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雅叫了他好幾聲,他纔看向自己,讓她更加好奇魯重言和他說過什麼。

    “麟軒,要不是我聽公司裏的人說你來公司了,我還不知道你出院了,怎麼出院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住院也沒有必要,再說也沒什麼東西,就讓小郭直接來接我。”

    “那也不能直接來公司呀,你纔好,還是要多休息,這些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做,杜氏養了那麼多人,不能所有的活都讓你一個人幹了,對了,盈珍還說今天要去看你的,你沒看到她嗎我覺得盈珍這個孩子真是不錯,聽說她親手爲你煲了湯,現在像她這樣家世的女孩子能夠親自下廚的已經不多了”

    杜麟軒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頭,“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現在很忙的。”

    “我要說什麼你還不明白嗎盈珍是個好孩子,我只承認她是我的兒媳婦,其她的那些女人也就只能當個小三。”

    “我也說過,我不會娶她,除了曲清晚我不會娶任何的女人,我很忙,就不送你了。”

    司徒美雅儘量將所有的怒意都壓下來,不能每一次都因爲那個女人,讓他們母子兩人變得爭鋒相對,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麟軒,我知道你愛那個女人,可她現在卻因爲朱玉蓮的事情恨着你,不相信你,就連你出車禍這麼大的事情她都沒來醫院看過你,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值得你愛的,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你還把她當寶一樣。”

    他冷峻的臉上帶着一抹一閃而過的痛楚。

    “你是我的兒子,我當然希望你能幸福,但曲清晚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能帶給你幸福,光是朱玉蓮和杜鈺君之前的關係,你們就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是你能不在乎這些和她在一起,但是她能不在乎嗎再加上星宇的事情,她就算是和你在一起心裏也會有一個疙瘩,永遠也解不開的疙瘩,她會一直懷疑你和她在一起的目的,麟軒聽媽的話,不要讓自己的婚姻變得像我和杜鈺君一樣。”

    他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雙手插在褲兜裏看着落地窗外,“媽,如果你是爲了我好,真的希望我能幸福,今天你就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轉過身看着她,“如果我真的娶了陶盈珍我的婚姻纔會變成像你和杜鈺君一樣,相敬如賓,又相互的憎恨,如果沒有遇到她,也許我會重複你和他那樣的生活,娶誰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但現在不同,在她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我的心裏就只能容下她一人,所以媽,你放棄吧,我是不會娶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麟軒,你真是瘋了,曲清晚她有什麼好,跟完莫沉現在又來勾引你,她根本就和她那個媽一樣天生就是一個賤人。”

    杜麟軒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的看着她,“媽”

    “我有說錯嗎”

    “當年你明明知道杜鈺君有了心愛的女人,爲什麼還要嫁給她,你可以有其他的選擇可是你並沒有選,是因爲你也同樣愛他是嗎既然愛他就不要傷害他,那樣就只能將他推得越來越遠,你和他失敗的婚姻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這些年來你說你活在痛苦中,卻又不肯放手讓自己解脫,難道不是因爲你即使是恨他,但也同樣愛着他。”

    司徒美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這跟你娶陶盈珍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變得另一個杜鈺君,陶盈珍也不應該變成另一個你。”

    他站在落地窗前許久,直到莊心妍敲門走了進來,“副總,還有十分鐘就要開會。”

    “嗯,我知道了。”

    莊心妍剛剛要關門。

    “等一下,會議結束後麼,讓魯特助來見我。”

    “是。”

    “等等,還是算了吧。”

    下午的會議一直開到下班的時候,杜麟軒雖然一言未發,但表情卻是非常的難看,會議結束,他單獨讓兩個部門的經理到他辦公室。

    莊心妍也一直沒敢走,老闆沒走,她怎麼敢下班。

    辦公室裏靜靜的,她聽不到一點的聲音,一個小時後,兩個部門經理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敲門走了進去。

    杜麟軒疲憊的揉着額頭,靠在椅子上,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擡起頭,“你怎麼還沒走。”

    “副總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不需要了,你下班吧。”

    “你不走嗎”

    “我再待一會。”

    莊心妍轉身離開,將門輕輕的帶上。

    杜麟軒坐起身子,拿過魯重言上午送來的文件,杜麟琛又有什麼小動作,打開一頁一頁的翻開着,不由的冷笑一下,變來變去,不就是將他的人一點點的滲透進高層的主要位置上,將文件隨手扔到垃圾桶裏,身子再次靠在椅子上,屋內的燈光他突然覺得特別的刺眼,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遙控器,將燈光調到最暗,轉動椅子看向窗外。

    外面早已是霓虹初上,萬家燈火也早已點亮,這座城市這麼大,而他好像除了辦公室就沒有可去的地方。

    桌上的手機拿在手中擺弄着,屏幕忽明忽暗,屏幕亮起來時,出現了三個字,而他的手指就在三個字間來回的撫摸着。

    一直到深夜,他纔拿起衣架上的大衣離開。

    “怎麼還沒睡”

    李筱綃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曲清晚,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

    “睡不着,就出來坐一會。”

    “明天就要拆石膏,你是擔心你的腳。”

    “不是。”

    “那就是在想某個人,擔心某個人。”

    被她說中心事,她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簾,她是在擔心他,半個月了,她沒有敢給他打一個電話,也沒發過一條信息,她怕自己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發的文字,會動搖她心裏好不容易下的決心。

    “清晚,既然想他,擔心他,就給他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總是這樣什麼事都憋在心裏怎麼行,如果真的放不下,就接受他,相信他,雖然我非常不喜歡他媽那樣的女人,但三少對你的愛是真的,所謂旁觀者清,我想我看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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