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第500章 坦白書
    阮志勇大爲光火。 (.. )派人下山是他的命令,然而現在卻死了人。在衆人面前他不想丟面子,於是把責任推到徐昕身,大聲罵道,“你他媽的,爲什麼不早說。”

    阮志勇罵什麼,徐昕聽不懂,但從他說話的口氣看,知道徐昕出言不遜。但爲了隱匿在那裏的三十名戰友,徐昕咬咬牙忍了。一扭頭,看也不看阮志勇。

    阮志勇分析道,看來,那片山區肯定還有問題,但現在是天黑雨大,這樣下去對自己沒什麼好處,不如等天明雨停了再說。既然是雷區,相信眼前這些國人也不會有什麼作爲。想到這,阮志勇對手下人命令道,“把這幾個綁了。”

    譁,來十幾個越南兵,一下子把徐昕、段水落和其他四名戰士綁了。

    徐昕不說話,即然投降了越軍,那接下來的,只能是聽天由命,容不得反抗。

    眼見四個投降的國軍人被捆好,阮志勇終於下達了撤退命令。

    “撤。”

    山頂的越軍押着徐昕下到山坡公路。

    下到公路之後,徐昕、段水落等人又被越軍押一輛軍車,五個人還被越軍蒙了頭。

    汽車一路向南駛去,坑窪不平的路,讓汽車的人搖晃不止。也不知過了多久,汽車纔在一處停下。

    徐昕被人趕下了汽車。等他下車才發現,這裏只有他一個是國人,至於段水落他們去了哪裏,他根本不知道。只知道半路停了一次,有人下車,但沒想到是段水落他們。

    徐昕大聲問押送他的越軍,“我的人呢!”

    越軍不懂他說什麼,是聽懂了,也不會回答。

    徐昕見越軍不說話,火頭是顯得更大,“你們把他們弄哪去了?”

    此時,徐昕不是再擔心自己的命運如何,他是害怕這幾個戰士被越軍給害了。那時的越北,到處混亂不堪,什麼民兵、公安屯、零散的正規軍結是。這麼多年和國交惡,別說是拿槍的軍人,是當地居民對方士兵也沒什麼好感。處於此種情況下,戰士們一旦落入這些人手裏,他們的命運可想而之。所以,當徐昕不見了這些人之後,如何不急。

    正在徐昕憤怒不已時,從車的另一側走過來一名軍官。這名軍官對徐昕說,“不要管他們的命運如何,先掂量一下你自己吧!”

    徐昕一看來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一身越軍軍裝,混身下乾淨利落。不用問,定是個越軍軍官不假。但讓徐昕意外的是,這個人說着一口流利國話,動作傲慢地來到徐昕跟前。

    這個人把菸頭朝車幫用力一按,菸頭熄滅,隨後便掉落在地。騰出的右手一揮,對幾個越軍說,“把他押進去。”

    “走。”來幾個越軍用槍一頂,押着徐昕不由分說向前走去。

    對於這是什麼地方,徐昕不知道。但從行進的方向,他能看出這是一個較大的院落。

    一行人在院子裏轉來轉去,終於轉到一個門口旁。

    軍官對幾個越軍說,“外面留仨。你們倆跟我進去。”

    門被推開,越軍軍官跟着兩名越軍押着徐昕進了大門。進去後,才發現裏面還有長長的走廊。

    走廊一路向裏延深,兩側沒有窗戶,顯得陰氣森森,只能靠頭頂的幾盞小燈照明。

    徐昕擡頭向裏看,想要看出這是什麼地方,可是,他看到的,除了這條長長的走廊外,什麼都沒有。徐昕想,肯定是地下監獄無疑了。

    從時間判斷,徐昕被俘地點在高平一帶。越軍押他的方向不會是向北,只能向南。而車行的時間不過是一天左右,從這些情況分析,他現在所到的位置很可能是河內。

    從高平一路過來,最大的城市是涼山。涼山被我軍攻克後,徐昕去過涼山,知道那所城市沒什麼高樓建築,大多是平房。所以,這樣的走廊不會有。況且,涼山的許多建築都毀於炮火。想到這,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那麼越軍把我押到這裏來,他們想幹什麼?沒人告訴他,他想問,又能問誰呢!

    徐昕不說話,任由越軍押着他向前走。又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們拐進了一間屋子。

    (值得解釋一點,在這條長廊,有越軍站崗。崗哨都在拐彎處,荷槍實彈,戒備森嚴。)

    徐昕一到,鐵門被門外哨兵推開。

    看來這鐵門安的不夠妥當,一開便滑向門牆,發出當地響聲。

    沒人管聲音大不大,他們只關心下來的問題。

    徐昕一進屋,看見緊靠牆裏處放着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着兩個越軍軍官。徐昕一見明白了,“噢,這是他們的審訊室。”心裏又想,審訊也不至於鬧的這麼神祕,找個地方不得了。他一想不對,這裏面肯定還有什麼名堂。

    徐昕被帶進來後,一名越軍在他身後放了一隻座椅。

    帶徐昕的那名軍官走向桌子後,另一名軍官起身讓坐。這名軍官坐下後,伸手示意徐昕,

    “坐下。”

    徐昕也不徐話,回頭看了眼椅子位置,便一屁股坐到面。

    對面的軍官叫李忠誠,是越軍軍務處的一名校參謀。他見徐昕坐下,便開始對徐昕說話。好話說了一大堆,自然是好好交待,優待俘虜的一大堆車軲轆話。李忠誠講完這一大堆話後,問徐昕,“你承不承認你們發動的是侵略戰爭。”

    “我們不是侵略,是你們先殺我們的人民,我們是教訓。”徐昕亢聲說道。

    “給他看看。”李忠誠從桌拿起一張紙,對守在一旁的一名越南士兵說。

    這個士兵走過來,接過紙,又回到徐昕跟前,把紙遞給了徐昕。

    徐昕接過紙,看面的內容。只見面劃滿了數字,無非是某村死了多少人,某城死了多少人,房間被破壞多少等等一系列財產損失的報告。

    徐昕快速地在面瀏覽一遍後,把紙放下來,突然哈哈大笑,然後說,“戰爭是你們挑起的,如果不殺我邊民,不轟炸我邊境,我們又怎麼會教訓你們。至於損失嗎,我們也有。在戰爭爆發之前,我們新華社對外宣傳過。有種,把你們的,也向外發。”

    “你給我住嘴。”李忠誠大聲咆嘯,“進了我們國家,還有理了呢!”

    “哼,抓盜賊,不入賊窩,賊人會主動出來嗎?”徐昕反駁道。

    “看來,你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忠誠目光轉向外面,喊,“把他帶出去,先做做工作。”

    鐵門打開,從外面走進兩個壯實的越軍。連拖帶拉地把徐昕架出房間。

    徐昕一起,坐在桌後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名軍官說,“一會還要見記者呢,有傷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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