傷,羣蛇無首,那些人有段時日不能興風作浪了。”“別說我沒提醒你,韋閣主,機會只有一次,你不去挖,多的是人去挖她。”“你們可以走了,有了進展我自會聯絡你們,不送。”“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位師姐走後,韋葉痕轉身看向蘆葦蕩,冷聲道:“何方朋友何不現身一見”一個蒙面人從草叢裏出來,韋葉痕打量一眼,認出對方是董府侍衛,末。最近一段時間,宇文曇從董府一衆侍衛之中把他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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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跟他走得很近,還給他改了名字叫季青,打算放在軍中先歷練兩年,再收入毓王府聽用。韋葉痕挑眉,問:“是毓王讓你來的”季青冷冷道:“你明知道不是。他對我還沒信任到可以委派任務的程度,我也不便顯露更多本事,以免令他起疑。”“那是誰讓你來的”韋葉痕追問。“你是天一閣副閣主,我是天一閣的地字號殺手,”季青冷冷一哂,“你說讓我出面擔綱的任務,是誰指派的”“”韋葉痕面色一動,心卻慢慢沉底,以陳述的口吻發問,“莫非是閣主”“是她。”“好,我知道了,你去吧。”韋葉痕閃出路來,放行。“你不殺我”“怎麼會,”韋葉痕面上的笑意,假得連瞎子都不會買賬,“咱們共同爲閣主效力,何分彼此”“你不怕我回去之後一字不漏地向閣主講述我的見聞”“怎麼會,季青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你知道我的祕密,我也知道你的,咱們正好可以彼此爲對方守密,就像守護自己的祕密一樣。”“這樣再好不過。”季青轉身離去。就這樣,在小琴剛回京城的那兩年,韋葉痕一面爲魔王效力,一面與虎謀皮,一面還在想方設法的從一個既是他心上人,又是他妹妹的少女手中拿一樣她絕對不可能交出來的東西。小琴平時看上去天真沒心機,心無城府,什麼都不瞞着他,有什麼心事都肯與他傾訴。可偏偏那一本魔曲蘭陵入陣,一本傳說中能召喚陰兵,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利的神異樂譜,她作爲唯一接觸過樂譜的人,不管韋葉痕怎麼曉以利害,勸她交出副本,從此脫卻干係。她就是一口咬定已毀了樂譜卷軸,毀掉之前從未打開看過,也從未抄錄過副本。這個看似聰慧通透,實則榆木腦袋的少女,她知不知道,爲了信守一個對靜宜師太的承諾,她會給自己招來多少災難別的不說,她開罪了三位師姐,那三人回雲霧山之後,一句她的好話都沒說,只說是因爲她貪生怕死,光顧着自己逃命,纔會丟下師父一個人慘死野店。加上之前,韋尚書還讓官兵驅趕雲霧山赴京的人,很多人聽完這番說辭後,都立刻買賬了,搖頭的搖頭,嘆氣的嘆氣,恨恨地罵小琴以往裝得乖巧,原來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與靜宜師太師徒一場更勝母女,她竟然忘恩負義到這種地步就這樣,連雲霧山都不再心向小琴,以往對蘭陵入陣有想法,但是敬重靜宜師太的爲人,沒有進一步去想的門派,也都蠢蠢欲動起來。儘管韋葉痕一直別有所圖,圖謀着她手裏的東西,又清楚瞭解,小琴從靜宜師太那裏承繼了天魔琴傳人的身份,就等同於惹上了一個捅破天的大麻煩,非但她承擔不了,連韋葉痕都料理不清的大麻煩。儘管如此,韋葉痕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能只以兄長的身份默默喜歡她。她越倔強,越不肯妥協,他反而越欣賞這樣爲義執着的她,越發單戀她到不能自拔的境地。那時候,他還沒得到喚魔經,沒有改身換命的法子,也不能去愛自己的妹妹,因此那時候,儘管忍得萬般辛苦,他都帶着僞善的好兄長的面具,從沒有讓小琴察覺他的真實意圖。每回與小琴單獨相處時,他都極盡剋制,遊移在邊緣之外,不去觸碰那道禁忌的防線。每一次他滿不在乎地喊她“死丫頭”,“小傻妞”和“笨蛋琴”的時候,其實他最想喚出口的是“我的寶貝小琴”,“我的小傻瓜”,“我心愛的女孩兒”有時候他真想摸幾塊磚往自己腦門上敲碎,把自己敲成傻子,從此不在牽腸掛肚。每一次他見她俏顏動人,忍不住想掐一下她的臉頰時,都會一陣心虛,然後伸出去的手換了方向,改爲拍她的頭。其實掐臉在兄妹之間也不算多麼出格的事,可他十分擔心自己的手不聽使喚,會做出多餘的事。這樣的情形多來幾次,韋葉痕害怕了,開始躲着小琴,刻意地疏遠她。一開始是故意爲之,後來隨着小琴也長成了大姑娘,人大心大,女孩家的心思不好猜了。兩個一起學藝一起患難的兄妹,一對青梅竹馬的少女少年,漸漸真的疏遠起來,有時見面打了招呼,無論韋葉痕說什麼,小琴都只是抿嘴一笑,不接話。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沒過多久,小琴在韋尚書的安排下,在一次宮廷夜宴上撫琴。那是她第一次走進宇文曇的眼裏,那一夜她彈了一曲翩驚鴻,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不只彈進宇文曇的心,連李周漁都起了不一樣的心思。雖然後者從未承認過,可幾年之後當小琴成爲下堂妃,宇文曇拿小琴設了個陷阱,李周漁那般聰明的人,居然膽敢將計就計,毀了小琴的清白,不是別有居心是什麼韋葉痕絕不相信,李周漁會在身中一夜銷魂蠱,走投無路的情形下,去碰一個已爲人婦的女子。跟李周漁交手這麼多年,韋葉痕和宇文曇聯手也只跟對方鬥了個平手。李周漁是多狡猾的人何曾被逼到走投無路過分明就是他覬覦小琴已久,所以纔會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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