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麟軒陪着小傢伙在房間裏玩了一會,詢問了一下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完全沒有印象,只是覺得自己睡了一覺,這幾天的記憶包括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完全不記得。

    其實這樣真的很好,不記得對他來說是件非常好的事情,沒有了那段讓他恐懼到自我封閉的記憶,他就不會害怕,就會還像以前一樣正常的生活。

    離開小傢伙的房間,他走進書房給爲小傢伙治療的專家打了一個電話,將小傢伙突然醒來卻失去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告訴給他,他是擔心小傢伙不知道哪一天會突然又記起來,再次陷入恐懼的空間裏將自己再次封閉起來。

    掛斷電話後,他走進廚房看着曲清晚對着放在鍋裏的魚發呆,他走了過去,手臂從她身後環住她,她身上的衣服剛剛被他撕破,她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外面套了一條圍裙,但脖頸上暗紅色血印讓他看了後都不由的開始自責,他剛剛是用了多重的力道,將她傷成這樣,而她卻是倔強的一聲不吭。

    曲清晚掙扎着,“我在做飯,你能先出去嗎”她的話依舊很冷,但卻比之前的幾天好了很多,起碼她主動和自己說話了,不再是冷漠的無視自己的存在。

    他緊繃的俊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我想和你說說然然的事情,剛剛我給魯大夫打了電話”

    曲清晚一聽是然然的事情,連忙調小了火,緊張的看着他,“魯大夫怎麼說”

    看着她緊張的樣子,他伸手將她拉過來摟在懷中,“你不要這麼緊張,魯大夫說然然已經好了,他能自己清醒過來,就說明他已經成功的從恐懼的自我封閉中走出來,但他自我保護的選擇忘記了之前那晚所發生的事情,可我擔心他某一天會突然響起,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想讓魯大夫爲然然做個催眠,將然然那段不想記起來的記憶永久的封存起來,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再次記起來了,他也大了,也不會再因爲恐懼將自己封閉起來。”

    曲清晚看着他,想了很久,杜麟軒說的她贊同,如果可以永久的將那晚的記憶封存起來,她也覺得是一件好事,可她真的不希望他可能有一天會再想起,“既然是永久的封存,爲什麼還會有想起來的可能”

    杜麟軒知道她的擔心,她是希望小傢伙能永遠的不要記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可記憶這個東西是不可能被擦拭掉的,只能封存起來,只要不再受外界的刺激,也許可以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但凡事都沒有絕對的。

    “清晚,一個人的記憶是不可能會被磨滅的,我們只能最大限度的幫他掩藏起來。”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明白,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他緊摟着她,將她帶入懷中,“不要擔心了,然然已經好了,他會越來越好”

    杜麟琛坐在辦公室裏,狹長的雙眸看着辦公桌上的文件,他懷疑過杜麟軒爲什麼會對曲清晚情有獨鍾,更是無法理解爲什麼他會愛上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難道他喜歡替別人養孩子,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孩子竟

    然會是他的,他和曲清晚四年多前就已經在一起了,可她們卻一直裝作不認識。

    顧長歌卻還傻的爲了杜麟軒苦苦的等了那麼多年,卻沒想到杜麟軒早就已經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如果他現在將杜麟軒和曲清晚不但結婚而且還有孩子的事情告訴她,她會是什麼反應,他真的十分的期待

    他收起桌上的照片放回檔案袋裏,拿起一旁的手機走出辦公室,坐進車裏就一直給她打電話一直就是無法接聽,他狠狠的將手機扔到一旁的副駕駛上,狹長的雙眸眯成一條縫,顧長歌就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主,利用完他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是嗎真當他是做慈善的。

    顧氏辦公樓頂層的辦公室裏,顧長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完全的無視,十幾分鍾後內線電話響起,祕書告訴她,杜麟琛現在就在她的辦公室外,要見她,她氣的狠狠將手中的筆拍在辦公桌上。

    現在他已經找上門來,外面的這些蠢貨竟然問都不問她一聲就讓他上來了,她現在也不可能避而不見了。

    “請他進來吧。”

    杜麟琛走進她的辦公室,目光在她的辦公室裏仔細的打量着,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這裏真是不錯,董事長的辦公室就是氣派。”

    顧長歌不想和他廢話,而他來她這裏,也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杜總裁來我這裏應該是有事要說吧,那就不要怪外抹角的,就請直說吧。”

    他翹起二郎腿,狹長的雙眸中早已沒有溫和的笑意,他此時眼中帶着可憐又同情的目光凝視着她,卻什麼都不說,像是故意要調她胃口一樣。

    顧長歌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裏感覺毛毛的,特別的不舒服,“杜麟琛,你到底有事沒事有事的話就快說,沒事的話就請你馬上離開,我很忙。”

    杜麟琛看着她臉上生氣的表情,他不由冷聲道:“顧長歌你這種女人真是不值得讓人可憐,如果是我也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顧長歌氣得臉色鐵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來就是想說這些的嗎”

    “當然不是,我就是想要提醒你,越強勢的女人越沒有女人味,是男人都不會喜歡的,做女人就要像曲清晚那樣,外柔內剛”

    她雙手狠狠的拍着桌子站起來,美目圓瞪着他,“請你出去,馬上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杜麟琛卻依舊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一點也沒因爲她此時臉上的怒意而生氣,反而卻是露出一貫溫和的笑意,“你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好像不太好吧,你可不要忘了是我救了顧氏,你之所以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是因爲我的幫助。”

    她卻冷哼的一聲道:“你的幫助難道我就沒出錢嗎”

    “這是沒良心的女人,這個世上能用錢搞定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如果我不幫你,顧氏要拿出的錢可不止是這些。”

    顧長歌終於聽明白了,“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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