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眼神一縮,卻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件東西,那就是拍賣會上面金成安不惜大代價買下來的那捲畫軸。難道那捲畫軸上面還另有什麼隱祕不成張彬的心頭一動,把這件事暗暗的記在了心裏。
金成安這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窮兇極惡的用手一指張彬。
“掌門,求你幫我殺了這個混蛋就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面具人卻是紋絲不動,很是淡定,看着張彬問了一句:“你能接下我的寒風指,最少也是一個煉氣期一層的修行者。你到底是何門何派,爲什麼要針對金家還是另有目的”
在面具人的眼裏,金家雖然不弱,但還沒有上升到可以和修行者作對的程度,所以他擔心張彬很有可能針對的不只是金家,而是要針對他的七殺門,所以他對張彬的來歷很關心。萬一是自己的什麼對頭的話,這件事的性質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張彬沒有回答面具人的問題,倒是朝着金成安看了過去,冷笑一聲。
“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這個金家人還記得石門縣的羅婉如嗎我的名字叫做張彬”
“什麼你就是張彬石門縣的那個張彬”
金成安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老鼠,一下子跳了起來,看着張彬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就連他身旁的江老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滿眼震驚。
“真沒想到,小河溝裏面居然出了一個你這樣的人物本來我還勸成安不忙對付你,沒想到你居然主動找上了門來,閣下的手段可真夠狠的”
江老一臉驚駭,如果不是張彬主動說出來,他無論如何不會把眼前的人和石門縣的一個年輕小子聯繫到一起的。他原本以爲張彬最多是一個化勁武者而已,沒想到居然是修行者。如果是修行者的話,那麼這次金家輸的也並不意外。
金成安面如死灰一般,渾身顫抖,終於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難怪在拍賣會的時候張彬就故意針對自己,並且給自己挖了那麼大的一個坑,原來這一切都是早就已經計劃好的。偏偏自己還不得不跳,在這之前,金成安還有親自報仇的打算。
但是現在,報仇的打算卻是被修行者三個字死死的壓了下去。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的壓在了金成安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咕咚的一聲,金成安跪在了面具人的面前,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掌門,求您爲弟子報仇,金家雖然完了,但是還有很大一部分的隱藏資產,我願意全部貢獻給門派。”
金成安實在是不得不如此,因爲只有修行者才能對付修行者,江老雖然厲害,但也不過是一名化勁巔峯武者而已,讓他對付身爲修行者的張彬根本不可能。
面具人絲毫不爲所動,反倒是一聲爽朗的大笑。對他而言,金家的興亡和他的關係並不大,而且因此得知張彬和金家完全是私人恩怨,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真要他對上一個修行門派的話,還真是一件大麻煩。
“原來是你們的私人恩怨,按道理說凡人得罪修行者的話,的確要受到懲罰。但是道友這次的事做的有點太過分了,你居然毀了我這個弟子的整個家族基業,身爲他的師長,我不得不爲他討回一個公道。這樣好了,你我比試一場,你若輸了,把我這名弟子的家族產業重新還他怎麼樣”
面具人可不想爲了一個金成安而得罪一個修行門派,那不是他現在可以承受的起的。但是又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提出了一個相對溫和的解決方式,而且這也完全符合修行者解決矛盾的規矩。
金成安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雖然他對張彬恨的咬牙切齒,希望掌門可以殺死張彬。但是對於面具人的決定,卻不敢有半點的質問。而且真的可以讓張彬把已經奪走的金家產業重新還給自己的話,對於金成安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江老則是一言不發,神情嚴峻。原本他以爲這件事請掌門親自解決都有點小題大做,現在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件事的資格,難免有點失落和鬱悶。
張彬卻是始終一臉的平淡無波,聽到面具人的提議之後不由的呵呵一笑。
“可以啊,我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你好像漏說了一樣,我輸了自然會把金家的產業送還回去。但是你如果輸了的話,又要賠什麼賭注給我呢這個不說清楚的話,我貌似就喫虧太多了”
沒有料到面具人卻是一聲冷笑,因爲在面具人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給張彬。張彬雖然接住了自己的寒風指,但是看他的年紀,有煉氣期一層的修爲就已經不錯了,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張彬既然提了出來,面具人在面子上也不得不有所迴應,遲疑了一下之後才說道:“不知道道友希望要什麼樣的賭注呢”
張彬的眼神一寒,驀然間伸出一指,指向了揹着長條形物件的江老。嚇得江老倒退兩步,臉上的臉色極爲難看,惶恐之下剛要叫喊出聲,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騰的一下臉就紅了起來,頗爲尷尬。
“我就喫點虧好了,我要他身後背的那件東西。”
誰知道張彬剛一說完,整個大廳就變得安靜了下來。面具人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卻啞口無言,露出來的眼珠來回的轉了幾圈。
江老更是下意識的用手緊按在了背後的東西上面,一臉的驚恐。金成安則是一陣慌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張彬一直注意着對方的反應,登時心裏一動,更加確信了一點,那就是江老身後的東西絕不一般,最起碼對於七殺門來說非常的重要。
面具人最早醒悟了過來,陰沉的問了一句:“你要他做什麼”
張彬呵呵一笑:“不做什麼,就是喜歡。我想相對於金家幾十億的家產來說,這東西應該沒有這麼高的價值吧”
面具人卻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是最終忍住了,眼珠一轉之後說道:“好,我就答應你,但你想拿走這件東西,絕不可能”
“是嗎既然你這麼自信的話,我們儘管試一下就知道了。”
張彬怡然不懼的笑着,他的眼力比他現在的修爲要高得多,剛一進門就已經判斷出了面具人的修爲。居然有煉氣期三層,這樣的修爲放眼現在的地球,絕對算得上的鳳毛麟角。
而且比起張彬現在的修爲還要高上一籌,只不過實力這東西可不是完全由境界決定的。張彬雖然只有煉氣期二層的修爲,但是要和麪具人比試的話,絕對可以完全的碾壓他
所以對於張彬來說,他並不是在賭,根本就是伸手去拿江老背後的那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