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魔咒一般,緊緊糾纏着顧顏夕每根脆弱的神經。
她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很快讓自己內心的小波瀾平靜下來,嘴毒的說:“你要真的會在意,那更加好辦,我就天天讓你難受得生無可戀。”
顧顏夕根本就不知道夜席城的態度是認真的,她權當他是在戲謔她而已
“我認真的,顧顏夕。”夜席城口吻不悅。
“我也是認真的,夜席城”
顧顏夕猛地轉過身要擺明自己的態度,不經意間,由於夜席城貼她太近,她一轉身,脣就不小心輕碰到了夜席城的脣。
雖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稍縱即逝,但比任何一次的癡狂深吻,還要令人更爲抓心。
顧顏夕尷尬的抿了抿嘴,長長的眼睫毛不安的撲扇兩下,被他吻與被她吻,這兩者的概念真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感覺和意味也不一樣。
此時,夜席城的心絃,被狠狠的撩動。
他眸底凝笑,顧顏夕在他眼裏,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正一臉的惶恐,焦慮和不安。
忍不住又想戲謔她一番,夜席城情深款款的擡起她下巴,低徐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因爲我也很認真。”
音落之際,他就神色認真的要親吻上她的脣
顧顏夕再一次拒絕了,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心跳加速的說:“夜席城,你別再這樣了好嗎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別因某些需要,而喪失了本身的意識好嗎”
顧顏夕聲音裏摻着一絲祈求的意味,夜席城聽着只是皺起了眉頭,眸光幽深不見底。
顧顏夕繼續說:“我不想要一錯再錯了。”
當初,她真的不應該稀裏糊塗就和他領證,她應該要一直堅持自己的立場纔對
“你所謂的錯,是何錯”
夜席城的眉心擰得很緊,握開她捂他脣的手,聲音冷如寒流,似隨時都能將顧顏夕給凍成冰雕。“是後悔與我領證,還是後悔與我相吻,甚至同牀共枕”
顧顏夕垂下了眸子,掩飾着自己內心的五味雜陳。
“看着我。”夜席城強迫她的目光對着他眼睛,不給她閃躲的餘地。
“都後悔。”顧顏夕冷傲的昂起臉,目光凌凌的瞪着他。
是的,她都後悔,甚至還後悔自己對夜席城有一點小動心。
果然,火候還是不能太大。
隨即,他臉色柔和了幾分,右手撫上她後頸,溫柔的把她揉進懷裏,順她的意說:“好,我也後悔。我不該心裏愛着別的女人,還爲了一己之需這樣對你,我錯了。”
高高在上的夜大總裁居然會承認自己錯了
顧顏夕真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順水推舟的說:“既然如此,那麻煩你以後自重一點。”
言語間,就用力推開夜席城,與他保持了距離。
但心裏,總有一根紅線在纏繞着她,若是與夜席城扯太遠,她的心就會莫名的動顫,會有一絲的難捨難分。
可若捱得太近,這根紅線又會將她的心緊緊綁住,緊到她難以透氣,會對夜席城產生一種莫名的畏懼。
被她推開,夜席城縱是不悅,也極力控制着自己,風輕雲淡的說:“其實,有時候,抱着你,想象成別的女人,確實有點委屈了我自己。”
咳
顧顏夕猛地就被他的話嗆到了:“你什麼意思”
她到底是長得有多失敗,被他強行抱着幻想成別的女人,還委屈到他了
“沒什麼,就字面上的意思。”夜席城懶傲不羈的挑脣邪笑,“特別是要吻的時候,都是在腦中摳圖強行加入,才勉勉強強吻下去。”
“你別太過分了,夜席城”
顧顏夕又要炸毛了,原來,吻她的時候,是摳別的女人的臉注在她身上加以幻想的。
這絕對是對她一種極大的羞辱,她顧顏夕怎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不扳回一城,她以後就跟他姓
思及此,她努力的做着深吸呼,待怒意消退許多,她才臉笑皮不笑的對他說,聲音妖媚至極:“那,敢不敢來打個賭”
“賭”夜席城眉心一鎖,“賭什麼”
“賭你來不及摳圖”
語落的同時,顧顏夕踮起腳尖,雙手纏繞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脣。
吻,來得猝不及防。
夜席城先是一怔,接着,就反賓爲主,雙手如藤蔓纏住顧顏夕的腰,將顧顏夕這個笨拙的吻,慢慢的加深。
顧顏夕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來不及後悔自己給自己挖的坑,突然,整個人就被夜席城壓於身下,陷進柔軟的大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