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件等我回來再看,你先去忙吧,半個小時後,讓銷售部的人到小會議室開會。

    “好。”

    她將文件按順序擺放好後,先走了出去。

    杜麟軒將搭在一旁的西服拿起穿在身上,繫上兩顆釦子也走了出去。

    經過祕書室時,裏面幾個不由的擡頭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時,才湊到曲清晚的身邊,“清晚,剛剛董事長將電話打到這裏問副總回沒回來,聽口氣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是不是副總他和顧小姐又再次舊情復燃了清晚 你知道嗎”

    “副總沒說。”她整理着一會開會所要的資料,頭也未擡的道。

    一旁的媛姐擡起頭來,“行了,快去工作吧,清晚她可沒你們幾個那麼的八卦。”

    曲清晚擡頭向媛姐笑了笑,再次低下頭整理資料。

    昨天杜麟軒應該是在郊區別墅和顧長歌在一起,難道他們真的像於琳琳說的那樣,舊情復燃了,董事長這麼急着找他應該也是知道這件事了。

    可想到這幾次杜麟軒對顧長歌的態度,即便是表面上是深惡痛絕的樣子,恨不得她馬上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但心裏應該不是這樣想的吧,他應該是因爲在乎,纔會故意表現出這樣厭惡的樣子來掩蓋內心的欣喜。

    或許在面對感情時他還是一個別扭的人。

    在他身邊這幾個月裏,她見了太多隻是和他喫過一頓飯,見過一面的女人,就被他遺忘在不知名的角落裏,除了慧霓小姐外,在他身邊的女人都不會超過兩個月。

    她以爲他是沒有心的,更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對他來說所有的女人都像是蘇蘇一樣,只是他生活的調味品,並不是必需品,他的風流倜儻讓她一再的爲蘇蘇感到不值。

    可她在見到顧長歌的那一刻,看到他當時的反應,她知道蘇蘇他真的愛錯了人,原來他並不是真的風流倜儻,而是他心裏一直裝着一個人

    就算是他一直不肯承認,但他應該還愛着顧長歌的,如果不是真的愛上一個人,他不會在知道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後,那樣的緊張,更不會將她安排到自己別墅裏,請人二十四小時的照顧她,更不會在知道她生病時,拋下一切,去她的身邊,這一切的一切一再的表明,在他的心裏,顧長歌從來就沒有被他遺忘過,而是被他深深的藏在心底。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測,如果是真的,那麼蘇蘇的死就太不值得了。

    蘇蘇,你若是知道你一心一意愛着的人心裏真的藏着一個人,你一定會非常非常的難過吧,你是爲了逃避這樣的傷痛才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嗎你真的是太傻了,太傻了

    她爲蘇蘇的愛感到不值,更爲她在最美的年華里選擇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結束自己的生命感到惋惜

    如果當年她能多關心一下她,不是因爲忙着談戀愛而忽略了她,而是能在她的身邊多陪陪她,也許現在她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現在說什麼都是已經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可唯

    獨生命是不可能重新來過的。

    杜麟軒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你找我有事嗎”

    他坐到杜鈺君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目光淡淡的看向他,而杜鈺君看向他的目光卻是帶着怒意,在見到他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而杜麟軒早已習慣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從杜麟琛來到他的家裏後,他的父親早已就不是他的父親,而只是杜麟琛一個人的父親,從前的和顏悅色早已沒有了,他們父子倆剩下的就只有劍拔弩張。

    他不是沒有恨過,沒有埋怨過,但恨和怨有用嗎在他需要父愛的年紀裏,他沒有得到過他一絲一毫的父愛,那麼現在他卻是不屑所謂的父愛。

    “你終於捨得回夠公司了。”

    “董事長,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依舊是淡淡的神情,彷彿真的聽不懂他的話一般,也無視他的怒意。

    “你做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嗎”杜鈺君氣得臉色漲紅,一手指着的他。

    “我做了什麼”

    杜鈺君拍桌子而起,“杜麟軒,你是不是真的想活活把我氣死,我上次把你叫回來的時候就跟你說過,離顧長歌遠一點,可你倒好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現在你竟然讓那個女人住進了你別墅,你下一步是不是還打算將她帶進杜家的門,我告訴你只要是我活着的一天,她顧長歌就別想進杜家的門。”

    杜麟軒卻是緩緩的站了起來,理理身上的衣服,“這樣的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但我也說了,你怎麼說是你的事,但怎麼做是我的事,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杜鈺君被他氣的臉色煞白,伸手將手中的文件扔到他的背後,“逆子,你這個逆子你給我站住”

    杜麟軒背對着他,眉頭緊鎖着,逆子,從杜麟琛出現後他就成爲他口中的逆子,無論他做什麼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堪的,都是大逆不道的,如果不是自己對杜氏還有價值,他現在可能早已經被他掃地出門了。

    這些年他應該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今天怎麼卻突然非常不喜歡這兩個字了。

    他轉過身看着他,眼中淡淡的目光都已經斂起,剩下的就只有冰冷,“董事長,即便顧長歌在你的眼中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那也是被杜麟琛害得。”

    “杜麟軒你到現在還這樣固執,麟琛他這樣做都是爲了你好,他是想要幫你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杜麟軒垂下的雙手緊握,嘲諷的道:“認清真面目,用上牀來幫我認清顧長歌的真面目,給我帶個綠帽子來讓我認清她的真實面目,杜麟琛他的手段可真是不一般,麻煩董事長替我謝謝他當年所做的一切,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杜麟軒離開後,杜鈺君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跌坐在椅子上,他現在真切的感覺到杜麟軒一直在恨着自己,是因爲當年的事情或是這些年他對杜麟琛的偏袒,可他這樣做只是想要彌補對杜麟琛的虧欠,可杜麟軒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只會凡事都和自己對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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