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幾個小時之前的景象嗎
我下意識的問道:“怎麼回事,盔甲怪物呢寒刀呢”
方博不解的看着我,一頭霧水的樣子。
我喃喃幾句,十分不明白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剛纔明明還是我抓着寒刀,通過命師的特殊本領親眼看到了那位大將軍的一生,然後怎麼就回到這兒來了
方博繼續追問道:“小賢,到底怎麼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沒有發現他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但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理解。
慢慢的我整理了一下頭緒,得出兩個結論,要麼我剛纔經歷的都是假的,都是幻象,要麼我現在就在幻象裏面,一切都是假的。
我警惕的看着方博,問道:“大方,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那次砸老師玻璃”
方博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了,傻了”
我正色道:“別岔開話題,回答我,你還記不記得”
方博撓撓腦袋,說道:“這個,真記不清楚了,小時候咱倆調皮搗蛋的事兒多了,砸老師玻璃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說的是哪次,用彈弓還是石頭”
我也愣了一下,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我好像真給忘了,上學那會兒我們倆確實砸了不少玻璃,倒是我嫌這段歷史不光彩,所以私自把次數改成了一次。
這麼說來的話,看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我剛纔經歷的那些確實都是幻境。
我把剛纔的事兒跟方博一說,他也愣住,“臥槽,不是吧,這鬼地方這麼邪乎”
我無奈點頭道:“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方博道:“不對呀,你這什麼都沒碰,怎麼就出現幻象了呢,而且是我要摁這雙眼睛,就算出事,也應該是我,不是你呀”
聽他說完,我何嘗又沒有想過類似的問題,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不相信。
他忽然哆嗦了一下,問道:“小賢,你說我還要摁嗎”
我想想道:“算了,萬一真出現我幻覺裏面的情況,那就糟糕了。”
但是不摁這雙眼睛的話,我倆又一直困在懸魂梯裏面一直出不去,因此左右爲難。
我說道:“再仔細找找,說不定關鍵就在壁畫裏面。”
我們倆順着走廊,用手電照着壁畫開始尋摸了起來,這上面的壁畫跟我之前在幻象裏面看到過的一模一樣,沒多久我就又遇到了大將軍第一次斬下敵人腦袋的畫面。
但是,我並沒有遇到之前那柄寒刀,我順着牆壁仔細摸了好幾遍,絲毫沒有感覺到寒氣,也沒有發現可以把寒刀摳下來的可能。
這次我們倆是倒着走的,再往前走的話,就是那些盔甲怪物所在的位置,不過眼下那地方空無一物。
方博往前走的時候身體忽然扭了一下,似乎在躲避什麼東西。
他這個突然的動作讓我一愣,我下意識的站在原地沒動,他發現我沒走,回過頭來問我怎麼不走了
方博裝作詫異的說道:“我就是我啊,方博啊,你咋了”
聽他叫自己方博,我心裏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於是說道:“別裝了,我跟方博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是叫他大方,他也是這麼叫自己的,你到底是誰”
“方博”自知已經被戳穿,桀桀的笑了起來,“沒想到,最後竟然在這麼一個地方失誤了。”
“你到底是誰”我加大了音量,又問了一遍。
對方呵呵一笑,沒有說話,身形突然消失。
他消失之後,我愣了一下,想過去找找看到底怎麼回事,但想到前面就是盔甲怪物在的地方,而他剛纔又專門躲了一下,說明那些怪物肯定還在,於是往後退了兩步。
眼下的情況肯定是遇到幻象了,只不過這個幻象很高級,我不知道該怎麼破,只好拿出自己的香爐,試試看能不能利用紅香破除這個幻象。
當初跟百里晴分別的時候,她一共就給了我十幾支紅香,其他的都是白香,現在已經用掉了好幾支,沒剩下多少了。
剛纔潛水的時候,我對這些紅香和白香做了防水處理,紅香很快就被點燃,煙氣徐徐上升,而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些煙氣竟然飄到我身上來了。
我皺住眉頭,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就在這時候,我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我去你媽的”
是方博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他手裏抓着搖鈴,正朝我的頭部砸來。
我連忙躲了一下,結果還是被他砸到了肩膀,這一下可不是假的,雖然那搖鈴沒多重,但肩膀上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方博的樣子有點兒癲狂,好像我成了他的仇人一般。
我馬上問道:“大方,你幹什麼”
方博嘴角扯了一下,冷聲道:“大方這會兒知道叫我大方了我告訴你,爺爺現在一點兒都不大方,小氣的很”
看他這樣子不像裝的,而且說話的腔調又是那種無賴類型的,我馬上明白了他的身份,接着問道:“大方,你說有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方博的動作停了一下,他愣在那裏,半晌才說道:“對不起你的事兒偷喫你的飯算不算”
我臉一黑,搖頭道:“不算,說個嚴重點的”
他咂咂嘴,說道:“那就只有那次了,你讓我替你把情書交給劉曉梅,實際上我沒給她,偷偷撕了,後來回去還告訴你她讓我跟你說死了這條心。”
劉曉梅是我上初中的時候暗戀的女生,基本上可以算我的“初戀”了,我馬上罵道:“臥槽,你小子居然敢撕我的情書,怪不得我那時候感覺跟劉曉梅就差一層窗戶紙的事兒了,結果你回來跟我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喜歡個屁”
方博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他朝我問道:“那你呢,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