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筱綃也知道感情的事,就只有當事兩個人能解決,她能做的就是無論她做什麼樣的決定她都支持她,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可是她真的覺得特別的可惜。
“你就只會說我,那你和學長之間這麼到底是什麼情況,是做回普通朋友了嗎還是”
“我和他這輩子就只能做普通的朋友,我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也試着接受他,可是最後我還是發覺,我真的不能在欺騙他,讓他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他已經在我身上浪費了太多年,而我的自私和猶豫,也耽誤了他太多年,他是個好男人,我不能因爲自己沒遇到讓自己心動男人,而恰巧他是我唯一不討厭的男人,就一直將他當備胎,我這樣的女人太自私了,我都開始鄙視我自己。”她自嘲的道。
曲清晚看着愧疚的樣子伸手摟着她的肩膀,她猜得果然沒錯,她是給過魯重言機會,只是他並不是她一直幻想中那個一見鍾情的男人,“筱綃,我懂你,你不要自責,學長他更不會怪你的,只能說他們之間還差了一點點。”
李筱綃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就知道你最懂我。”
“那麼現在還是朋友。”
“應該算是吧,如果不是你這次回來,我估計我們兩個可能會因爲這件事老死不相往來了。”
她笑了笑,“還是朋友就好,畢竟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來,我不想看到你們形同陌路的樣子,好了,不說了,再說咱倆就要聊通宵了。”
李筱綃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多了,“我扶你回去。”
第二天一早,七點還沒到就有人敲門,李筱綃連忙從屋裏走了出來,曲清晚也從房間裏的走了出來,“是誰呀”
“我昨天忘了告訴你,我今天讓魯重言送然然去學校,我送你去醫院。”
小傢伙醒來的時候看到魯重言,高興的道:“魯叔叔你怎麼來了”
“然然,今天讓魯叔叔送你去學校,筱綃阿姨要帶你媽媽去醫院拆石膏。”
“好。”
早上去醫院的路上也堵車,可是是因爲週一的關係,到了醫院比預計的晚了半個小時,醫院的人也特別的多,普通門診已經排起了長隊,就連處置室就已經開始叫號。
“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也沒見這麼多的人,還是醫院的生意好。”李筱綃看了一眼手中的號碼,“估計今天上午是沒戲了,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坐一會吧。”看找了一圈,門診大廳裏竟然連張空位子都沒有。
“沒事,就站一會吧。”
李筱綃也是沒有辦法,“你要是累了就去車裏坐一會,到你時我在叫你。”
“不用那麼麻煩。”
兩人不敢走遠,就靠在一旁的窗臺上。
“清晚,我去買瓶水,你不要動就在這裏等我。”李筱綃不放心的道。
“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去哪”曲清晚指着自己還打着石膏的腳輕笑着道。
李筱綃剛離開,幾個調皮的孩子打打鬧鬧跑了過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小男孩推了另一個小女孩一下,小女孩重心不穩向後倒去,而她身後就是臺階,曲清晚離着最近,如果不是腳受傷了或許她的動作能快一點。
她一隻腳跑了兩步手都已經夠到小女孩的衣服卻還是摔在地上,她只能看着小女孩向後倒去,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臂摟住了小女孩,將她抱在懷中,她則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nbsp;男人將孩子交給她的父母,轉身走到她的面前。
“你沒事吧”
曲清晚拿起一旁的柺杖,頭也沒擡的道:“沒事。”
男人見她很艱難的想要站起來,連忙伸手扶她起來,語氣還稍稍有些不悅“怎麼就你一個人來醫院,沒人陪你嗎”
她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這才擡頭看向他,驚訝的道:“閔總,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醫院。”
“過來看一個朋友。”
“你今天是來拆石膏的。”
“嗯。”
“那怎麼站在這裏。”
“人太多,需要排隊。”她指着處置室外站了一排的人。
閔之祺看了一眼,“你排多少號”
“28號。”她不明白他爲什麼問這個。
“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閔之祺拿着電話走向一邊,李筱綃也買水回來了,她的目光看向閔之祺的背影道:“誰呀”
“閔總。”曲清晚小聲的道。
李筱綃挑眉看向她,“怎麼會這麼巧他不會是知道你今天來拆石膏特意過來的吧。”
“你瞎說什麼那他是來看朋友的。”
“這樣的話你也信,這裏是門診,不是住院處。”
閔之祺掛斷電話走了過來,向李筱綃點了點頭,纔看向曲清晚道:“我已經聯繫好了,現在就可以拆石膏。”他的話剛剛說完,一個護士推輪椅走了過來,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道:“是曲小姐嗎”
“是。”
“坐上來吧,我們主任已經在樓上的vip室裏等曲小姐。”
曲清晚看向一旁的閔之祺,他剛剛打電話就是因爲這件事。
骨傷科的王主任是國內知名骨科專家,他竟然親着爲她拆石膏,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骨裂恢復的挺好,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謝謝王主任。”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閔之祺突然開口道:“王主任,不用再拍個片子嗎”
王主任笑了笑道:“這樣吧,一個星期後再到我這裏拍個片子,我在看看,也讓閔總放心。”
曲清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王醫生,他一定是誤會她和閔之祺的關係。
“不用,不用,我現在就覺得已經好了。”
護士親自將她推到停車場,閔之祺也跟着她走到車子旁。
曲清晚感謝的道:“閔總今天的事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今天可以要一直等到下午。”
“不用客氣,回去好好休養。”
“好,那我們走了。”
閔之祺看向李筱綃道:“李小姐慢點開車。”
李筱綃發動車子,開出醫院的大門,還能從倒車鏡裏看到閔之祺一直站在原地。
“清晚,我可不相信什麼巧遇,你現在要是還說閔總對你沒意思,我是打死都不會信的,如果不是因爲喜歡你他能爲你忙前忙後,清晚,如果你不喜歡他,要不就和他說清楚,要不就乾脆辭職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