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銘木然的盯着她的手指,眼珠子看着像是在看她,實際上整個渙散。
看來是不能了。薛琪嘆了嘆氣,伸出沒受傷的一隻手去牽他。她試着用了一下力,陳子銘身高加上體重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他如果不能自己站起來,她要帶他上去,還真的有點困難。
“來,我們先站起來好不好”她的手掌在他的面前,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薛琪嘗試溝通。雖然,她知道陳子銘很有可能根本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啥。
他竟然搖了搖頭。
“但是你不能在這外面睡啊。”她低下頭,左手的傷口似乎有些發炎,整隻手臂微微發熱。“我們去裏面坐着好不好”
薛琪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頭疼的撫了撫額頭。
喝醉的人太難伺候了。她看了看周圍,夜色濃郁,路燈下的人影卻只有她一個腦子清楚的人。
好吧,看來她是隻能靠自己了。
她深吸一口氣,背對着他站着,給陳子銘比了一下她的肩膀:“上來吧。”
陳子銘聽了她的話,半天沒反應,蜷縮在牆角,看着她動也不動。
“你不動我沒辦法帶你上去啊。”說了也沒用,可是還是要說。薛琪走到樓外遠一點的地方,踱了兩圈步,在黑夜裏張望着。
遠遠的,有個高高瘦瘦的身影過來了。薛琪睜了睜眼,跑了幾步上去向人家尋求幫助。那是個和善的男子,薛琪一說他馬上就同意了,跟着薛琪走到樓角。
“我們一人擡他一邊吧。”她對那個男子說道。
“沒事。”男子拉着陳子銘背到他的背上,咬着牙齒:“兩個人反而不方便,我一個人更快。你住哪一層需要我把他幫你送到家裏去嗎”
“哦,那倒不用,你幫我送到門口就好。”薛琪把陳子銘的手在男子身上放好,笑着對他說道。
有人幫忙就是不一樣,到了門口的時候,男子放下陳子銘,輕輕的靠在薛琪的身上:“他挺重的,我看你身上都還有傷,你小心一點。”
“好,謝謝你幫了我,太感謝了,要不是你,我還在下面瓜兮兮的站着,有機會請你喫飯吧。”薛琪微笑着,右手努力的攙扶住陳子銘:“再見。”
“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男子大方的給她揮了揮手,從容的走進了電梯。
薛琪受傷的左手摸索着,艱難的從口袋裏面掏出鑰匙來開門,她右手只能拉着陳子銘保證他不倒在地上,堅持不了多久。要不快點開門,她的手怕是下一刻就要鬆掉了。
門打開的時候,她的右手拉着陳子銘的身體在抖,陳子銘的整個重心搖搖欲墜,她儘量把他靠在自己身上,但是作用不大。他的骨頭硌着她的,重重的壓下來,她自己都快倒在地上了。
“小心一點”陳子銘的身體還沒進門就先打了個趔趄,薛琪的身體跟着他往前傾。
她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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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薛琪家裏,陳子銘好像比較能配合她一些了,他自己站得歪歪斜斜的往前面的沙發走。薛琪跟在後面,看着他腳上的鞋子也沒有脫,深一腳淺一腳的衝到沙發那裏,一碰到沙發,他整個人往前一撲,一個人就佔滿了整張沙發。
“”薛琪走過去,右手脫去他腳上的鞋子,換上拖鞋。
她盯着他醉的通紅的雙眼和脖子,走到廚房裏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水。
“先別睡,把這杯水喝完。”她拍了拍他的臉,手把蜂蜜水喂到他的嘴邊。
“嗯”陳子銘皺了皺眉,有些排斥她放到嘴邊的硬物,不過還是乖乖的張開了一點嘴巴,薛琪就着他張開的縫隙把蜂蜜水灌了下去。
“好、好。”她哄着陳子銘,把杯子裏最後一點水悉數倒完,她收回杯子放到:“好了,你睡吧。”
陳子銘倒回沙發,她拿着杯子進了廚房,洗完杯子從廚房踱出來,一看沙發,陳子銘睡得不規矩,腳靠在沙發靠背上面,頭卻吊在沙發和地毯之間。
“”薛琪走回他身邊,手輕輕擡着他的腦袋放回沙發上面。
不一會兒,陳子銘的腦袋再次掉回地上。
薛琪給他弄回去,掉下來,再弄上去,他又掉到沙發邊緣,反覆折騰了七八次之後,她終於放棄這樣徒勞無功的舉動了。
好不容易陳子銘安靜了一會兒,薛琪準備起身去把他剛進來時踩髒的地給拖一下。她的腿站起來,站了不到兩分鐘,陳子銘突然睜開了眼睛,“騰”的從沙發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嚇得薛琪腿一軟,差點摔倒在沙發上面。
她偷偷打量了陳子銘一會兒,看他睜着眼睛,身體也不動,就那麼坐在那裏,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可心。”薛琪耳朵裏聽到他最先叫出這兩個字,陳子銘轉頭把她瞧着,眼神朦朦朧朧的隱約又透着些清醒,她一時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沒有恢復理智。
“她不在這裏。”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面酸酸的。
“我要找她。”陳子銘站了起來,他的身體顫顫巍巍的,腿好像不聽使喚,薛琪看他走路看得心裏一陣緊張。
他眯起眼睛,努力的分辨着眼前站着的薛琪對他來說算不算排斥的人,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打了個嗝:“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要回去看她門在哪裏嗝~~~”
原來他是在說醉話。薛琪拋開心頭的不舒服,扶着他回到沙發上面,耐心的哄他,她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她也睡了,你也睡一覺吧,睡一覺,等你起來的時候,她就會自己來找你了”
陳子銘有點不相信,委屈的看着她,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真的嗎我睡一覺她就會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