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擺在焦團長面前的是這樣一個案例。如果那個越南兵還敢稱強鬥恨,或者用槍射擊焦團長的話,焦團長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傢伙幹掉。也許這個越南兵看出了端倪,所以他偏不這樣做,爲了活命,叫爺爺叫祖宗他都肯。
焦團長見越軍這個熊樣,只得放下槍,恨恨地罵道,
“龜兒子的越南鬼子,有本事你紮在水裏淹死,免得還要好人救你頭這白眼狼。”
越南人是什麼德行,經過一系列戰爭之後,他的左鄰右居都很知曉。打得過的讓着他,看他不懂事。打不過的躲着他,因爲怕他。
自從越南侵入柬埔寨後,由於柬埔寨的實力不抵,有趕走越南人的心,但沒那個本事,所以,他們只能以游擊戰來對付。
目前的柬埔寨人對越南還真是沒有更多的辦法,只能是打了又打,恨了又恨,無可奈何地挨着這些苦日子過。
在趕走美國人之後,柬埔寨人準備過好日子了,可是,美國鬼子走了,又來個越南鬼子。沒辦法,爲了保家衛國,柬埔寨人只得重新拿起槍與越南侵略軍抗爭。
不抗怎麼辦,時間一長,這裏是殖民地,等到了子孫後代手裏,這裏不姓柬而姓越了。
從這一點看,柬埔寨人民恨越南侵略軍是太正常不過了。而此時,是焦團長用槍斃了這個越軍也不爲過。
等吳江龍回來時,對面的越南兵和岸的焦團長都沒有說話,一個站着,一個跪着,雙方這樣僵持着。
“老焦,過來幫幫忙。”吳江龍把一抱竹子放在地,喊着焦團長。
“你這是幹啥?”焦團長有些詫異。
“我想扎個竹排。”吳江龍邊說邊動手幹活,“硬趟水是不成,只有借用竹排才能過去。”
“你還真想救這越鬼。”焦團長仍然持着疑問。
“救吧!不救他得死在這。”吳江龍發着側隱之心。
“死死唄!他不死在這也得死在戰場。如果救活了他,不知道他還會作多少壞事。”焦團長帶着氣說。
吳江龍不慌不忙地把竹子攤開在地面,又用草結成繩在面捆紮。一邊幹着活一邊對焦團長說。
“抗日戰爭時,國有不少反日同盟,他們當有很多人都是投誠過來的日本兵。如果我們把這越南兵救了,再進行教育,也許他能認識到越南政府的反動本性,或許能成爲你們抗越的一股力量。”
“我看夠嗆,越南人狠着呢!他們不會認輸的。”焦團長不相信地說。
“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吳江龍說,“我相信,他看見他們的部隊丟下他不管,沒有一個人來救他,難道不想一想,那些都是什麼人,與這樣的人一起戰鬥,有什麼好結果!”
焦團長不再嗞聲,也開始動手幫助吳江龍幹活。
沒過多久,吳江龍真的用竹子紮成一個小竹排,和焦團長一起把竹排放入水。
在吳江龍和焦團長扎竹排的過程,這個越軍一直驚恐地望着這兩個陌生人,不知他們用意何在。等看到竹排放入水後,他興奮了,知道這倆人是真在想法子救自己,竟然高興地在草堆扭動開了身體。
焦團長看見越軍所爲,對吳江龍說,“看見沒有,這是越南鬼子的本性,連條狗都不如,你要收留他,還真得多加小心。”
吳江龍沒有理會,他不相信被從絕境救出的人會沒有一點人性,會反咬自己一口。
吳江龍還是把竹排劃了過去。
竹排劃到越軍站腳的草堆,吳江龍示意他來。越軍來後,吳江龍又把竹排劃了回來,把他送到岸。
焦團長見吳江龍沒有岸,仍然站在竹排,不解地問,“你爲什麼不來”
吳江龍說,“我看見水裏還有好多槍,等我把他們打撈來。”
十多個越軍沉入進深潭後,他們的槍卻留在了水淖。在岸看不到,只有到了近前才能清楚地看見他們躺在水底。
吳江龍重新把竹排划向有槍的地方,然後彎下腰,一支一支地向打撈着。
吳江龍只顧得撈槍了,卻沒有看到岸發生了情況。
那名越軍岸後,對着吳江龍和焦團長又是做揖又是感謝。吳江龍沒有理會他,返身駕着竹排去撈槍。
在吳江龍下水前,他把身的裝備,包括那支狙擊槍全都放在了地,隻身站在竹排。
而焦團長呢!看見這個被救的越軍完全是一付很聽話的樣子,老老實實地坐在地整理他那兩隻全是泥水的破鞋。因此,並未多留意他,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水裏,指點着吳江龍在水裏撈槍。
那名越軍把鞋裏的水倒出,又把泥扣掉,重新穿好了鞋,兩隻賊眼開始四處亂轉。
他看到了吳江龍那隻狙擊槍。再看看吳江龍和焦團長,兩人全都顧着撈東西了,沒有一個人防着他。
只見這名越軍悄悄拾起地一根剩餘的竹棍,站起身,朝着後背向着他的焦團長腦袋猛地砸過去。
焦團長“唉喲”叫了一聲,人倒在地。
這個越軍快步前奪過焦團長手裏的ak衝鋒槍,又指向吳江龍。
吳江龍聽到焦團長喊聲後,把頭擡起來,看到的是越軍指向他的槍口。
吳江龍怔住了,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境況,心裏在暗想,難道農夫與蛇的故事真在我的身實現了。
沒錯,這是一個現代的“農夫救蛇”故事。
眼下,吳江龍並不是那個農夫,他總有對付這條毒蛇的辦法。
看見槍口指向自己,吳江龍身體沒動,兩眼凝視着那個越軍。
這時,那個越軍可能是被吳江龍目光所震攝,竟然沒有開槍。其實不然,這個越軍是想立一個大功,想要捉兩個活的回去,活的死的有重賞,爲這個,他纔沒有開槍。
越軍說着越南話,用槍管點着吳江龍,讓他把竹排划過來。
一聽他讓自己過去,吳江龍心裏有底了,只要他能到岸,有收拾這個沒良心的越南鬼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