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病房,嚴緒東擔心的跟在他的身後,醫生讓他留院觀察,他卻連一個晚上都不待,點滴也沒打完就走,他可是差一點就胃穿孔,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不聽話的病人嗎

    “那你要去哪等我,我也和你一起去。”他連忙追了出去。

    “和你沒關係,不要跟着我。”他冷聲道,快步走向電梯。

    嚴緒東見他這個樣子怎麼能不跟着。

    站在電梯門前,杜麟軒使勁的按着下梯鍵,電梯門被打開後,他走了進去,對着要跟上來的嚴緒東再次冷聲道:“不要跟着我。”

    硬生生的停住腳步,看着電梯門在他的面前關上。

    電梯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身子靠在電梯裏,一手按着胃部。

    一路飛車回到老宅,他走進大廳司徒美雅聽到聲音走出房間,從二樓看到站在大廳裏的杜麟軒,臉上帶着笑意。

    “這麼晚了你怎麼回來了,喫飯了嗎今晚是不是就住在家裏了”她連忙從二樓走了下來。

    “媽,我有話和你說。”他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司徒美雅見他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麼那麼差,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就說讓你暫時不要工作,先把身體養好你就是不聽”司徒美雅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他坐在沙發上低垂着眼簾一直聽着,沒有打斷她。

    司徒美雅見他一直默不出聲,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直覺告訴她杜麟軒突然回來一定是和曲清晚有關,難道他知道自己又去找過她,是曲清晚告訴他的嗎應該不會,他們不是已經分開了嗎

    “你爲什麼還要找她”他擡起冰冷的目光看着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只是看着他,半晌兒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端莊的坐在沙發上的,她又變回那個端莊高貴的杜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的樣子。

    “你大半夜回來是要向我興師問罪的嗎”

    “我只想要知道,你這樣的結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深沉的目光看着她,眉頭一直沒舒展開。

    司徒美雅看了他好久才道:“不滿意,我當然不滿意,只要她還留在這座城市裏,只要她還一直出現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對她還沒有死心,我就永遠都不會滿意。”

    杜麟軒突然揚起一邊的嘴角笑了一下,“那你恐怕永遠也滿意不了了,我從來就沒打算放手,這輩子曲清晚這個女人就只能是我的,不要將我對你的容忍當做是軟弱,請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女人的面前,不然我不會客氣。”他站起身來,繫上西服的扣子,“你可以將我的話當做是威脅或是警告。”他擡起腳走向門口。

    司徒美雅氣得站起身來,雙手緊握的看着他的背影道:“麟軒,我是你的母親,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人毀了你,我不會,不能看着你毀在她的手中”

    他轉過身深沉的目光凝視着眼前的女人,他覺得眼前的女人越來越陌生,她喜歡主宰別人的命運,想要所有人都按照她的想法去生活,以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像她這樣的女人是不是註定得不到她夢寐以求的愛情,也註定要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現在他或許明白爲什麼杜鈺君寧願對着一張照片,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不會毀了我,但是失去她,我會毀了一切,包括你最在意的杜氏。”

    司徒美雅雙手攥成拳,雙脣緊抿的看着她的兒子,她引以爲傲的兒子,這些年她爲了他付出了那麼多,難道他都看不到嗎爲了一個女人他卻要這樣的傷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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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麟軒,你清醒一些吧,曲清晚她並不適合你,杜家怎麼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就算是你愛她,她也永遠也只能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你想要讓她變成這樣的女人嗎聽媽的話,早點結束對她是好的,你要是覺得虧欠她,那就多給她一些補償。”她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

    杜麟軒看着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陰沉,他走了回來,坐在剛剛的位置。

    司徒美雅以爲自己的話讓他改變了主意,臉上瞬間露出笑意。

    “媽,我覺得始終不清醒的人是你,我從來沒說過要讓她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我也說過,我要結婚,而那個人只能是她,如果你在背地裏再做一些小動作,我會讓你也嘗試一下失去的味道。”他的聲音極冷,冷峻的臉緊繃着看着她。

    司徒美雅一瞬間露出的笑容凝結在臉上,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他這是在威脅自己,他爲了一個女人一直在威脅他的母親。

    “你不要忘了她可是朱玉蓮的女兒。”她憤怒的壓低了聲音道。

    “是又怎麼樣我不管她是誰的女兒,我只知道她是我要的女人。”

    “就算是我不會同意,你也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就算是明知道她母親傷害過我,也一定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她雙眼猩紅的看着他問道。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面對着她憤怒的目光,“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難道一直生活在怨恨中你就會快樂嗎不要將你們上一代的恩怨在我們身上繼續下去。”

    司徒美雅已經氣的渾身顫抖,早已沒有剛剛端着優雅的樣子,她此時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多年來因爲心裏的恨已經讓她內心變得扭曲,只要是和朱玉蓮相關的一切她都想要親手毀了,可他的兒子非但不幫她,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冷笑着道,“我本來想要用一個億讓曲清晚離開你,可沒想到她的貪心遠遠超過我的想象,你真的以爲曲清晚是愛你的人,她不過就是一個貪婪的女人,竟然獅子大開口向我要杜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說她這樣的女人是愛你還是愛你的錢。”

    插在褲兜裏的雙手攥緊,胃部絲絲拉拉的痛楚越來越強烈,低頭嘴角微微揚起,他能想象到曲清晚說她要杜氏股份時的表情,一定是想要氣司徒美雅,其實如果她想要,以後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是她的,如果她真的愛的是錢,她該知道抓住他不放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司徒美雅沒想到他不苟言笑的兒子,聽到她的話卻是揚起嘴角笑了出來,她剛剛得意的神情,漸漸斂起,他爲什麼笑,是不相信她的話嗎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是不信,如果她想要我會將整個杜氏捧到她的面前。”他說很堅定,但卻也有種無奈的感覺,眉頭深鎖的看着面前不敢置信的司徒美雅。

    “媽,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不會爲任何人犧牲。”他轉身就要離開。

    司徒美雅許久後才找回自己聲音,在他的背後啞着聲音道:“那麼那個孩子那曲清晚好像很害怕我看到她的孩子,那個孩子是不是魏莫沉的”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背對着她,“不是,孩子是我的。”

    “杜麟軒,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們纔在一起多久,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孩子,難道你真的愛她愛到願意將她和野男人生的孩子當成是自己親生的了嗎”

    他沒有猶豫的道:“是。”

    司徒美雅跌坐在沙發上,她以爲沒有任何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可杜麟軒竟然愛曲清晚愛到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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