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嘆了口氣,從牀上撿起人皮面具扣在臉上,那副男人的模樣又出現在韓墨的面前:“好吧那,你千萬要保重自己風紀這邊,由我來斡旋。”
韓墨一愣,隨後由衷地感謝:“佳頤姐,可能我說這個有點多餘,但真的謝謝可能,這一仗下來,連我都會死吧但我不後悔,就算流光身上最後一滴血,我也要把血色毒蠍這個組織,從這個世界剷除”
翟佳頤不認識似得盯着他看,最終嘆了口氣道:“我會幫你的。狂阿墨,如果有機會,你會回到銀狐來麼我是說,當你把血色毒蠍滅了之後。”
像是不知該如何作答,韓墨沉寂下去。
“回來吧。”翟佳頤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兄們都很想你,特別是遲夏,連眼睛都哭腫了。她可是最喜歡她的狂狼哥哥啊”
“再說吧。”提及這些捨不得的戰友們,韓墨的臉上還是多了幾分溫潤,“等我滅了紅蠍子在說。”
在蘇佩琳的醫院養了幾日,韓墨的身體徹底恢復了。
在此期間,他曾經數次向蘇佩琳詢問,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但女博士始終對他守口如瓶。
“哪裏有什麼槍傷和骨折的就算有,頸骨骨折,你覺得你能站直嗎,別說當時跟對方交手了,你直接就趴下了別忘了,那黑人可是讓你打到傷殘級別了”蘇佩琳手裏朝着一張x光片給他看,“你看仔細了,所有的骨節都是完整的,沒有挫傷的痕跡,跟骨折更是談不來。”
怎麼可能
跟那黑人交手時,韓墨分明記得對方先是用手槍掀翻了自己,然後伸手就捏斷了自己的脖子
交手時,讓他窒息的劇痛當然不是假的,而且當時自己渾身是血,把從夜總會弄來的那件白襯衣也染紅了。
假如沒有傷口的話,那麼衣服是怎麼被染紅的如果痛覺是因爲戰鬥途中感官除了問題,那麼眼睛不至於一起出問題。
“我那件襯衫呢”想到這裏,韓墨馬上問道,“老貴的衣服了,女朋友給買的”
這話一出,蘇佩琳的目光極不自然地落在了他頸間那條項鍊上:“女朋友是哪裏的女朋友買的這麼沒品的衣服款式老舊就罷了,材質也是好幾年前就不時新的棉麻了。”
這小妞,說話怎麼好像還帶着點醋味
韓墨斜眼看對方一眼:“對啊,就是個沒品的小妞。少廢話,快點給我拿過來。”
“那麼糟糕透頂的襯衣又髒又破,誰會給你一直留着早丟了”蘇佩琳突然不高興了,啪一聲合上了手上的病歷本,“隔天送你一件愛馬仕的”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滿面莫名其妙的韓墨。
“喂,你要送就全套啊,牛仔褲鞋襪墨鏡啥的就一塊哈”
上身要穿件愛馬仕,下面穿個秀水淘來的牛仔褲,要再配個馬路邊十塊錢倆的墨鏡,一定會被人當成新進城的鄉鎮企業家的那多影響我這形象
 
咣
門被狠狠關上了。
這他孃的坑爹。
見女博士走了,韓墨很是不爽地站起身。
他想搞清楚自己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這女人,明顯是問不出真話了。他撇嘴抓頭:這該找誰弄清楚呢
褲兜裏掏出手機,翻看不多的通訊錄。
銀狐內部的軍用設備,韓墨存進去的號碼也沒有多少,看着那一個個已經不可能有所反應的名字和號碼,韓墨的表情變得越發一籌莫展。
“看來,只有找那個傢伙幫忙了。”韓墨一拍大腿,連忙打開了微信。
“嗨,三水,你在嗎”
紅河港,這個曾經在j國版圖上找都找不到的海港,在華夏海上絲路政策的帶領下,幾乎是在一夜間成爲j國最繁忙的港口之一。
附近的安吉拉鎮,也因爲港口的經濟發展被帶動起來但治安人員和設施並沒有隨之完善,緊隨而來的就是每況愈下的治安狀況,這也讓絕大部分的商人對這裏的無限商機望而卻步。
就在城鎮的中央,一座由鋼筋混凝土砌成的別墅型小樓內,密密實實擠滿了上百號面紅耳赤的人他們手上握着各自的籌碼,表情亢奮地圍在一張長橢圓形的賭桌前。
“來來來,都買定離手啊”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穿着皺巴巴的黑西服,大尾巴狼似得還扎着廉價的銀色領帶,“我說那個誰,你他媽手擡高點又想換大小是吧”
這個東方人特徵的男子大約二十出頭,容貌略顯陰柔的他時下卻顯得十分興奮,手上高舉着篩盅使勁搖晃着:“最後十秒買定離手了啊,來來來”
就聽衆人一陣喧譁,數不清的手照着那歪歪抖抖寫着的“大”“小”二字的圓圈放入彩色的籌碼。
男子低沉笑了,將手中的大篩盅狠狠扣在桌上。
“豹子五,大小通喫”隨着亮出的三枚骰子顯示都是五個紅點,男子大笑一聲,“不要意思啊諸位”
人羣之中爆發出一陣夾雜着無奈,不快,還有急於翻本的賭徒情緒,現場氣氛瞬間到達了頂點儘管輸了,在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打算離開,紛紛又一次面帶期許地丟下手中的籌碼。
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名叫徐淼,來自東方軍事強國華夏。
他獨身一人來到紅河港,看中了這裏的商機。在治安極差的安吉拉鎮開了場子膽子可謂之不小。
據說每天經由他手中的流水高達幾百萬,這讓在附近苦苦淘金的行商羨慕到死。
可就在他又一次抱起篩盅的時候,腰間的塞滿了大額現鈔的腰包,卻發出一連串“嘟嘟嘟”的聲響。
所有的賭徒一怔,剛把困惑地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卻見他掏出手機,只是掃了一眼屏幕,便是渾身顫抖,變成了狂喜的模樣
“不玩了不玩了今兒心情好,提前打烊了免得讓你們連褲子都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