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你出差的那兩天,她在你家門外等了你一夜,之後就一直高燒不退,已經被送進醫院一次了,今天她卻偷偷的自己跑出醫院,剛剛被路人發現昏倒在大街上,醫生剛剛在對她搶救。”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走進醫院,曲清晚猶豫了一下也跟在他們身後,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顧長歌現在怎麼樣了。
杜麟軒站在搶救室外,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着滿身插滿管子的顧長歌,臉色陰沉的駭人。
醫生從搶救室走了出來,走到他們兩人的面前,“顧小姐她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她曾經受過很重的內傷,尤其是肺部傷的最重,這次的高燒引起了肺部感染,如果不是搶救的及時,恐怕就一會護士就會將她送到普通的病房,你們還是好好的照顧她吧。”
“謝謝醫生。”嚴緒東伸手與他相握,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曲清晚也透過透明的玻璃看着臉色慘白的顧長歌,
杜麟軒駭人的目光一直凝視着玻璃窗裏的人,眉頭深鎖着。
曲清晚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直到有護士來將顧長歌推到普通的病房,他才動了動身子,漸漸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從頭至尾他都沒看她一眼,應該是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次日上班,她依舊早二十分鐘到頂層的總裁專屬餐廳,她以爲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卻還像以往一樣,安靜的一個人做坐在餐桌上獨自用着早餐。
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餐廳裏格外的清晰,他擡眼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用着早餐,曲清晚站在他的身側,同樣安靜的等着他用完,纔拿起掌上電腦彙報一天的工作安排。
一整個上午都被會議排的滿滿的,以至於她連單獨與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她很想知道顧長歌現在的怎麼樣了。
與企劃部的會議一直開到中午,她看到他有些疲憊的用手捏了捏眉心,會議結束後,她泡了一杯咖啡走進他的辦公室。
“杜先生,你的咖啡。”
“嗯。”
他連頭都未擡依舊看着手中的報表,感覺她還沒有離開,擡頭看向她,“還有事嗎”
曲清晚連忙道:“中午要不要爲你訂一份午餐”
他再次低下頭,“不必了,中午我出去一趟。”
“哦,好。”曲清晚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手剛剛碰到門把手,身後再次響起他的聲音。
“等一下。”
她轉過身來看向他。
“幫我找一個看護工,要女的,今天就能上班的。”他依舊低頭道。
“是爲顧小姐找的嗎”
杜麟軒放下手中的筆,看着她,“是。”
“其實杜先生,我覺得顧小姐在國內沒有任何親人,她現在需要的人應該不是護工,而是的你。”
他雙手抱肩,身子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曲小姐的意思是要我親自去照顧她”
“杜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顧小
他臉色不悅道:“曲小姐,你還是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不需要你來管,尤其是我的事情。”
“對不起,杜先生。”
她低頭走出他的辦公室,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應該都去喫飯了,她走到茶水間爲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心裏卻特別的委屈。
魯重言從茶水間經過正好看到她一個人站在茶水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清晚,怎麼沒去喫飯一個人待在這裏。”
“學長。”曲清晚看到他走了進來,連忙斂起眼中的落寞。
“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事。”她揚起嘴角笑了笑,“學長你怎麼也沒去喫飯”
“剛剛和總裁通電話來的。”
魯重言走到她身邊,伸手摟了摟她的肩膀,“清晚,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學長的肩膀可是隨時可以成爲你的依靠。”
曲清晚側頭看着她笑了出來,“你就不怕筱綃喫我的醋。”
魯重言的表情一僵,“她怎麼會喫你的醋。”
“學長,我可是看好你的,你可要加把勁,把我們的冰山美女追到手。”
杜麟軒經過茶水間時,正好看到兩人緊靠在一起,魯重言的手臂緊緊的摟住曲清晚,他的目光深沉,大步離開。
醫院vip病房內,顧長歌緩緩的睜開雙眼,看着四周的牆壁。
護士走向前,“顧小姐,你醒了。”
“我怎麼在這裏,我不要住醫院,我要離開。”她伸手就要去拔手背上的針頭。
護士連忙上前阻止道:“顧小姐,你不要這樣,你的病還沒有好”
顧長歌想要推開身前的護士,“你起來,不用你管我,我要出院,我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
杜麟軒走進來時看到她像是發了瘋一般想要拔掉手背上的針頭。
“你在幹什麼”他低沉的聲音頓時讓她安靜下來。
她看着站在門口的杜麟軒,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溫柔的道:“麟軒,你來了。”
他走向前對護士道:“你先出去吧。”
小護士像是見到救星一般,連忙走了出去。
“麟軒,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不會拋棄我不管的”
他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現在還在生病,等你病好了,我會通知你的家人來將你接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哪也不去,麟軒,我求你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保證不打擾你,只要你讓我留下來,我什麼都聽你的。”她坐起身,眼中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他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前,“長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你能放下一切,或許我們還能做朋友。”
顧長歌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帶着不甘,難道他已經忘了他們曾經的一切,就算是她曾經做錯了事情,她也爲此付出了代價,可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只有她一個人一直放不下,忘不了,而他好像是早已將一切都已忘記,也將她的人從他的生命中抹去,這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