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穆回看美女博士激動不已的樣子,卻是冷笑一聲:“造福人類蘇博士,別嫌我說話太直你的龍魂,根本沒法造福人類吧”
蘇佩琳一下子就呆住了。
歐陽穆見對方沒有反駁,繼續往下說道:“所有接觸過龍魂的人,都失去了免疫力。徹底沒有免疫力的人類能活多久韓墨的身體,或許只是個特例而已”
周身顫抖,蘇佩琳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儘管拉上了遮光簾的辦公室一片昏暗,歐陽穆還是看到她的臉變成了徹底的死白。
她張了張嘴,顯然是想說些什麼反駁這位銀狐的最高長官可是,連她自己都明白,歐陽穆說的全都是事實
“我”
“蘇博士,現在不是我替你隱瞞,而是你要替我們隱瞞。”歐陽穆眼神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一改數分鐘之前的散漫,“渾小子被龍魂作用得到了進化,興許只是機緣巧合的特例。如果你把龍魂公佈於世,必定會有更多的人來爭搶”
蘇佩琳暗抽了一口氣,繼續安靜地聽他說下去:“蘇博士,你是阿曼山脈的倖存者你很清楚,那天就是因爲爭奪龍魂,和相關的研究結果引發的慘案。除了前去接應你的g國正規軍,還有我的數個手下,包括那渾小子的親哥哥,都犧牲在那裏這種事情,你想再次發生嗎”
女博士失神。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真的,她反駁不了歐陽穆,因爲他說的每一件事都是客觀事實。
“你還不知道渾小子的事吧”歐陽穆看了看蘇佩琳臉上的無奈,表情變得柔和,開始向她講述韓墨的身世,從他出身軍事世家,母親病逝直至兄長韓羽犧牲後加入銀狐訓練營,都一一向蘇佩琳說了。
“在訓練營的時候,渾小子就把江家的關係戶打廢了若不是我們西北軍的司令保他,恐怕他很難穿軍裝不說,甚至還要坐牢。後來他以全優的成績加入三隊,前去g國維和。”歐陽穆目光死死盯着電腦屏幕,輕聲說道,“爲了接應你離開阿曼山脈,他放棄了先行去救自己的哥哥和戰友。所以在他看來,弟兄們的死和他有間接關係,恐怕我不由着他性子去報仇,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蘇佩琳這才明白那時候韓墨脾氣相當壞的原因:原來若不是爲了救自己,恐怕他的哥哥,還有戰友們興許還能倖存
心下更加歉疚,她苦澀地笑了笑:“好我不會向讓人透露。以後,針對韓墨所有的檢查,都由我一個人全權負責。從我的醫院,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蘇博士真的謝謝你。”歐陽穆由衷地伸出手和她相握,“其實你我都該明白,藏在那個渾小子痞氣十足的面具下,是一顆滿腔熱血的心啊。”
把眼光轉了過去,“在我們全力搶救下,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要怎麼辦”
歐陽穆的眼神倏然多了一點殺氣:“交給我。銀狐,會好好對待他的。”
叛徒
韓墨說出這個字眼的時候,翟佳頤懵了。
會是誰一般人在聽到“叛徒”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會在腦海深處搜腸刮肚可能的人名,但任何一個銀狐成員,第一反應卻是“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沒一個成員都是精挑細選上來的,每一個都是國之嬌子。翟佳頤馬上說着:“狂狼,你不能因爲你哥哥的事就胡亂懷疑銀狐怎麼可能有叛徒”
“沒有,那獵狼是怎麼死的”韓墨忽然冷笑一聲。
“那是個意外狂狼,你犯忌諱了”
在銀狐,獵狼的死對於所有人來講都是不可觸碰的禁區,歐陽穆甚至下令任何人不許提那件事。
“好,我不提。”韓墨不說話了。
從那賊窩跑出來的當夜被個黑影追蹤在和黑影交手的時候,他就覺得對方的手段非常熟悉
在那時候他沒有懷疑這可能是認識的人。可現在想想恐怕向風紀舉報他的人,恐怕就是那黑影,而且必定是熟悉的人
向翟佳頤仔細分析過,這位女特種兵立刻陷入沉思,半晌才道:“看來,必須向執劍人彙報情況了。”
“怎麼,那老東西也來了”我去,陰魂不散君啊
“執劍人哪裏有功夫管你”翟佳頤哭笑不得,這小子是有多討厭銀狐啊就這麼急着跟我們撇清關係麼“我們內部都有壞人了,我能不彙報去麼”
韓墨瞪眼:“你敢彙報就不是我姐姐”
什麼意思啊翟佳頤更懵了。
面前的年輕人忽然從牀上一躍而起,鎮定劑的效用讓他晃了幾下才站穩:“佳頤姐,我已經不是狂狼了脫下軍裝那一刻我就不是了。但不穿軍裝,軍魂仍在那些在g國害了弟兄們的紅蠍子,現在居然跑來我們華夏的領土了。這是一種挑釁,不,這是宣戰”
似乎是被韓墨眼底盛放的怒火驚到,連這個向來以冷靜著稱的女特種兵,都忍不住想要向後仰倒逼開這個刺眼的目光。
“我知道血色毒蠍想幹什麼,他們是想尋仇,還想把我打倒在地,再用腳把我的臉狠狠踩進土裏,讓我這輩子都不能翻身”韓墨的聲音不見得有多高,卻帶着一種天然的,屬於上古神靈一般的威懾力,“在銀狐的時候,天天叫囂着懲治邪惡,維護所謂的自由跟和平,可我他媽的廢得連自己的哥哥和戰友都保不住”
“狂狼”翟佳頤面露不忍,把手按在他肩上。
“別再喊我狂狼,我不是什麼狂狼”韓墨惡狠狠地說着,眼神鋒利得似乎可以粉碎鋼筋混凝土,“老子很不爽。所以,消滅這些紅蠍子,必須由我來做誰他媽想跟我搶,我連他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