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
護士站的護士聽到喊聲快步走了過來,讓他扶着朱玉蓮慢慢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先坐下來,她馬上去找醫生。
司徒美雅看着她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幸災樂禍的說着,這就是報應,高傲的仰起頭大步的走向電梯口。
還好是在醫院,醫生搶救的及時,不然朱玉蓮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容易就過去。
曲祁宏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一步也沒離開過,望着她慘白的臉色,發紫的嘴脣,他心裏特別的心痛,這三十幾年,他一直守在她的身旁,而她的眼裏,心裏卻從來就沒有他,可他並不後悔,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爲彼此的唯一。
而今天她的反應讓他知道,她還是忘不了他,她現在躺在病牀上,雲希的事情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主要的還是因爲司徒美雅的那句你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
朱玉蓮醒來看到牀邊的曲祁宏一直怔怔的看着自己,“我睡了多久。”她有些有氣無力的道。
“二個小時。”
她掙扎的要起來,“送我去公司,我上午還有很多事情。”
“你哪也不許去,你剛剛心臟病犯了,醫生說需要靜養,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等養好身體的吧。”
“那怎麼行,曲氏我好不容易纔奪回來,好多事情需要重新來做,現在這個時候我怎麼能休息。”說着掀開被子就要下地。
曲祁宏知道自己說的話,她是不會聽的,除了陪在她身邊外,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不去看清晚和然然了嗎”
朱玉蓮穿上鞋子,“不去了,下次吧,我還要趕回公司。”
曲祁宏看着她的背影,心裏十分的複雜,有些話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問,他可能就真的一輩子都開不了口問她了。
“你還是忘不了他是嗎”
朱玉蓮擡頭看着他,凝視了他許久,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誰你說的是誰”
“杜鈺君,這麼多年,你還是愛着他是嗎”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非常的冷,“不要和我提起這個人。”
曲祁宏凝視着她,低頭笑了出來,曾經英俊的臉上,現在早已出現細細的皺紋,“你還要騙我,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你敢說這些年你不折手段想要壯大麴氏不是因爲想要他一直注意到你,你敢說這些年你沒有接受他一點的好處,江南的那塊地你也敢說你沒有接受他給的資金,朱玉蓮,我是笨,我是沒有你那樣的經商頭腦,但是我不傻,我也不瞎。”
朱玉蓮低下頭,拎起包,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質問自己。
“是,我承認,我是接受了他的一些幫助,但這些都是他欠我的,我這樣做並不是想讓他記得我,我是想要報仇,想要替雲希報仇他,我拼命想要做大麴氏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曲祁宏搖了搖頭,看着她痛苦的道:“玉蓮,放下吧,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不要再報
朱玉蓮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雙眼頓時厲了起來,狠狠的瞪着他,發紫的嘴脣微微顫抖的道:“她不會的,她不會恨我的,如果她知道了真像也會贊同我這樣做的,你別想勸我放下一切,我痛苦內疚了二十幾年,這些都是誰害的,如果不是他們雲希會死嗎我會變成這樣嗎”
“我看你真是瘋了,清晚如果知道了一切,她不會開心,她會更加的痛苦,你爲什麼要讓她也變得和你一樣的痛苦,你覺得如果雲希知道了她在九泉之下會瞑目嗎”
“其實很多時候痛苦都是原子你自己本身,如果你肯放下一切,看看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 你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可是你的眼中,除了你自己,除了你所謂的恨,就只有杜鈺君一個人,這麼多年來,我從來就未曾走進過你的心裏,就算是我爲你做的再多你也看不見。”
他落寞的神情卻是讓朱玉蓮心裏有些不舒服,可她卻沒有一句反駁的話。
曲祁宏將朱玉蓮送到曲氏就開車再次回到醫院,他沒有走進病房,而是在醫院的大廳中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出來見一面。
曲清晚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小傢伙已經沒事了,不需要住院觀察了
接到曲祁宏的她有些意外,他是怎麼知道然然受傷的事。
杜麟軒抱起小傢伙,對着她道:“我先帶然然回家吧,你們可以約到醫院外。”
曲清晚點了點頭,給曲祁宏打了電話,兩人約在停車場見面。
坐進曲祁宏的車子裏,她就感覺出他有心事,車子開到一家中式的餐廳外。
曲祁宏熄了火後道:“清晚,我們父女倆從來沒一起喫過飯,今天爸爸請你,我們就在這家喫一點。”
曲清晚拒絕不了,點了點頭,跟着他走進店裏。
現在這個時間並不是飯口,店裏也沒什麼人,兩人坐在一張四人臺上,服務員遞過菜單,曲祁宏點了兩個菜,就將菜單遞給她。
“不用了,我也不餓,兩個菜就夠了。”
曲祁宏堅持一定讓她也點兩道菜,沒有辦法,她只好點了兩道清淡的。
“服務員,拿兩瓶酒。”
曲清晚連忙對着服務員道:“不用了,謝謝。”
“爸,你開車不能喝酒,還是喝點茶水吧。”
他嘆了一口氣,“好吧。”
四個菜陸續上齊,曲清晚卻是一點食慾都沒有,“爸,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她能感覺出來曲祁宏是有話想對自己說。
“清晚,然然怎麼樣了我和你媽本來是一起來看然然的,可在醫院的走廊裏碰到了司徒美雅,之後的是事情我想你也能猜到,你媽和司徒美雅之間的恩怨就像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見了面就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的。”曲祁宏輕聲的說着,整個人也像是突然間老了十幾歲一樣。
曲清晚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這些,“爸,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我媽她真的介入了司徒美雅的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