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席城你大爺的,給我滾下去”
幸好有那句“摳圖強行加入”在支撐她的意識,不然,她一定會淪陷在他的溫柔陷阱之中。
顧顏夕的力氣突然很大,沒兩三下就將夜席城給踹到牀尾去。
她扯起被褥掩在身上,面紅耳赤,怒中帶羞的整理了一下衣裙。
夜席城剛纔也是險些失控,被她這麼一踹,瞬間清醒理智了不少。
“我出去抽支菸。”
他聲音低啞,眸中還有一絲炙熱未息,生怕氣氛太僵硬太尷尬,扣好他的黑色襯衫後,就闊步離開了套房。
顧顏夕懊惱的耷拉着張臉,真想狠狠賞自己兩大嘴巴子,幹嘛要腦搭錯線主動去吻他啊,差點就把整個人都搭給他了。
夜席城也不知道跑去哪裏抽菸,很久都沒見他回來,顧顏夕趕緊拖起行李箱就走。
拖出房間,走在廊道沒幾步,夜席城和白川就來了。
白川趕緊過來幫顧顏夕拿行李箱,並且醒目的說:“顏夕姐,我先到大廳等你。”
顧顏夕就直接被夜席城拉到樓梯通道那邊去,光線昏暗,沒有人經過。
“有話就快說,我趕時間。”畢竟是自己主動吻了他,夜席城纔會差點失控,她也不好生什麼氣,只能怪自己太蠢。
而且,試問一句,有哪個男人,是有腥不喫的
顧顏夕的語氣雖有一絲不耐,但夜席城知道,她那是在掩飾尷尬。
他擡手幫她垂在臉上的幾縷髮絲攏於耳後,緘口不言,只是靜靜的盯着她臉看。
顧顏夕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幾分不自在,眼神閃了閃:“你不說,我走了。”
腳步還沒邁開,夜席城就把她摟住了,音質清冽如酒,過份的好聽:“你贏了。”
贏
顧顏夕一愕,疑惑的問:“贏什麼”
“我沒來得及摳圖。”
他邪魅輕狂的言語一出,顧顏夕的耳朵,倏的就紅了。
爲何這句話,比那句摳圖強行加入,更令她抓狂
甚至,感覺好羞恥啊
顧顏夕感覺不止耳朵紅,脖子也紅,臉應該更是紅得不像話。
爲什麼她贏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反而覺得被夜席城佔盡了大便宜
“我,我要走了。”顧顏夕真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覺得要是再和夜席城多待一秒鐘,心臟都會缺氧。
夜席城雙臂將她困得緊緊,有些難捨,因爲顧顏夕這次一走,要待在劇組好幾個月纔會回來,他真怕自己再也熬不住了。
“想我的時候,隨時給我電話。”夜席城在她額心烙下一吻後,才緩緩鬆開了她。
面對夜席城的一臉情深,顧顏夕有些不知所措,心裏縱有點不捨,還是很殘忍的把它斬斷了。
她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出夜席城的視線。
她怕,她怕自己要是再不堅定的離開,會被夜席城三言兩語就給誘留下來的。
酒店大廳。
顧顏夕和白川走出旋轉門時,黎雅雯正好從外面走進來。
還真是巧,又碰到黎雅雯了
顧顏夕挑脣冷笑,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是真的趕巧,還是另有姦情
猶記得上次,去津市也是這樣。
不僅如此,那次,她還在普莊山溫泉會所,看到黎雅雯和夜席城喝咖啡的事。
而這回,黎雅雯又來了,是夜席城約她來的嗎
坐上保姆車,顧顏夕的心還是很不舒服,覺得她這個掛名妻子一走,夜席城就立馬和他的紅顏知己私會了。
“顏夕姐,我們上午十點要先去星訪談做客,然後下午兩點再趕飛機去滇市。”白川敲擊着手中的平板,井條有序的報備行程。
“嗯。”顧顏夕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酒店大門。
“顏夕姐,你想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白川跟着她視線瞧去,看她在盯着酒店大門,以爲顧顏夕是忘了什麼東西沒帶上。
要說真的落了什麼東西沒捎上,那真的有一件,那就是夜席城。
“沒什麼。”顧顏夕偏回視線,努力讓自己的腦袋不要亂七八糟想。
“對了,顏夕姐,下個月,夜氏要舉辦珠寶展,請了好多名模走秀。而且,公司還特邀了黎雅雯,她好像是壓軸出場呢。”白川突然說。
“是嗎”顧顏夕語氣出奇的平靜。
“本來,一開始,宣傳部的負責人是想請你來壓軸的,但,畢竟你是夜氏的總裁夫人,boss自然是不會同意。而且,boss知道你肯定也不願意,就請了黎雅雯。”
至今,夜氏公司裏的人,還都不知道顧顏夕就是夜氏總裁夫人。
“你意思是說,我本來還有這一個通告,但是,夜席城讓你推了”
“嗯,是。”白川重重點頭,“剛好你也要拍戲,boss怕你太累。”
恐怕不是怕她太累,而是另有私心,想和黎雅雯有更多接觸的機會吧
“你跟他說,這個秀,我要走。”不知是一時堵氣還是爲何,顧顏夕突然就想接這個通告。
她是夜氏的總裁夫人,爲自家的珠寶做做宣傳又怎麼了她有說她不願意嗎夜席城還真會擅作主張
“嘎”白川一驚,言道:“可是,名額都已經敲定了。”
“敲定了又如何難道不能再多加一個名額嗎這點小事,應該難不了他。”
上次的明星盛典,他都能幫她換掉名額,她就不信這次他辦不了自家的小事,除非是他不肯。
“這恐怕不妥吧。”白川頓時覺得自己多嘴了,早知道就不講了。
“有什麼不妥你現在給他打電話,把這個通告給我敲下來。”顧顏夕是絕對認真的。
“你自己跟boss談吧,我不敢。”白川怯怯的說,拿出手機,讓顧顏夕自己去敲。
“臭小子,我每月付你那麼多薪水,都是白給的嗎”顧顏夕狠狠敲了他腦袋幾下。
“好,好,我來說,我來說。”
白川喫疼的揉了揉腦袋,很快的,就給夜席城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