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怡媛脫險,韓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而走向舵盤位置。
連上gps信號,韓墨很快確定了目前這艘船的位置。
距離j國已不到500海里的路程,但船上沒有一個人有合法的身份,註定不能在正經的水路航行,而只能接着濃霧,或者是水路的複雜偷偷靠近j國。
“看來只能迂迴前進了。”在桌面上攤開航行圖,韓墨很快制定了路線,“我們的船喫水線比較淺,從這裏的礁石區通過不會有什麼問題。”
況且,今天海上起了大霧,這樣行船雖然很危險,但海岸警衛隊也應該不會冒險跑來這裏的。
船上的人早就以韓墨唯首是瞻,聽到他的決定,沒有人提出異議。
當下行動起來,這些喫飽喝足的人們在韓墨的指揮下,開始各自跑向崗位。
在他的指揮下,眼力好的站在船頭守望,懂gps的幫忙看航路,身強力壯的男人們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了武器:兩個負責看守底艙的出口,避免下面的蛇頭們反攻出來,另一部分人則是分散在甲板上警戒。
畢竟都是沒有身份的偷渡客,能悄悄的進村開槍的不要最好,如果真的驚動了海岸警衛隊,跑不脫的話肯定要正面交手。
見人們都就位,船繼續前行。
在這種水情複雜的航線上開船,需要經過嚴格的專業訓練,不過難不倒曾經身爲銀狐隊員的韓墨。
在訓練營的時候,就接受過駕駛戰鬥艇的訓練,形似這種偷渡用的民用船隻,韓墨駕駛起來簡直輕鬆愉快。
他熟練地操縱船隻穿過大大小小的礁石,原本就一片漆黑的海面,因爲濃霧的關係視野更加不清,只能偶爾看到海浪撞擊礁石的時候濺出的水花。
他們這艘船上都是偷渡客,韓墨也不敢開燈照明,只好根據水面上的旋渦來辨別位置,按說這麼漆黑的情況下,站在船頭上的人也是兩眼一抹黑。
可不知爲什麼,海面上的旋渦在韓墨眼中卻是一清二楚。
船繼續前行,不多會兒就開出三分之一的路程,船艙中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見這個年輕人沉穩的駕駛船隻繞過一個又一個危險的礁石,衆人眼中更帶着期望,還有不足300海里就能到大j國了,淘金夢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照過來一陣強光,緊接着就聽到有人用喇叭喊着j國的語言,對方的語速十分的快,語氣中帶着嚴厲和憤怒,雜亂中還能聽到兩句:“stopstop”
不用猜也知道他們還是驚動了j國的海岸警衛隊,韓墨駕駛着船隻冒險穿越礁石羣,只可惜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正前方的海面上亮起一大片的強光,接踵而來的強聲喇叭刺耳無比:“我們是j國移民檢察官,對面的船隻馬上停船進行檢查”
“糟了”
“這下可完蛋了”
船艙中頓時變得一片混亂,圍站在甲板上的人們驚得急忙跑回座艙之內,所有人又一次不約而同的看着韓墨這個高大的
迎着衆人目光,韓墨的臉卻也陰沉下來。
要知道,海警們的船都是專用的小型快艇,靈巧輕便最適合海上追擊。
再說了海警們常年在這片海域巡邏,對這裏的水情簡直比自家炕還熟,要不是今天霧大,他們的船隻怕早就被發現了
“墨哥,打不打”徐小飛焦慮地抱緊了手上的霰彈槍。
環顧衆人皆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韓墨訓斥道:“是不是傻這種時候,這種情況打算跟海警交手”
這特麼不是膨脹是什麼
手上就這幾條破槍,況且持槍的還是一羣面黃肌瘦多日的烏合之衆,想勝過荷槍實彈的j國正規海警不是天方夜譚
“先投降。”冷冷說着,韓墨駕駛着這條小破船,開始在這遍佈暗礁的海域緩緩停船。
“不能停船”一個偷渡客驚呼道,“j國對偷渡打擊非常嚴格,我們一旦被抓住,會被直接丟到監獄裏面去。”
“到時候誰來撈我們出來”
“就算能出來,肯定會被遣返回國我們都跑這麼遠了”
最後這一句話說出來,幾乎所有人都憤憤不平了起來。
在他們眼中j國是他們魂牽夢縈的理想天國,來這裏是淘金的,現在好不容易這麼接近了,被強制回國誰甘心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韓墨惱怒制止衆人的嘮叨。
他比所有人都想踏上j國,血色毒蠍的總部就在這裏,他可不想再被遣送回去,血海深仇還沒有報。
一聲怒吼讓座艙之內集體安靜下來,海浪還有伴隨着強光的快艇引擎聲在不斷的靠近。
眼看兩條快艇呈合圍之勢包過來,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被加快了
韓墨的忽然勾勒出一絲冰冷的壞笑。
猛地從站在身側的徐小飛手中拿走了霰彈槍,韓墨忽然發動了船隻
巨大的慣性讓站在附近的偷渡客東倒西歪,韓墨一手操着船舵,一手拿着槍對衆人大喊一嗓子:“都給我抓穩了”
海警們萬萬沒想到這艘已經被逼停的小破船,居然會再次啓動,更沒想到,這破船居然還囂張到直接朝着己方的船就撞過來
“就你們這些廢物,還想逮到老子”眼見海警們根本沒反應過來,韓墨大笑一聲,隨後竟一手掌舵,猛地將霰彈槍伸出了窗外
並沒瞄準,只是憑藉過人的手感,朝着海警的小艇就開槍了
呯
震耳欲聾的響聲伴隨着火光大量噴出致命的彈珠,直接把對方一整片的窗玻璃都打碎了。
雖不至於傷人,但玻璃猛地崩碎的震懾力,還是讓在場所有的海警一起嚇了一大跳。
等回過神的時候,韓墨已駕駛着這條在他們看來破了又破的偷渡船,撞了另一條船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