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以前並不看我的手機,可能因爲我慌張的神色出賣了我,他問我在跟誰聊天。
偏偏這時候,楚遷又莫名其妙地回覆了一句:“爲嘛要放我這裏”
王衡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臉上已經騰現出疑慮的神色。
我緊張得都快出汗了,強裝出鎮靜的模樣,把聊天記錄刪除乾淨。
我剛剛刪除完畢,王衡便伸手過來,把我的手機拿走飯看起來。
“周藍給你發這信息是什麼意思”
當王衡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我,帶着幾分審訊的意味對我發問的時候,我冷不防怔住了。
剛剛,我光顧着處理跟楚遷的聊天記錄,卻忘了周藍曾經給我發的那條信息。
被他這麼突然一問,我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王衡看我的眼神又深了些,竟慢慢地把那條信息又唸了一遍:“他昨晚欺負你了嗎我很擔心你。”
然後,他逼近了我,用手掐住了我的下巴,眯着眼睛輕聲問我:“他爲什麼要擔心你”
他話音裏透出的危險氣息,手一點一點捏緊,我痛得溜出來來,心裏自然害怕到了極點。
即便王衡可以把我丟到別的男人懷裏,讓對方糟蹋我,卻不能代表他允許我揹着他找男人。
這一點,我自然是非常清楚的,規則是他說了算,我根本沒有自主的權力。
周藍的話,又很巧妙地出賣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面對王衡的質問,我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敢說出來,只是瞬間的遲疑,王衡便把我和周藍的事情落實了。
王衡的臉色漸漸變得猙獰,嘴角抽動着問我:“是他強迫你的嗎”
我總算是找到了個合理的臺階,忙搗蒜一樣點了點頭,眼淚也嘩嘩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這事情會引發怎樣的後果,我擔心的不僅僅是王衡會怎麼收拾我,周藍手裏還有我的照片,事情在我這裏暴露了,他肯定也不會放過我的。
“真沒想到,這小子還這麼膽肥還他媽敢動我的女人”王衡已經徹底怒了,撈起牀頭櫃上的檯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又發狂似地踹了幾腳。
他穿的是賓館提供的一次性拖鞋,又軟又薄的那種,玻璃渣子穿破了鞋底,扎傷了他的腳,疼得他齜牙咧嘴大叫起來。
我急忙下牀,扶着他坐在沙發上,然後找來藥水和創可貼,蹲下來幫他料理傷口。
我一邊用棉籤沾着酒精給他擦傷口,腦子裏一邊飛速思考他剛剛那句話,王衡說周藍還敢動他的女人
那意思就是說,周藍以前曾經動過他的女人了,會是是阿雯嗎
那王衡知道周藍和我的事情之後,很反常地沒有怪我,而是直接就衝周藍髮了火,看來也是因爲實在是對周藍意見頗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還要感謝阿雯和周藍了,不然我肯定是王衡撒氣的第一目標。
王衡沒有衝我撒氣,不代表他不會繼續追究這件事情,等我給他上完了藥,把他扶到牀上躺下後,他就讓我給他講事情的詳細經過。
我跟他說了實話,包括自己想要逃跑,周藍故意留下鑰匙,把我引到了樓下,強行帶進了地下室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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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被阿雯發現,被他們兩個人關到地下室折磨了好幾天的事情,我沒有告訴王衡。
畢竟,王衡只是生氣周藍的做法,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複雜,他會不會找周藍的麻煩還不一定。至於我,不用想,王衡是絕對不會因爲我受了欺負,給我報仇的。
而我的照片還在周藍手裏,所以我不能把事情做絕了,只要我不告訴王衡阿雯對我做的事情,就有可能通過阿雯牽制一下週藍。
當然,這種想法也是極不可靠的,但情急之下,我就是這麼選擇了。
那天晚上,王衡沒有要我,因爲受了傷,也因爲生氣。
他一直緊鎖着眉頭,靠在牀邊一根接一根地抽菸,滿臉的凶煞,像是在醞釀什麼可怕的事情,那樣子讓我心驚肉跳,一晚上都沒睡着。
第二天一早,王衡便拉着我,帶了幾個弟兄去找周藍,周藍可能是害怕王衡找他麻煩,早就提前藏起來了,王衡在他經常出沒的幾個場所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不過,王衡也挺有手段,繞了整整一天之後,最終在一家小飯館裏把周藍揪了出來。
王衡一看到周藍,就上去暴揍了他一拳頭,當下就把他嘴角打出了血。
“尼瑪的,又他孃的動老子的女人,你他媽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藍踉蹌了幾下,啜了一口血痰,戲弄般地看着發怒的王衡,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擡起頭哈哈大笑:“就是動了,怎麼地不怕你家老爺子怪罪,你就把我弄死啊”
“你你”王衡手指着周藍的臉,氣得渾身發抖,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也很是不明白,周藍說的老爺子,應該就是王衡的父親吧,既然是王衡的父親,爲什麼會成爲周藍的擋箭牌呢。
類似的事情之前也有過發生,就是我逃跑的那個晚上,周藍和王衡就起過沖突,也曾提起過這個老爺子。
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無心參與,我只希望這點事早點過去,別給我帶來麻煩就好。
“你的女人呵呵,你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賤,爭着搶着往老子身上爬,不把肚子搞大了都不行。”周藍以爲王衡不敢動他,便更加猖狂起來,用滿口污穢的謊話,故意刺激王衡。
我看到王衡的眼神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拳頭捏得咯吧吧響。
而周藍還在不停辱罵,擡起手指着我,諷刺王衡說:“你就沒問問她,是怎麼主動犯賤,非要伺候我的麼”
王衡回頭看了我一眼,眼光像是刀子一樣,我頓時就嚇哭了:“我沒有,你別信他的。”
我的反駁有多麼無力,只有我自己知道。周藍手裏拿着我的把柄,又處於非常癲狂的狀態,我實在是不敢跟他據理力爭。
周藍越罵越肆無忌憚,最終還是把王衡給惹急了,他當場就犯了病,像那天晚上一樣,抱着腦袋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
我上前扶住了他,周圍的幾個兄弟也都着急了,但是沒有王衡的命令,他們顯然不敢動手。
周藍竟大膽地走上前來,一把扯住了我的頭髮:“老子早就告訴過你,別以爲王衡能罩着你。”
說完,周藍就要往走拖我。
這時,王衡突然猛地擡頭,向周藍的下巴狠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