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問問她自己做了什麼,她害的奕晴毀容,害得你母親受傷,她是想要殺了我們,你還要問我幹嘛我現在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魏莫沉連忙伸手扶起她,當看到她臉上深深的五指印時,雙眼像是被刺痛一般劇痛着。

    “伯母,這是場意外,清晚她是不會想要害任何人的。”他忍不住大聲的吼道。

    司徒美雅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莫沉,你到現在還要護着她,你媽媽現在受傷躺上裏面,你不去看她,卻要護着一個殺人兇手。”

    魏莫沉一手摟住她,將她護在身後,臉上的神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憤怒,“什麼殺人兇手,伯母話可不要亂說,我說了一切都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司徒美雅徹底怒了,她伸手指着魏莫沉身後的曲清晚,“她就是兇手,她想要害死我和奕晴還有你媽媽,如果不是她開車撞過來,奕晴會毀容嗎你媽媽會受傷躺在裏面嗎你還敢說一切都是意外,魏莫沉你是不是瘋了。”

    他深吸了口氣道:“伯母,事情沒有弄清楚前,你這樣說,就是誹謗,清晚是個什麼樣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莫沉你這樣的話要是讓你媽媽聽到了,她一定會非常的傷心的。”她凌厲的雙眸盯着他身後的曲清晚。

    “我已經儘量避開了。”一直低垂着頭,站在魏莫沉身後的曲清晚突然看着她,一側的臉明顯紅腫起來,臉上還是紅辣辣的痛,開口說話都牽動着臉上的傷,但她卻是毫不畏懼的看着她,明亮的眼中格外清澈。

    “車子的剎車失靈,我已經儘量的避開杜奕晴的車子,可是她卻向我衝過來,我這樣說不是在推卸責任,事實就是這樣,我從來沒有想要害過你們任何一個人,如果我不是問心無愧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挨你的巴掌,看你的臉色,聽你訓斥我,如果董事長夫人不信的話,你可以走法律途徑。”她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

    她的話讓司徒美雅更是氣得不輕,臉色極其的難看,“曲小姐還真是伶牙俐齒,你害得奕晴毀容,這筆賬我一定會和你算清楚的,我也一定會告你,讓你爲此付出代價”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但不是我做的我也絕不會承認,就算是董事長夫人要告我,我也不會怕。”她雙眸淡定的看着她,沒有一絲的緊張與慌亂。

    “曲小姐今天還真是令我另眼相看,你剛剛的話我記住了”

    “記住什麼”司徒美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她們三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的雙眼格外的深沉,目光在掃過他們後,落在曲清晚的身上,他走到她的身側,伸手拉住她的手從魏莫沉的身後將她拉了過來。

    司徒美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舉動,凌厲的雙眸頓時暗淡無光,“麟軒,你幹什麼”

    杜麟軒並沒

    有理會她,而是側頭看着曲清晚,見她臉頰紅腫,目光更加的深沉,曲清晚感覺到他的目光,連忙側過頭,不讓他看自己的臉。

    司徒美雅看着他目光一直凝視着曲清晚,將她視爲空氣一般,她感覺自己要被氣瘋了一般,身體忍不住的抖着,“杜麟軒,奕晴她毀容了,你阮阿姨也受傷躺在裏面,她們都是被這個女人害的,是她想要殺了我們,你怎麼還護着她。”

    他收回凝視着曲清晚的目光,轉身看着她,高大的身子擋在她和曲清晚的中間,將曲清晚單薄的身子護在身後,嚴嚴實實的擋住。

    “媽,這裏是醫院,何必在這裏吵吵鬧鬧的,這樣有失你的身份。”

    “你親姐姐還在裏面,傷的那麼嚴重,你現在還要我注意身份,你難道還要護着這個殺人兇手嗎我一會要告她,我要讓她”

    “媽,夠了,有什麼話過會到病房再說,這件事我會讓人查清楚的,但在沒有查清楚前,請你不要亂扣帽子給任何人,還有車子是我讓她開的,車子出現問題,我應該負全責。”

    司徒美雅精緻的臉上有些扭曲,他竟然可以這樣的冷靜,裏面受傷的那個人是他的親姐姐,可他卻還護着他身後的女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他真的已經認定她了

    站在她背後的曲清晚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微紅着,他不敢置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此刻的他卻是讓自己深深的感動着,她的心也再次爲他悸動着,有他在,她就會莫名的安心,但卻讓她沒有面對司徒美雅的勇氣了。

    魏莫沉站在曲清晚的身側,從杜麟軒走進來的那一刻,他就能感覺到曲清晚的變化,而她看向杜麟軒背後的目光帶着感動,帶着信任還有他一直不願意相信的愛意。

    而杜麟軒將她護在自己身後,那份堅定讓自己覺得他也許真的該死心了,而他剛剛的話,真的讓他心裏最後的那絲猶豫都沒有了,自己真的是該徹底死心了,他這樣護着曲清晚,除了是因爲愛,他想不出還能是什麼原因。

    他的目光看向她的側臉,而她的目光卻是一直凝視着她眼前的背影,彷彿自從杜麟軒出現後,她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望着她的眼睛感覺到微酸,他想要撇開目光,但卻是有着種種的不捨,他用整個青春和生命去愛的女人,現在卻是要割捨,那種痛就彷彿是要剔除他心裏的一塊肉一般,讓他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

    司徒美雅怔怔的看着他,好久都不能從他的話中緩過來,微微有些顫抖的雙脣張了又合, 半晌兒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麟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就這麼維護她,她可是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你難道真的想要爲別人養孩子”

    他的眉頭緊皺,“媽,這是我的事情”

    “你既然叫我媽,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一刻她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漸漸的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只爲了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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