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世嬌寵:陛下,妾本賢后 >165.第165章 不解風情的女人
    雨珉神色複雜,“我本來是宇氏的後人…”

    意遠站在一旁,聽她囔出這句話來,都覺得這女人不解風情,人家弘佑的意思分明是要與你共伴餘生。 .

    “呃…你倆慢慢聊…”意遠戳了戳雨珉的後腰,在她耳邊嘟囔說:“今晚你別回翊坤宮了,我吩咐人把門鎖了啊。”

    說完,她一溜煙走遠了,望着茫茫夜色隱約晃動的人影,不知不覺露出了一抹壞笑。

    然而,在她要轉身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一個森涼的聲音,“你在笑什麼?”

    意遠撫着胸口嗔怪,“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不是回宮了麼,怎麼又出現在這兒?”

    弘晟已經換了身裝束,較適才宴會時所穿的禮服輕便了許多,他伸手輕輕捏住意遠的下巴,深情凝視着她,“你忘了去年這時候自己說過什麼了…”

    去年這時候...意遠驀然想起來,去年的元夜她和他還沒有坦誠身份,她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處,把他惹的不高興,然後想盡辦法哄這位大爺高興。

    弘晟雙臂環胸,得意地說:“你那一卦算的還挺準,這不,今年我還真找到了相伴終生的人。”

    意遠雙頰紅透,“真是一語成讖。”

    “一語成讖不是那麼用的,成讖指的是不好的事。”

    意遠眨了眨烏亮的大眼,像只兔子一樣無辜,“我知道啊。”

    弘晟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毫不客氣地抓住她的衣領,像抓小雞崽子一樣把她拎了起來,“真是大膽!”

    意遠收下了他的讚譽,對着他吐舌頭做了個滑稽的表情。她的頑皮瞬間點燃了某人埋伏已久的慾望之火,於是,弘晟不得不抱着她飛速地在宮巷奔跑。

    所幸翊坤宮離永和宮不遠。

    翌日,弘晟很早便離去了,意遠懶洋洋地趴在錦被,嘴裏一直哼哼,“什麼時候能有孩子呢…”

    正在她誠心禱告時,外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娘娘,暢春園來人了。”

    意遠噌一下坐了起來,手腳並用地穿衣服,用了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清爽,然後走出寢臥。

    環姑姑那時正坐在正廳裏喝茶,看到她出來欠身道:“靜妃娘娘安。”

    “姑姑勿要多禮,可是雨珉的事情有結果了?”

    蕊環笑意融融地點頭,“昨夜小爺帶寧姑娘進了園子,和老爺夫人坐下來談了許久。老爺親口對她說,讓她不要考慮一輩的恩怨,只要她父親同意,她可以選擇和小爺在一起。”

    意遠很欣慰雨珉做出這個選擇,至少她勇敢地邁出了第一步,“我定然是支持她的,這段時間便讓她和弘佑好好相處吧!”

    “夫人正是這個意思,打算留她在身邊住些時日。靜妃娘娘您也知道,夫人和寧姑娘的生父乃是舊交,夫人也想問些過去的事。”

    意遠頷首,“請夫人不必有顧慮,翊坤宮裏照顧我的人很多,不差雨珉一個。”

    “知道靜妃娘娘最體察人意,奴婢回去之後一定轉告夫人。”

    蕊環千恩萬謝地走了,意遠起初沒覺得什麼,但閒下來覺得有些落寞,往日裏和她鬥嘴的那個姑娘離開了,她自己的生活也少了許多生機。

    看着意遠日日悶在屋子裏百無聊賴,子蘭便想到該勸她出去走走。意遠縮着脖子說外面冷,子蘭便搬出厚重的披風來,把她包裹嚴實送了出去。

    元節過後,金陵已經有些回春的跡象,掖池湖水解凍,岸堤栽的幾排柳樹也抽出嫩綠色的新芽,甚至有些花壇已經冒出了花骨朵。

    “娘娘總是在屋子裏憋着,連帶奴婢們也不能隨意出來,您瞧,外邊也沒那麼冷了,那玉蘭樹都冒花苞了呢。”

    意遠耷拉着眼皮走在鵝卵石路,“所以你們一直都在心裏問候我?”

    “奴婢們哪兒敢對娘娘有怨懟,只是娘娘盛寵不衰,便如欣欣向榮的玉蘭樹,幹嘛不對外展示自己的好氣色,非要呆在屋子裏照鏡子呢。”

    小宮女們不懂事,意遠也懶得計較。在她心裏,自己從來不是那個寵冠六宮的寵妃,而是一心拴於夫君身且得到夫君呵護的小娘子。所以,她纔不願意招搖過市,只要心裏存住那點小歡喜便足矣了。

    她站在湖面廊橋,望着對面生機初綻的花叢,一年復一年,春日何其多,只希望屬於她的明媚春日多一些,不要那麼快逝去。

    “娘娘,您看,那兒是不是有個小孩兒在跑。”

    小宮女的呼聲將意遠從紛飛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向不遠處的遊廊看去,正是有個穿了海藍色錦緞袍子的小孩兒在跑,那小孩兒一邊跑,還一邊回顧,看去神色不安焦慮。

    意遠快步走了過去,在遊廊盡頭攔下了小孩兒,待她看清楚孩子的面孔,不由吃了一驚,“玄暉!你怎麼在這兒!”

    玄暉滿臉驚慌失措,看着身後追來的幾個內侍,害怕地快哭出來。

    意遠注意到他的情緒,將他藏到了自己身後。一直追着玄暉不放的內侍跑到意遠面前,紛紛行禮道:“奴才見過靜妃娘娘。”

    意遠沉聲問:“怎麼回事?”

    內侍將手的東西遞,難爲情地道:“奴才們是樂壽齋的宮人,樂壽齋雖然掛着魏貴人的畫像,但是按照聖旨,魏貴人身後無祭,是不能祭祀的。這三皇子偷偷將貢品放在魏貴人畫像前…奴才們也不敢擔責任啊…”

    意遠將內侍手的壽桃壽果接了過來,回頭望着玄暉,溫聲問:“是玄暉放在那裏的?”

    玄暉並不牴觸意遠,輕輕點了點頭。

    意遠嘆息一聲,對內侍擺了擺手,“你們回去吧,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

    內侍們如釋重負,“謝靜妃娘娘。”

    意遠蹲下身去平視玄暉,“玄暉爲什麼要把貢品放到樂壽齋去呢?”

    玄暉直直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意遠這才發覺玄暉的沉默寡言,原來在元節宴,這個孩子的乖巧根本是膽怯。

    “怎麼?玄暉不相信我嗎?”

    玄暉低頭沉思片刻,然後道:“疏月姐姐說,今天是孃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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