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道紅顏 >第279章 神兵天降
    白皮接了攝像機,還在那裏猶豫,說這這,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一撮毛抓住他後背的衣服把他往門外推,說你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趕緊去吧,好好看看,看仔細了,回來也好給弟兄們講講操,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白皮還想說什麼,一撮毛說你別磨蹭了,二哥就等着你去開工呢說着,一把把白皮推了出去。

    這時候,隔壁又傳來葉芷一連串歇斯底里的叫聲,那叫聲悽悽慘慘,非常無助,好像在遭受什麼刑罰,聽得江風的心早就碎成了八瓣。

    江風的手現在其實已經是完全處於解放狀態了。他反覆打量着地上那把鐵鎖,計算着如何才能出奇制勝,一下子制服一撮毛。

    他太恨這個長着豬皮的傢伙了。但一撮毛這會心急火燎,一會也安生不下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像一隻消化不良的猴子似的,江風不好下手。

    這時候,隔壁葉芷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把一撮毛聽得幾乎要發瘋,雙手狠狠揪着自己的頭髮,在房間裏團團轉。

    終於,他忍不住了,指着江風說,你小子老實點啊,別耍什麼花招,我馬上回來說完,哧溜竄出了房間,帶上房門,又趴在隔壁的門上樂滋滋地聽了。媽的這個事情也確實太刺激了,完全讓他忘記了自己的崗位職責。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江風忽地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鐵鏈子別在皮帶裏,幾步就竄到外間。他輕輕打開窗戶,翻身上了窗臺。低頭一看,叫聲真是天助我也原來那窗戶外面竟然有一個半米多寬的檐子,一直連着左右的房間,可能是方便安放空調而設計的。江風踩在那檐子上,很輕鬆地就移身到了隔壁的窗戶外。

    江風像一隻大壁虎似的,身子緊貼着牆壁,慢慢探身往窗戶裏看。窗戶裏,一張大牀上,葉芷被結結實實地綁着手腳,呈一個大字形狀躺着。光豬似的虎風正準備對她下手。牀邊,背對着窗戶站着的,是手拿攝像機的白皮。白皮今晚擔任了av攝像師的角色,他顯然對這個行業不是太熟悉,顯得很緊張,那小小的攝像機在他手裏抖個不停,怎麼也對不準葉芷的關鍵部位。

    江風輕輕推開窗戶,如一片樹葉,輕飄飄地落在了房間的地上。虎風和白皮都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葉芷身上,誰都沒有注意房間裏已經多出來了個人,一個強壯的男人,他們的剋星。

    虎風挺槍來刺,葉芷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但她沒感覺到有東西刺入自己的身體。心想難道自己是麻木了,身體已經失去知覺了或者是虎風在關鍵的時刻人性迴歸,收起了傢伙

    正想着,聽到撲的一聲悶響,睜開眼,看到虎風雙眼翻白,頭上冒着鮮血,軟塌塌地倒在自己張開的兩腿之間。牀邊,站着怒目圓睜,手持鐵鏈,無比威武,無比感性的江風

    葉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心裏說,這肯定是在做夢。或者是自己已經死了,現在看到的只是幻覺。

    她擡起頭看看腳下的虎風,見他頭上的血汩汩地往外冒;又看看地上站着的江風,江風正向她投來愛憐的目光。葉芷忽然明白這不是夢了。她大叫了江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江風沒有來得及去安慰她,因爲房間裏現在還有一個虎風的人,那就是手拿攝像機的白皮。

    白皮正聚精會神地拍攝着表哥虎風刺進女人身體那宏偉壯觀的場面,忽然看到,鏡頭裏多出了個人影。還沒等他看清楚這人是誰,從攝像機的屏幕上看到,兩個鐵疙瘩流星錘似的狠狠擊中了虎風的頭部,血馬上從他頭上濺出來,虎風像只裝滿糧食的袋子,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倒了下去。

    白皮被這血腥的一幕驚呆了,傻愣愣地張大着嘴巴,半天緩不過勁來。等他終於明白過來房間裏來了個不速之客後,他扔掉手裏的攝像機,嗷地叫了一聲,向江風撲來。

    江風滿腔都是復仇的怒火,對付瘦弱的白皮,簡直是小菜一碟。他側身躲過白皮兇猛的一撲,瞅準時機,把手中的鐵鏈準確地套在了他脖子上。

    白皮心裏早就怯了,急得用手去抓,江風稍微一用勁,就把他勒了個直翻白眼。白皮被勒了脖子,手腳亂抓亂蹬,江風乾脆把他拖翻在地,用自己的身子把他牢牢壓住。白皮眼看自己要完蛋,忽然停止了反抗,看着江風,手比劃着指着自己的嘴巴,嗓子眼裏憋出一句話,哥,我們都是讀書人

    用這樣殘酷的手段去對付對自己還算不錯的白皮,江風本來就於心不忍,這會聽了他這句話,心一下子軟了。畢竟,白皮還太年輕,差不多還是個孩子。再說沒有白皮的特殊照顧,自己怎麼可能把雙手從手銬中解放出來又怎麼可能在葉芷最危急的關頭神兵天降般地出現在她面前江風這樣想着,慢慢鬆開了套在白皮脖子裏的鐵鏈,指着牆角命令他,不要出聲,抱頭蹲着,臉衝牆

    白皮答應着,乖乖地照做了。江風這纔有功夫去解綁在葉芷手上的繩子。

    葉芷帶着淚花,又哭又笑,說江風,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江風解開她的雙手,低聲說葉芷,你繼續叫大聲叫

    葉芷說叫什麼江風說,門外又好多隻耳朵在聽着呢,你不叫他們就會產生懷疑。

    葉芷嘻嘻地說這還不簡單,我特擅長這個。說着,表演似的大叫起來。江風邊解她腳上的繩子邊說,你別叫的這麼逼真好不好,弄得我都沒心思救你了。

    葉芷捂着嘴巴笑,抱住江風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他一口,說,我娛樂娛樂這些混蛋們。

    江風手忙腳亂地幫葉芷套上衣服。葉芷這會感覺刺激的不得了,抱住江風不撒手,大叫着說我這會還真想做一次呢。

    江風說好了好了,現在不是纏綿的時候,別忘了我們還在狼窩裏呢。說着話拉着葉芷走到窗戶旁,往下一看,樓下是一片荒地,雜草有半人那麼高。

    好在綁葉芷手腳的繩子足夠長也足夠結實,江風把繩子套在葉芷腋下,先把她放了下去,又尋思自己的脫身之計。牆角蹲着的白皮說,哥,你把繩子拴在窗臺下的暖氣管上,然後抓着繩子溜下去

    江風感激地看了一眼白皮,說兄弟,我會記住你的。把繩子在暖氣管上綁結實了,翻身上了窗臺。白皮又撿起地上的攝像機塞給他,說這個你也拿上。

    正在這個時候,倒在牀上的虎風忽然醒過來了。他睜眼一看,牀上沒有了要插的對象,又看到自己的表弟白皮正在幫江風逃跑,氣的一聲怪叫,說白皮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混蛋,看我怎麼要了你的命看江風剛翻上窗臺,他猛撲過去,抱住了江風的一隻腳,大喊,來人啊,快來人

    江風猛蹬了幾下,不能擺脫虎風。如果外面的人都衝進來,江風肯定是插翅難逃,再次被抓了。

    這時候白皮急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照着虎風的後腦勺砰地打出了一記重拳。

    虎風一天之內,不大的一顆腦袋反反反覆遭受重擊,先是葉芷的啤酒瓶,再是江風的鐵疙瘩,早就被打成腦震盪,神經衰弱了,怎能再承受住自己表弟這一記重拳晃晃悠悠又倒下了。江風抓住機會,哧溜溜滑到了地上。

    幾乎同時,房間外面聽牀的傢伙們一涌進了房間,一看老大頭上血淋淋地倒在地上,房間裏沒了那個一絲不着的女人,各各吃了一驚。趴到窗戶上一看,月色下,正看到江風手裏牽着葉芷,向着院子東邊的柵欄飛奔。這些人一聲唿哨,竄下樓,一羣土狼似的狂叫着,緊緊追了上去。

    江風一腳踹開早已生鏽的鐵柵欄,拉着葉芷逃出了賓館大院。本想往山上逃,但那山陡峭的很,雜木叢生,並沒有路,只好向東邊的公路逃去,指望攔車逃生。

    兩個人氣喘吁吁地跑到公路上,連續攔了好幾輛車,深更半夜的,誰敢停車還以爲是搶劫的呢。

    有輛車眼看停下來了,江風剛要去拉車門,那車卻加速跑了,氣的葉芷狠狠的咒罵。

    這時追兵已經很近了,兩人只好沿着公路,沒頭沒腦地狂奔。江風剛纔被虎風抱住腳,抱掉了一隻鞋子,這會跑的相當喫力。剛跑到橋頭,幾輛汽車晃着耀眼的車燈,嘎吱嘎吱停下來,把去路堵了個嚴嚴實實。從車上跳下來幾條大漢,旋風般朝他們撲來。

    江風和葉芷驚叫一聲,不顧得後面也有追兵,折身往回跑。折騰了大半夜,哪裏還有什麼力氣沒跑幾步,就被車上下來的人攔腰抱住了。江風仰天長嘆,真是天亡我也

    忽然聽到有人叫道,葉總,別怕,是我們

    江風聽到這句話,早已飛走的魂魄才又回來了,定睛一看,發現抱住他和葉芷的不是虎風的人,而是葉芷的保鏢。後面,保鏢帶來的一幫殺氣騰騰的打手們也拍馬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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