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晴不敢吱聲,站在一旁看着司徒美雅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煙,一連抽了三四根的煙,才離開吸菸區。

    “媽,你等等我。”杜奕晴跟在她後面,看她想要回到病房,連忙拉住她阻止道:“媽,你還是不要進去了,我們還是改一天再找麟軒談談吧,剛剛麟軒那個樣子,就算是再談也只會讓你更加的生氣。”

    司徒美雅注視着緊閉病房門,深吸了一口氣,才轉身離開,杜奕晴見自己說服了她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跟上她。

    走了沒幾步,司徒美雅突然停了下來,她冷哼一聲,低聲道:“還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也能碰到她。”

    顯然朱玉蓮也看到了她,腳步也放緩,一旁的曲祁宏看着她臉色微變的樣子,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司徒美雅高傲的揚起頭,像是一個驕傲的孔雀一樣從朱玉蓮的身邊走過。

    朱玉蓮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着她的背影道:“杜夫人,我們現在怎麼也算是親家,難道見面了不該打個招呼嗎”

    司徒美雅停了下來,猛地回過頭來看着她,“你說什麼”

    朱玉蓮看着她,眼中帶着的笑意,“我是說你兒子既然那麼愛我女兒,現在他們倆的孩子都那麼大了,你做老人的手就不要伸的那麼長了。”

    曲祁宏拉着她的手臂一下,她這是幹嘛爲什麼要故意這樣說。

    司徒美雅走到她的面前,卻是突然笑了出來,“朱玉蓮,我還真是佩服你生了一個這麼賤的女兒,爲了能拴住我兒子,甚至不惜輟學,未婚生子,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這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朱玉蓮非但沒生氣,反而卻是笑了,“那也要你兒子肯配合纔行,你說是不是。”

    司徒美雅氣得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杜奕晴連忙上前,“媽咱們走吧,不要和這樣的人生氣。”

    朱玉蓮得意的笑着,她還是第一次將司徒美雅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樣的感覺真好,頓時感覺心情特別的舒爽,但一旁的曲祁宏卻是覺得她這樣故意挑釁有些過分。

    “玉蓮我們走吧。”

    朱玉蓮嘴上已經佔了便宜也就沒反駁他的話,雖然心裏覺得曲祁宏不高興的樣子讓自己有些生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她轉身時,司徒美雅的聲音突然響起,“朱玉蓮,你以爲你是佔了便宜嗎其實你應該比我還要了解男人,世界上所有男人不都是一樣的喜新厭舊,喜歡新鮮,喜歡刺激,今天他愛你愛的要死要活的,捧在手掌心上,但是下一秒,他也會突然翻臉,將你扔到遠遠的,你說你的女兒在我的兒子心裏的保質期會是多久,是一年還是二年”

    朱玉蓮再次轉過身來看着這張讓她恨到極致的臉,多少年了只要自己想到這張臉,她就會想到雲希的死,當年如果不是因爲司徒美雅,雲希怎麼會死。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就要等時間來驗證了,我女兒也許就是那個幸運的女人,被你兒子寵一輩子也說不定。”

    “想的可真是好,不過我的兒子我瞭解,他這個人就是還不定性,不然也不會一個接一個的換女人,你女兒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不信咱們就走着瞧,倒時你女兒被我兒子的拋棄了,你可要好好的安慰,不要像”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中帶着可惜的神情望着她,見她的臉色鉅變,這回輪到她心情大好。

    “奕晴,我們走吧。”

    她腳步輕鬆的邁出幾步,朱玉蓮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這樣的女人註定就該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我真是替你覺得可憐。”

    她又再一次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得不到幸福,你們所有人就都得幸福了嗎起碼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男人,而你們那其實最可憐的人是你,你愛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的男人,卻是屬於我的,只要我不離婚,你永遠也得不到他,就算是我同意離婚了,他心裏愛的那個女人也不是你,你就連當個替身的資格都沒有,你纔是最可憐,最可悲的那個女人。”

    朱玉蓮雙手緊握着,一旁的曲祁宏卻是伸手握住她的手。

    “杜夫人,你說錯了,玉蓮她不可憐,也不可悲,她還有我,這個世上還有我愛着她,一輩子都只愛她一個人。”

    朱玉蓮不敢置信的看着身邊曲祁宏,他臉上認真的表情讓自己有些感動。

    司徒美雅卻是冷哼着道:“曲祁宏,你裝什麼情聖,你老婆從嫁給你的那一天起心裏愛的人就是別的男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你還以爲自己撿了一個寶。”她不屑的說道。

    “知道又怎麼樣只要我愛她就夠了,杜夫人你不是也清楚杜先生心裏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嗎卻還一直不肯放手。”

    司徒美雅頓時惱羞成怒,“曲祁宏你”

    杜奕晴早已傻在一旁,原來他們之間又這麼大的恩怨,怪不得司徒美雅那麼不喜歡曲清晚,她見走廊裏走動的人越來越多,害怕有人認出她們,連忙道:“媽,不要說了,我一會公司還有事,我先送你回去。”

    司徒美雅卻是推開杜奕晴,她現在必須要發泄一下,不然自己就要憋死了,她可不能讓這對母女給欺負了。

    “朱玉蓮,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責而死了,怎麼會有臉活在這個世上,愛上自己親妹妹喜歡的男人,你這樣的女人真是要要多賤就有多賤,真正害死她的人其實是你”

    曲祁宏沒想到司徒美雅突然提起這件事,朱雲希的死在朱玉蓮的心裏就是一個死結,這些年他從來不敢提,可他知道朱玉蓮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只是將她藏在心裏,不然不會對清晚那樣的冷漠,這都是因爲不敢去面對

    朱玉蓮感覺呼吸困難,指着她道:“你胡說,司徒美雅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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