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沒有老沒有小,燒村子時你們怎麼不這麼說,這會想裝孫子,沒門。 .”

    這幾個僞軍不喊還好,一喊,竟把楞邊那佳的火給激發出來。他是怎麼參軍的,那都是讓越軍給逼的。村子被燒光了,家人全都被殺了,他是沒辦法才一個人跑進林子躲了起來。

    的確,越軍是幹了不少壞事,可韓軍充當狗腿子,也是幫兇。所以,楞邊那佳恨這些僞軍也滿有道理。

    留着俘虜,楞邊那佳是一百個不同意,堅決要斃了這幾個死不改悔的僞軍。

    可那怎麼行,這些僞軍是放下槍的俘虜,殺了他們等於違反了國際法。

    眼下,這裏不僅有國民軍的師長、團長,還有國人,而且還有帶着鏡頭的新聞記者們,這要是把殺俘虜的現場報道出去,國民軍將何以在世界立足,到那時,他們可能不是什麼正義之師,也許有些人會利用這件事,給他們扣反政府武裝,用現在的詞說,可能是恐怖分子。

    一支正義之師,人民的軍隊,又怎麼會做出這樣違反人類的事情呢!所以,儘管楞邊那佳很多衝動,也有一些年輕戰士跟着起鬨,但潘師長不點頭,他們誰都別想隨便處置,包括農團長在內。

    這是軍隊,不是烏合之衆,一切當然的由級說了算。所以,當所有人把目光轉向潘師長後,潘師長也該知道下決斷的時候了。

    吳江龍始終沒說話,他知道,這是人家自己的事,如果不插話,興許還會好一些,如果管的太寬,一旦讓人家反感起來,到那時再說話什麼都不好使了,不如靜觀其便,看看這些國民軍究竟有什麼新思想。如果他們真要殺俘虜,那時再出面制止也不遲。同時,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檢查一下柬國民軍的主旨思想和軍隊紀律,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是老百姓喜歡的軍隊。

    爲什麼這麼說呢!

    當時在柬埔寨有好多地方武裝,分門別類的幫派很多,即有老牌軍隊的殘餘人員組織起來的,也有地方領導人招集家族子弟組織起來的部隊,有的是真心在抗越,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自由,有的也不過是藉此機會拉山頭當老大,稱霸一方。

    此時的柬埔寨那個亂啊,如同個世紀二十年代初,國軍閥混戰時期差不了多少。

    而在這些軍隊之,最大的當屬三大股。我們在前面說過,這裏不在重複。而這三股部隊也並非都純靜的如一潭清水,其也有他們自身的利益,特別是在越軍撤走後,如何重建柬埔寨,組成新政府都有各自主張,這是後話。是現在,在柬埔寨政權內,也不全是統一的,各派均保留着自身的實力。

    方的人沒有人說話,全都看着眼下這些柬人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潘師長說話了,“不能殺,他們是俘虜,不管態度如何,我們也不能違反政策,先關起來再說。”

    往哪關,這可是在野外,沒地方能盛的下他們幾個,只能是用繩子穿,往大樹一拴,國民軍走,他們幾個也跟着走,國民軍停,他們也得停。

    這些都好辦,最難的是喫飯問題。連自己人都喫不糧食,還要拿出一部份來供養這幾個俘虜,所以,當然會有一部分覺悟不是很高的人出來反對,堅持要求把他們槍斃。

    而吳江龍可不這麼想,他已經看出來了,看出這幾個僞軍並不是十分地壞,也許,真的如他們自己所說,是被越軍抓來當兵的。

    假如他們沒有殺過老百姓,也沒在村子裏放火。簡單地說,是他們幾個從沒做過壞事。如果真是這樣,殺了他們幾個可真的殺錯了人。

    這時,吳江龍說話了。他知道跟誰說管用,誰是這裏的頭,只要頭點頭同意了,什麼問題都好解決,否則,那才叫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不如這樣,把他們分開單獨審,興許能審出些啥來?”

    吳江龍一出口,題幹分量很重,立時打動了潘師長。

    潘師長也想了解越軍的動態,清楚韓僞軍的兵力部署,以及他們在下一步有沒有攻打金邊地區國民軍的打算。瞭解了這些,也好讓國民軍在未來抗越作戰能夠爭取到主動。因此,他非常贊成吳江龍的意見。

    其實,剛纔他也想知道這些,但一看到這幾個僞軍唯唯諾諾的不配合態度,大爲生氣,從心底把這幾個僞軍歸類爲死硬分子,對待這樣的柬奸,當然要一除爲快。現在,吳江龍提出這個審問方法,他也不知是否管用。但有總沒有的好。搶斃幾個僞軍很簡單,但獲取到有價值的情報難了,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好吧!把他們分開審。”

    潘師長同意了吳江龍意見,隨後便有人把一個僞軍手的繩子解開,從其它五人分出。

    吳江龍走前,對押着的人說,“把他交給我吧!”

    吳江龍對楞邊那佳說,“帶他,找個清靜點的地方。”

    楞邊那佳極象被吳江龍洗了腦,無論他說什麼,都愛聽,也愛幹,所以吳江龍話一出口,楞邊那佳當然是樂顛顛地押走了僞軍。

    吳江龍見邊雨欣等人站着沒動,又說,“怎麼,你們不想採訪?”

    “採訪啊,”

    邊雨欣立馬從楞怔轉過神來。

    她當然願意錄製這樣的鏡頭,這可是有別於柬國民軍戰士的採訪。那些都是正面的,如果有一些反面人物出來說些情況,對於電視組的這次活動,將會增加更大的重量級。

    “走,走。”邊雨欣一邊去追趕前面的吳江龍等人,一邊喊童勇男和董小朋。

    楞邊那佳和一名戰士已經把這個僞軍押到一處僻靜之所。

    這裏仍然處於大森林之內,但已經與柬國民軍部隊和另外五個俘虜相距二十幾米遠,僅這樣的距離,如果不是大聲說話,那裏的人沒人能聽見。

    楞邊那佳擔心這個俘虜跑了,又用繩子把他拴在樹後,然後等着吳江龍等人過來。

    吳江龍來了,一見俘虜被捆着,有些不高興,問楞邊那佳,

    “怎麼又捆了?”

    “林子太深,萬一這傢伙不老實,跑了很難抓回來。”楞邊那佳誠實地說。

    吳江龍審視着這個僞軍,盯住他眼睛足足看了有一分鐘,然後說,“解開吧!他不會跑。”

    “你可別信他的,韓軍沒有一個好東西。”楞邊那佳還是有疑慮,提醒吳江龍說。

    “聽我的,他不會跑。”吳江龍繼續審視僞軍,滿有把握地對楞邊那佳說。

    楞邊那佳不再言語,走過去,把那俘虜從樹解下,然後與那名戰士一邊一個,兩人緊握手ak衝鋒槍,把這個俘虜夾在間,只要他敢胡來,兩支槍口能把他身體捅成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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