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張曉月一臉的輕鬆,而且還有着一股興奮的神色。而這一切都源自於她對張彬的信心,她相信張彬的能力,更相信張彬不會傷害自己的父親。
張志遠腿上的石膏全部被去除,很明顯得讓張志遠感覺到了一陣疼痛,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不過卻強忍着沒有叫出聲音,反倒是朝着張彬做出了一個笑容。
張彬看出了張志遠神色之中的意思,卻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伸手把張志遠的斷腿託在了手上,然後用另一隻手摸了一把,很快確定了骨折的位置。
於是一股真氣從張彬的手掌輸入了張志遠的斷腿處,張志遠的神色登時就有了變化,就像是有一股暖流瞬間包裹了他的小腿,非常的舒服。
一股痠麻的感覺出現,但卻是很舒服,張志遠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斷腿處的變化,正在一點點的生長恢復,那是一種讓人歎爲觀止的速度,驚訝的張志遠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這一切除了當事人知道之外,林勝男和張曉月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只是很緊張的等待着,並不知道張彬在搞什麼名堂。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張彬的額頭上面有汗水滲了出來,同時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並且鬆開了自己的手,把張志遠的腿放回了牀上面,蓋好了被子。
“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你可以試着下地,明天出院都沒問題。”
“什麼”
林勝男第一個驚呼出聲,完全的難以置信。都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短短的幾天而已,而且張彬還爲張志遠拆掉了石膏和繃帶,這麼快就能下地了,真的假的
張曉月則是眼前一亮,和張彬在一起以來,比這個更加難以置信的事情他都見過,所以更多的則是興奮和好奇,想見到父親站起來的樣子。
張志遠的渾身顫抖,神色複雜。他並不是在懷疑和痛苦,而是太激動了,腿長在他的身上,恢復到了什麼程度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腿完全癒合了,沒有了絲毫疼痛的感覺。
甚至張志遠覺得,根本用不了等到晚上,現在他就可以下牀走路
於是一向謹小慎微的張志遠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他決定現在就下牀嘗試一下。
“志遠,你要做什麼”
一直注意着張志遠的林勝男驚呼了一聲,趕緊就要去扶住張志遠,卻被張志遠伸手一檔,然後在林勝男震驚的目光之中,從牀上坐了起來。
張彬只是笑而不語,並沒有阻止。
“你現在就能站起來了”
林勝男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麼可能呢這已經不是醫術的範疇,簡直可以稱爲奇蹟
奇蹟的畫面一直在上演,張志遠真的就靠着自己站了起來,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面上。在那一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是什麼感受,只能無比複雜的看着張彬,眼角有淚水流了下來。
“謝謝,對不起,我、你”
本來就不大會說話的張志遠這時候就像是卡了帶的音頻,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
只有張曉月一臉興奮的跳了過來,歡快地喊道:“我就說哥哥最棒,沒有哥哥做不到的事。以後有哥哥保護我,我看誰還敢欺負我”
張彬微微的笑着,雖然沒有聽到張志遠說什麼,但從他的神態中已經看出了很多東西。就像是他和張昊天之前說的那樣,過去的終究過去了,不想提起也就不用提起
張彬還是離開了醫院,回
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直到第二天接到張曉月的電話,張志遠和張昊天堅持要出院。
“小彬,我代表全家人向你道歉,同時感謝你不計前嫌,對家裏面做的這些事。我知道現在這個家已經給不了你什麼,只能祈求你的原諒”
張昊天終於還是朝着張彬低下了頭,當然也包括站在他身邊的張志遠。
張彬這一次並沒有躲開,這是他應當受的,這一低頭也代表着過去的那件事在張彬的心中已經沒有了芥蒂。至於尋找自己母親的事,那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爺爺,父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應當做的,你們不用感謝,至於愧疚的東西,留着和我的母親去說吧我想知道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還有我那個二叔,你們有什麼看法”
張志遠看向了張昊天,張昊天一臉的嚴肅說道:“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了什麼打算的資格,至於張志平那個逆子,你自己看着辦吧,不用徵求我們的意見。”
張彬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公司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在處理了。至於我那個二叔,既然跑了,就隨他去吧。我也不想去追究。”
張昊天一臉的沉重,很是自責的看着張彬說道:“孩子,我們虧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
張彬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回來了,就是一家人,這種話以後就不必說了。這幾天我會住在我租的房子那邊,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吧。至於公司那邊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操心,廖澤軍處理完畢之後會通知我的。”
一家人簡單的吃了一頓團圓飯,張彬再次離開。雖然他認了這個家,但並不代表有多深的感情,對他而言,更多的則是一種道義上的承擔。
喫過飯之後,張彬和顧濤回了自己的住所,還沒進門的時候,張彬的神色就嚴峻了起來,脫口說了一句:“顧濤,家裏來客人了”
顧濤一臉的不明所以:“客人咱們能有什麼客人,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到”
張彬嘿嘿一笑:“沒看到就對了,正在裏面等我們呢不過看這模樣不像是善客,更像是一羣惡客。”
顧濤吃了一驚,他知道張彬絕對不會說錯,所以沒進門就做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隨之準備發動攻勢。
果然走到門口的時候,顧濤就發現原來上了鎖的門被打開了,因爲玻璃膜的關係,從外面看不到裏面的情形,所以顧濤變的更加慎重了起來。
顧濤打算走在前面去開門的,卻被張彬一把拉住了,張彬走在了前面,一把打開了房門。
剛打開門的一瞬間,就有一股寒風撲面,張彬只是嘿嘿一聲冷笑,隨手一掌打了出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是那股寒氣消失了。
“來我的家裏比我這個主人還蠻橫,這是哪家的道理”
張彬一聲冷笑,帶着顧濤走進了大廳。顧濤就看到在客廳裏面有三個人,其中的兩個人他是認識的,正是金成安和那位江老,兩個人站在一張椅子的兩邊,簇擁着坐在椅子上的一個面具人。從位置來看,椅子上坐着的那個面具人才是身份最高的一個。
看來果真是來者不善,金成安和江老來這裏不會有別的目的,只能是尋仇而來。
面具人擡頭朝着張彬和顧濤看了過來,輕輕的咦了一聲,顯然非常的意外。隨即卻是一陣獰笑,聲音古怪。
“正因爲是客人,纔要給主人一點見面禮,這個規矩不是很常見嗎”
張彬呵呵一笑:“你的見面禮似乎有點特殊啊”
面具人哈哈一笑:“那是因爲你是一個特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