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第1109章、草叢追擊
    動作如出一轍,有點像《隋唐英雄傳》小說裏的程咬金的三板斧,“劈腦門,挖眼仁,掏耳朵。”

    看似動作很輕,卻招招要命。

    你想啊,如果輪着一門大板斧,專圍着腦袋砍,無論砍中腦袋上三個部位中的某一個,都是開山破土的大動作,砍中後,腦袋還能存活嗎!

    吳凡宇這樣做,完全是爲了殺日本兵時的穩準狠,目的是一擊必中,一中必死。面對衆多日本兵,吳凡宇全沒有迴旋餘地,甚至連砍第二下的可能性都沒有,在衆多槍口之下,他的機會必須都是突發性的,否則,他躲閃不及,這種以少打多的戰法很容易招致羣毆。

    日軍衝上來,很可能不會與吳凡宇肉搏,最大的可能性會是多槍齊發,如果一陣亂槍齊射,那些子彈飛過來,就是多幾個吳凡宇這樣的人也得交待在當場。

    因此,吳凡宇沒辦法,要想多殺日本兵,而且還要全身而退,他只能如此,也就是說,怎麼狠就怎麼來,怎麼做能要日本兵的命,那就怎麼幹。一番實驗之後,他覺得用柴刀劈開日軍的腦袋,這個辦法最有效,最實用。

    他這一劈,不僅帶着年輕人的血性,而且還有着一血國恥,爲着民族仇恨的氣勢,大有爲死去的中國同胞報仇的情緒在內。

    吳凡宇又是一個凌空一躍。

    柴刀在重力加速度下,讓木松根本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柴刀他是看不清,但有東西砸向他腦袋,這點他看清了,但在倉促之下,他也幹不了其他什麼,只能是被動防守。

    如何防守?舉槍上防已然是來不及,槍擡不起來,刺刀也不可能上舉,更別說要對準撲過來的人。

    木松實在沒辦法,只能將空着的一隻手向上一擋。胳膊橫在腦袋上,巧合之舉,起到了盾牌效果。

    有東西防住腦袋,這是一個障礙,但吳凡宇來不及收刀,只能是繼續從上向下照直猛砍。

    柴刀落下的結果,發出一聲悶響,木松的胳膊頓時斷爲兩截。

    傷及胳膊只是一剎那,木松根本還沒感覺出疼,等他發現胳膊掉了後,才覺出了疼痛,可是,他連喊的機會都沒有,吳凡宇第二刀又斜着飄了過來。

    柴刀砍在木松胳膊上之後,從上往下的慣力完全被破解掉,由於力量不足,在到達木松頭頂上是,也只剩下了慣性,只是在腦袋上切開一刀口子,不足以致命。

    僅僅是輕微的一下,但還是在木松腦袋上有了變化。只見“譁”的一下,一股紅色血液,順着木松腦袋向下直流,瞬間蓋住了眼和臉。

    終於,疼的神經被木松感覺到,他這才知道疼,覺醒後,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啊!”

    然而,吳凡宇並沒有放手,他知道致死命的一招並沒有結果木松的命。

    緊跟着,他在兩腳落地的同時,抓刀的手臂又揮了出去,身體下蹲,控制住平衡,隨意做了一個小燕飛的動作。口型微張,像極了一位武林高手,抓着刀的右手接觸到木松。

    吳凡宇連看都不看地把刀準確地切入木鬆喉嚨處。

    一聲輕微響動內甚至連半點動表都沒有,木鬆喉嚨處發生很大變化,薄薄的肉皮翻起,紅白相間處,有了一道很大的口子。篳趣閣

    猛然間,鮮血嘩地再次噴出。

    木松頓感不妙,想要嚎叫,但喉嚨已破,外面的氣體在氣管內肆意,根本不走氣管一條道,所以他的聲音只能是嘶亞着,出來的音符無法成型,想要發出豬叫聲都不可能,只能是哼哼而已。

    木松的另一隻手趕緊扔掉槍,急忙來捂喉嚨,想要堵住往外流的血,好給自己檢回剩下的半條命。

    此時的木松根本顧不得眼前站着的是什麼人,是誰在殺他,更別說還有力量去抓人。自顧自都顧不得,踉蹌着免強站住,幹瞪着兩眼看着眼前的人。

    吳凡宇連續用完這兩招後,已經平穩地站在了木松面前,他不再去殺去砍,就那麼靜靜地站着看着木松。就差嘴裏沒罵,“小日本,看你還逞能不,還殺人放火不。”

    見木松已是如此,吳凡宇沒有繼續。如果他連殺帶罵,對木松來講,不僅是要了他的命,在臨死前還要被人誅心,帶走的靈魂也是有着巨大污點。

    一時間,木松還沒有死,完全是無能爲力,幹瞪着兩隻眼睛,死死望着吳凡宇。

    他在想什麼,沒人知道。也許是在說,我抓到你了,終於抓到你了。他這完全是被氣瘋了,此種情況下,他怎麼還可能去抓人,只能是看。因此,木松到現在終於看清了,看清了他們要抓的是什麼樣的中國人。就是這個中國人,到目前爲止,已經殺了不下十個日本兵。

    木松詫異,發現眼前的中國人沒什麼特殊,並非三頭六臂,也沒有魁梧的身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一個當地人打扮的少年。

    “這怎麼可能?”木松不甘心。

    在臨死時,木松還發着疑問,就這,一個小孩就把他的命拿走了,這怎麼可能,他可是有着武士道精神的一個日本武士家庭出身的士兵,經過很多戰鬥,有着豐富戰鬥經驗。然而,在這中國少年面前,卻是不堪一擊,連一招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給結果了。

    他不相信,也不甘心,但沒辦法,血流的太快,無法止住,轉瞬間,木松只能是帶着莫明其秒的想法,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死翹翹。

    似乎這裏是獨立空間,發生的一切,與別處無關。

    其實不然,吳凡宇與木松在這裏發生的戰鬥,已經驚動了原田。

    不光是最後木松倒地的聲音,只是他那一聲叫和嘶啞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就讓原田感到不妙。

    別的日軍沒太在意,可他卻一直盯着這裏呢!

    自從木松立開時起,原田就已經是打起了十二倍的精神,不僅豎着耳朵聽,而且是目不斜視,全視貫注盯着這裏,所以,只要這裏有微小的動靜,他都能聽的到。

    由於有那片蒿草隔斷了原田的視線,他在那頭,看不到這裏發生的一切,只能憑着耳朵捕捉。

    當他在聽到有人倒地聲音後,原田預感到有人被殺了,但不知道是誰,想不出是木松還是別的什麼人。

    但是原田還是有點急,因爲那個方向,還有兩名日本兵。

    在那邊聲音靜下後,原田一把抓起身旁的一挺機槍,一拉槍拴,手指已經搭在板機上,槍口對準了這一方向,只要手指輕輕一扣,便會有一陣彈雨瞬時而去。

    而此時,吳凡宇還站着,並未離開,如果原田開槍,吳凡宇很有可能會與一人多高的蒿草一併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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