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就在宋權出門沒多久,顧嘯天給顧柏雪打了一個電話。
“爸”
“柏雪,你和宋權今天要是沒什麼事,回老宅來一起喫個飯吧。”這是上官婉出事之後,顧嘯天爲數不多地同時邀請兩個人一起過去。
“這”顧柏雪一想到宋權最近有些冷漠的態度,覺得有些不妥,“宋權最近挺忙的,一天都在公司,還有我”
顧柏雪不忍把一個故意摔倒的事告訴顧嘯天,只能編了個理由,“我身體也不是很舒服。”
說到這,顧嘯天已經明白了顧柏雪的意思。
“那改天吧。”顧嘯天頓了頓,終於把他的疑惑問出口了,“哦對了,最近宋權怎麼樣了”
顧柏雪當然明白,他問的就是顧初夏拿着證據去找宋權算賬,但最後卻莫名其妙放了宋權的事。
“爸,你也知道了”顧柏雪問。
“我本以爲他現在已經玩完了,但沒想到昨天我和龍騰在競拍一塊地皮的時候,宋權卻出現了”
顧嘯天本來只是讓祕書給宋權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意思一下,並沒有想到宋權真的會來。
“我也不是很明白,顧初夏竟然放過了宋權。”在顧嘯天面前,顧柏雪是直言不諱的。畢竟這個時候,只有他們父女倆最親了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祕密,哦對了,這段時間你務必想辦法從宋權口中套出點什麼名堂來。”顧嘯天說道。
這個其實哪怕顧嘯天不提,顧柏雪也知道,畢竟如果宋權有本事自己從顧初夏那裏開脫出來,那麼也有可能把上官婉救出來。
“爸,我知道了。”顧柏雪迴應道。
“對了,爸,過段時間,咱們一切去看看我媽吧”顧柏雪提議道。
一想到上官婉還在監獄裏,顧柏雪心中就有些莫名的煩躁,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心中竟然浮現出對顧嘯天的埋怨來。
“行”半晌,顧嘯天才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個字。#
其實,顧嘯天打心裏不是很想去探視上官婉,並非他絕情他不愛上官婉,更是因爲他愛上官婉,而又不能把她救出來,所以每見面一次,對於他來說都是良心的拷問。
與此同時,宋權剛來到辦公室,突然發現桌面上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宋權的辦公室很乾淨,桌面上基本上不會擺放什麼和工作無關的東西,更何況還是一個大大方方躺着的文件袋呢,醒目又刺眼。
出於好奇,和最近被顧初夏徹底拆穿的心虛,宋權沒有叫來祕書,而是自己把文件袋打開來看。
在目光落在這份資料的第一時間,他眉頭驟然一緊,眼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這份指證他設計害顧初夏出車禍的資料分明不是宋權第一次看到,上一次顧初夏來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和顧初夏當面對質過了。可儘管如此,面對這份資料,宋權還是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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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壓住起伏的情緒,翻了翻這份資料。
這一次,和顧初夏上次拿過來和他對質的略有不同,就是上面多了一張留言條:宋權,你最近不要太高調了。別忘了我們倆的交易,約定好的半年期限,當時候你如果找不到顧忠烈的下落,這份證據還是會把你送進監獄
“哼幼稚”宋權五官扭曲起來,他憤然把留言條揉成紙團,狠狠砸進垃圾桶裏。
“叮鈴鈴”
顧初夏耐心地聽着桌面上的手機響了一分鐘左右,就在對方快要掛掉電話的時候,她修長的手指一撈,把手機貼在耳朵旁邊。
“喂”顧初夏慵懶的聲音在宋權聽來宋那麼的漫不經心那麼的諷刺。
“顧初夏,咱們既然已經談成了交易,你也不用這麼費盡心思地提醒我吧”原本只是一件可以無視掉的小事,卻意外地把宋權惹毛了。
宋權這反應,顧初夏並不意外,她笑了笑,“我只是想提醒你,我雖然暫時放過了你,不意味着你不會爲當年的事付出代價。更何況,你不覺得你最近的活動太高調了麼”顧初夏把聲音揚了揚。
宋權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自從上次顧初夏來找他到放他一馬,已經讓很多人以爲他宋權就要完蛋了。
但是他最近頻繁地活躍在a市的各個領域,和顧初夏身邊的人打照面的機會也是相當的多。
顧初夏不想因爲宋權還沒有受到懲治,反而更加高調地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裏,而擾亂了她的計劃。
“行,我知道了。”
宋權心中雖然憋着火,但他轉念一想,覺得現在萬萬不是和顧初夏正面對着幹的時候。
忍一時,海闊天空。
從宋權的語氣裏,顧初夏聽到了不甘,儘管如此,但顧初夏認爲宋權在受到她這次的警告之後,應該會本分很多。
掛了電話,宋權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腦海裏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顧初夏,你不會囂張太久的
遠遠聽到別墅外院子裏的車聲,顧柏雪情緒很快就集中了起來。她原本端莊地坐着看雜誌,無比悠閒自在,現在整個人像是受到了刺激,然後斜斜往沙發上一靠,面露疲憊之色,舉手投足都柔軟無力。
“咳咳咳”伴隨着顧柏雪微弱的咳嗽聲,宋權把鑰匙在鎖孔裏一轉,進了門。
見顧柏雪憔悴地躺在沙發上,蒼白的臉色因爲那一兩聲咳嗽憋得微紅,宋權心疼地邁着一雙大長腿來到顧柏雪跟前。
“你怎麼不去樓上休息今天下午醫生來過了沒有”宋權心疼的目光中有一縷責備交雜在一起。
聞言,顧柏雪沒有及時回答,而是用光滑的絲巾擦了擦嘴角,適時又輕微地咳了兩下。
“我沒事”顧柏雪一副不想讓宋權擔心的表情。
宋權心中有些焦急,把投一轉,問向一旁站着的傭人,“今天醫生有沒有來給夫人看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